被楚玄歌的说法堵得哑口无言，栗燚只得心中叹了叹。
这话说得确实也没错。
但是他哪儿知道凌轩会敛神力化人形，还成了他这一世在人间的儿子啊！
看栗燚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楚玄歌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
好言好语地劝慰起栗燚：“燚叔，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看冥主大人都没说什么不是？”
虽然凌轩在这里的身份确实要更憋屈一些，可是……
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栗燚看着楚玄歌：“唉，也不能这么说。”
“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在玄冥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一点点。”
栗燚伸手比划着：“你就那么一点儿，谁能想到凌轩把你放在身边儿竟然是为了给自己养个小媳妇呢！”
这别说他没想到，若不是经历了死劫，若不是凌轩以为她睡着没听到，她也不会知道冥主大人对她早已是情根深种。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曾经用这双手在凌轩身上画下的每一个符咒，如今就像是一个个记下她一点点爱上凌轩的记录册。
从一开始她只是瞎画，到后来，她重伤，他醉酒。
在抱着她熟睡的他的心口上，她凝了当时所能使用的全部神力，混着她的指尖血，为他画了一个连心符。
符画在他的心口，连在她的心上。
怕自己会因为渡劫忘记他，所以她这样做了。
可谁知，她还是因为渡劫，忘记了他。
楚玄歌苦笑一声，再抬起头时，方才眼中那些汹涌的情感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揶揄的表情：“燚叔，你这话说的，就像当初你给阿琰下龙愿的时候，阿琰年纪很大了似的。”
一句话又给栗燚添了新的堵。
气又没必要，不气又堵得慌。
想找老婆帮忙场外援助，谁知刚转头，就见楚琰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算了，老婆还没哄好呢，别叫援助了，自己憋着得了……
“自己老牛吃嫩草，还好意思说别人！”
楚琰没好气地瞪了栗燚一眼。
苦哈哈地叹口气，这一次栗燚学会了沉默是金。
“阿琰你也别这么说，燚叔还不是思你成疾爱你成痴，为你生了相思病嘛。”
有些惊讶地看了楚玄歌一眼，栗燚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为他说话。
“他有病他去吃药啊，在这说你干啥。”
楚琰走到楚玄歌的面前：“玄歌，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楚玄歌眼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
“任……玄女大人之前与我说过，若有一日你恢复了记忆，便一切听你安排。”
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能和玄女联系上。
纵然她脑子再不机灵，也猜得到玄女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楚玄歌意会地点了点头，抿着唇想了一下。
“阿琰，你知道的有多少呢？”
玄女和冥主当年做计划的时候是避着她的，所以对这些她并不是很清楚。
在渡劫这件事儿上，恢复的记忆并不能帮到她许多。
楚琰想了想：“我所知道的只有我要保护你。”
“以及雪贵妃也是玄女大人的人。”
楚玄歌低头笑了一声：“雪贵妃？她倒是选了个好身份。”
闻言，栗燚眉头一挑，问道：“你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