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瞥了一眼蓝玉,没说话,继续阴测测地盯着白凝。
白凝慢条斯理地叹了口气:“不如这样,索性相爷将蓝玉赐给我,做个偏房,如何?”
蓝玉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让我做你的偏房?做你的春秋大梦!”
白凝挑了挑眉,寻了张椅子,悠闲地坐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去死好了。”
蓝玉气结,委屈地看向楚维束:“相爷……此人口出狂言,该当赐死!”
“够了!”楚维束缓缓起了身,单手轻抚指尖玉戒,面色淡漠地扫了这一屋子人,沉声道,“此事本相不予追究,蓝玉姑娘也莫要再记挂于心,屋里的下人胆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个字,本相定不轻饶!”
几个下人立在一旁同时哆嗦了一下,连忙跪了下来:“奴才(奴婢)不敢。”
楚维束轻吐了口气,有些烦心:“天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说完,男子冷冷瞧向一旁椅上的白凝,走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手腕:“跟我来。”
“这不是清竹馆的方向,相爷这是将我带去哪儿?”白凝被楚维束连拖带拽走在黑夜的小道上。
“去我房里!”楚维束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
白凝愣了一下,脚下却是死都不往前走了,紧接着掌心运灵,一股罡风猛然窜出,震开了楚维束的大掌。
楚维束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掌心,确是给这女人震出了一道血印。
“白凝,别逼我。”他好言相劝。
白凝冷哼了一声,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女人刚转身,楚维束脚下微动,身影已然挡了她的前路。
白凝顿了顿步子,拧眉:“公子这大晚上拉我去你的房里,有失稳妥。”
楚维束挑了挑眉:“我只说让你去我房中,又没说要做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还是说……你内心是希望发生什么?”男子魅惑一笑,步步紧逼了过来。
白凝扫了一眼身后追随而来的几个下人,顿时头疼,若是让旁人看见她和楚维束两个人大晚上的在这拉拉扯扯,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非议。
“行行行,去你房里。”这人,就是一只疯狗!
进了屋子,楚维束随手将门轻轻合上。
白凝蹙了蹙眉,有些不满:“有话你就赶紧问,你关门做什么?”
“隔墙有耳。”
楚维束抬眸,瞧着女人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不由失笑。
白凝垂了垂眸子,看上去已经十分倦怠,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公子有话就赶紧问,太晚了,很累。”
楚维束寻了张椅子,坐到了白凝的身边:“累就去榻上睡,本相不介意。”
“说不说?不说走了。”说着,白凝就要抬脚准备离开。
楚维束却忽然起身,迅速将白凝的椅子转了个向,两手扶在椅柄上,将白凝环在了椅子上。
白凝怔了怔,眨了眨眼睛,原本倦怠的脑袋忽然又精神了。
“今晚去哪了?”他紧紧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