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院再遇病重苏锦祺
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要想将几个人联系在一起,不难也不易。.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雅琴凭着6年的幼教经验,丰富的知识,专业的水平很轻松的在一家‘私’人幼儿园做教务主任,一份薪水不错,待遇不错,环境不错的工作。尤其是时间是自由的,因为她要接送孩子,这也是她唯一的要求,院长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位美‘女’主任的要求,并且承诺两个孩子在本幼儿园学习免费。对于雅琴来说,能够安定下来,给孩子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就很满足了。雅琴和孩子们过着平凡而且平静的日子,每天送孩子上学,上班,下班,接孩子放学。郭立诚也在灯城开展新的投资项目,盈利多少已经不重要,他认为能够陪伴她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工作多忙,郭立诚却很自觉、很乐意地做他们的司机,偶尔没有时间便派司机去接送他们母子三人。简简单单的生活就这么愉快的过着,看着孩子们健康快乐的成长着,雅琴心里充满了数不尽的幸福感,虽然自己带着许多的不肯定的回到了这座城市,但是还好没有改变她原来的生活生活方式,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一天上班的时候雅琴的电话响了,是郭立诚的秘书,说郭总病了,在人民医院。雅琴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赶往医院,在出租车上她紧张的心情一点也平复不下来,上天保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郭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呀,怎么会突然病倒,拿着手机的手现在都还在颤抖,手心里满是汗,真的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紧张和担心。到了医院,抢救室正在手术,是急‘性’阑尾炎,秘书怱忙的告诉她,怕她着急,并安慰道:医生说了没有大碍,切掉就是了。其实她见过这种病,就是切除阑尾,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一个月左右就恢复了,只是自己心里却是很担心,怕失去,好想立马见到他,好担心,好难受,好紧张,就像很多年前。站在手术室外的窗前,望着远处的行人……他没有来上班,他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自己猜来猜去都很难受,鼓起很大的勇气打通电话,那边传来很虚弱的声音说自己的嗓子痛,会咽炎。急坏了,简单问了一下什么情况,嘱咐了好多好多。赶紧在网上查资料。关于会咽炎的一切资料,并用飞信发给他要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要注意些什么,就这样一天两个电话,还时不时的发短信问候到他的病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熬过了两天,他来上班了,她太‘激’动了好想去看看他,找了好多理由都无法到他们办公室,热情的她准备了果汁,冒着别人怪异的眼光在办公室见到他,黑黑的,虚弱的,瘦弱的,心疼的。“好虚弱的你,都瘦了。”就那么不自然的说了出口,“你几天不吃东西试一试”没心没肺的他答道。看着忙碌的他,要赶着做工作,做完了回去打点滴休息……
“今天吃的什么呢?”
“除了粥你觉得我还能吃点什么”
“‘肉’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肉’啊”
“哈闷,你故意的是不是,昨天你才告诉我只能吃流质的食物,今天喊我吃‘肉’?”
“我没有喊你吃,我只是告诉你,我吃的‘肉’,你想吃吗?
“想啊,太想了,我想吃辣的,连续吃了几天没盐没味的东西,觉得要死了”
“哈哈,不至于吧,那好啊,等你好了,你请我吃火锅,我陪你”
“我请你吃?你来陪,好像你还多亏,你请我吃还差不多”
“为什么要我请你啊,你是猪,要吃很多,我请不起啊”
“你请嘛”
“请不起”
“你请嘛,你请嘛,请嘛”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
“我还要吃烧烤,铁板烧,炸鱿鱼”
“真是一头猪”在他生病的几天里,他们用手机聊着康复了以后去哪里吃火锅,吃烤‘肉’,要补充这几天不能吃的辣,清淡的东西确实不合胃口。那份感情慢慢的就变了,彼此的距离无形中若即若离了。
手术结束了,医生出来了,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处于昏‘迷’中的郭立诚被推了出来,打着点滴,医生简单的‘交’代了护士注意事项,就走了。看着熟睡的郭立诚,雅琴的泪水夺眶而出,是回忆的哭,是高兴的泪,谁也不知道。
已经是住院第3天了,郭立诚倒是高兴得很,有雅琴照顾吃喝拉撒,还能享受到难得的安静,伤口愈合正常,食物是没法吃,进点水算解决问题了。雅琴一天兼当秘书和保姆,整理着他的文件说:“你就不可以休息一下吗?你还是一个病人耶。”他一边忙着手提一边说着:“行行,休息,你把所有事情都给我做好了,我就只有工作了。是吧?不然不公平呀。”还想雅琴眨眨眼睛。洗漱有人代劳,衣物有人整理,翻身都有人帮忙,不觉得是个废人,反而觉得享受,主要是享受雅琴的那份爱。连护士都说这对夫妻恩爱,丈夫住院了,妻子是半步也不离开的照顾着。偶尔还开开小玩笑,逗着病房的其他病友乐呵呵的。雅琴也放开了许多,就任由立诚闹着,不就是个病人嘛,开心点病也好得快点。
苏靖琪的胃溃疡犯了,住进医院里,在走廊上,护士小姐扶着他,他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脚步,着实把雅琴吓了一大跳,面黄肌瘦,嘴‘唇’发白,太虚弱了,像病了好久好久的人。要不是那个形象深深地印在雅琴的心里,她真的不敢认这就是苏靖琪。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雅琴,雅琴深锁着眉头,脸‘色’惨白,翕合的嘴‘唇’张张又闭上了,满眼的担忧,心疼的心一下子被看穿了。他还是那么犀利的眼光看穿了雅琴的心。只是什么也没有说,装着没有看见,双脚移动又停下来,像灌了铅似的。回到病房,想丢了魂似地,雅琴心里的伤口又一次翻江倒海,怕被看出来,雅琴顿了顿说:“给你‘弄’热水去。”留下了背影给立诚。10年前的那一幕在眼前出现了,抹也抹不去,生病的他更让人怜爱,更让人不得不爱。她实在是忍不住向护士打听苏靖琪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那么严重,怎么会没有家属陪同,怎么还是不会爱惜自己,怎么还是那么忧郁得让她再一次忍不住爱他。胃溃疡,很严重,住院观察,医生说的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就知道很严重,需要治疗很久之类的话。病房外,靠在墙壁上的她仰头看着天,泪水止不住的流,似乎心绞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这个自己爱了十年,念了八年,想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男人,如今在自己的面前,还病得如此严重,如此可怜,让人怜惜,让人心疼。泪水从捂着脸的双手中肆意的奔流,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引来不少人的好奇。她多么期待自己扮演者另外一个角‘色’,自己好想去‘摸’‘摸’,去抱抱,去陪陪,让他赶紧好起来。能不让人难受吗?不听使唤的她走进了病房,沉睡的苏靖琪不知道身边站着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爱他,多么的伤心。看着躺着的这个男人,雅琴忍不住的泪水再一次崩溃了。伸出的手去‘摸’‘摸’,手指却在不停地颤抖,选在半空中,仿佛有好远好远的距离,一直都‘摸’不到,多少次在梦里,她都抚‘摸’着他的脸,那么清晰,那么明丽,然而醒来时却只剩满脸的泪水,又模糊了一切。着实是瘦了,脸上的胡须好扎手,颧骨好高好凸出,双眼深深的凹陷下去了,是拖了好久的‘毛’病吧。双手捧着苏靖祺的脸,泪水一滴一滴的湿透了另一双眼睛。他婆娑着双手轻轻的擦拭了雅琴脸上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你生病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沉默了许久。
“胃溃疡,很多年了,你知道的。”
“不是叫你要少喝酒、少吃辣椒吗?”雅琴责备道,一如十年前的少‘女’。牵扯着脸上的肌‘肉’,嘿嘿笑一笑。
终于忍不住:“你住院了,一个人?”说出口的话又想收回去,有意义吗。“恩”她惊讶的抬起头,仿佛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是喜是悲,恍如晴天霹雳。她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人,十年了,怎么可能。他不是有淼淼吗?哪个‘女’人怎么不在他身边,当时的他们可是好得像一个人啊,而且放肆的伤害她如仇人。相爱的两人,已经是过去式,那么伤害他的那个‘女’人,那么让苏无所适从的‘女’人不在了,她不是把苏驯服了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自己不知道怎么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