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后挑了挑眉,侧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干嘛这么紧张,孩子又不是你的。”
“嗯嗯……”新周后清清嗓音,表面淡然,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的,似乎他此刻和你谈论的不是心然的孩子,而是自己腹中的胎儿,“……反正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出现,留下他日后也是受苦,这也算是帮他了。”
“哪那么多的爱情?你生了那么多的皇儿,身边那么多的‘女’人,难道每一个你都爱吗?”楚赤赤焰狠狠地咬着嘴‘唇’,想到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想到自己是他众多皇儿中的一个,想到母妃才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人,心中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疼得如置身火海。
如果他们不是真心的相爱,是不可能会有这个孩子的,除非心然是被强迫的,但朕怎么看她都是心甘情愿的。”楚无俦说得很中肯,双眼褶褶生辉,仿佛在说着自己的心声。
心然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梁中光的面前,声泪俱下,“中光,我会从你的身边彻底的消失的,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发誓……我发誓……我和孩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真的永远都不会。”她苦苦哀求着,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我求你了……求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
不管她如何的苦苦哀求,不管她将头磕得多重多响,不管她如何向他保证,他依旧是无动于衷。
新周后移开视线,努力地将注意力集中在梁中光的身上,“梁将军,你确定要心然打掉腹中胎儿吗?”他‘阴’沉着脸,思绪也开始‘混’‘乱’起来,想要保住心然的孩子,心里去又不想留下自己的孩子,这让他感到矛盾而纠结。
“我不要,陛下我不要,他为了他姐姐想要如何报复我都可以,但是即便是他,也没有权利不让我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出生,我一定要生下他,这个孩子我要定了,我要定他了!”心然哭喊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
“关朕什么事,不是说好了一切都由你来处理的吗?”楚无俦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朕关心的只有你。”
“你去哪里啊?你不是不关心心然吗?”楚无俦淡笑着,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楚无俦呆了呆,叹息着,“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关心她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母妃。”
“好了,去追她也不用非亲自去,朕已经让玫儿去了。”楚无俦在心然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抓‘药’回来的玫儿,并递了眼‘色’给她。
你不去追心然,这让他担心心然的安危,你如此主动的让玫儿去追,他却又觉得你过于关心心然。
“呵呵,你,干什么突然又发火呢?你不是也很关心她吗?朕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还是很想认她的是不是?”楚无俦死赖着,又坐回**榻上,大喇喇的笑着。
楚无俦不停的躲闪着,看出新周后是真的生气了,为了不让对言动怒伤了身体,他只得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朕出去,你不要生气了,当心身体。”
梁光中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站了起来,默默地垂首跟在楚无俦的身后离开……
目光眺望到不远处高阁里,透过打开的红纱窗,望着里面那个不同于以往的展凌龙。
此刻的展凌龙,疯狂而歇斯底里。
“凌龙,朕知道,但你必须要给朕时间,你先跟朕回去,朕一定会找到忘儿的,你相信朕好不好?”影悦国的皇帝硕祯放下皇帝的架子,以十分卑微的态度劝说着自己的爱人。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听朕说好不好?”硕祯越是急切的想要辩解就越是解释不清楚,“朕的心中……朕真的是爱……”
展凌龙狂‘乱’的怒吼声还在耳边回‘荡’,新周后却咯咯的傻笑起来,不是他幸灾乐祸,只是觉得自己和他此刻的处境竟然是出奇的相似。
“陛下,你是在笑凌龙吗?”展凌龙凭窗眺望着树上的人,声音温软,语调平和,又恢复成了原本儒蕥的展凌龙。
新周后的一抹苦笑噙在嘴角边,轻轻地叹息,“我有什么资格笑你,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同病相怜的份上,就不要让我像你一样的悲惨了,把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带走吧。”
新周后没有答话,抬头望了望清冷的月光,“喂,你说咱们算不算是朋友呢?”
“不是,只是不想总是用展公子这样的称呼,也不想听到你总是叫我陛下,我们就用名字称呼对方可好?”新周后神情真诚,嘴角带着浅笑。
“随便吧,既然如此,赤焰可否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呢?”新周后从树枝上站起,轻松一跃便来到了展凌龙的窗前,他稳稳地站在高高楼阁的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