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罗伊斯站在河边望着远处的朝霞,它们既聚集,又分散;既整齐,又凌乱,凸显出一种别有的韵律,一种大自然召唤的力量!他们是有生命的,有着自己的喜好,有着自己的性格。形状各异,千变万化,让人目不暇接。
霎那间,万簇金箭似的霞光,从云层中迸射出来。那些吸饱了霞光的云朵,鲜红鲜红的,在晨风轻轻吹送下,渐渐飘散了。
罗伊斯望着生机勃勃的大地,瞅着河对岸开始热闹的街道,不由的感叹着世界的美好。
信步走在繁忙的公路边,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所教堂前,瞅着屋顶的巨大的十字架,想想这里或许可以找到答案。
今天不是礼拜日,教堂里冷冷清清,但不失庄严。望着教堂里彩色的玻璃,罗伊斯仔细读着刻在木板上的字“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一位身穿黑衣的神父走过来问罗伊斯:“我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罗伊斯回答,“我是来忏悔的”。说完罗伊斯跪在十字架前,神父庄重的把手搭在罗伊的脑袋上。
8岁那年,同桌站起来回答问题时,悄悄把凳子挪开,当同桌毫无察觉地坐下,摔个四脚朝天时,全班哄笑。同桌涨红的脸,现在想想都会觉得很好笑。有时候,也会被同桌发现,那下一节课只能站着上了……
9岁那年,快要下课时候,我准备好一张字条,写上“我是笨蛋”等等话语,再轻轻地贴在前桌的背上,看着前桌带着字条到处走,自己早就趴在桌子上狂笑了。
记得又一次,上语文课被老师罚站,下午回家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着语文老师的自行车,就和小伙伴一起偷偷拔掉气门芯,再飞快地躲到角落里看语文老师气急败坏的样子。
还有一次,课代表发作业本时,同桌不在,就会偷偷在他的本子上画“王八”,就是乌龟。然后很正义跟她说:“你不在,我帮你拿了作业本。”有时不愿意画就直接写上大大“王八”二字!要不就直接在他手上画“王八”。
我还在前桌在回答老师提问的时候,在他凳子上放些小刺球还好,扎得不深,要是图钉,一屁股做下去,那声音响彻整个校园啊!
12岁开始,突然想到一个吓唬班里女生的办法,就是在女生文具盒里放虫子,女生一打开文具盒时发出的尖叫声,可以让男生津津乐道一整天。
有时候也在黑板上写“XX是大笨蛋”,有些胆大的同学还会写老师的坏话,但是写完欣赏完立马就擦掉!
上课的时候假装弯腰捡笔,偷偷把后桌同学的鞋带绑在桌腿上,如果老师这时候叫他/她起来回答问题,就会哈哈大笑地看他出洋相。
将刮炮扔向路人是常有的事。有些男孩调皮,会把刮着的刮炮扔进井盖的洞眼里,跑到一边看路人经过时被吓的囧样。在草地刨个坑,把炮仗扔进去,再迅速埋上土,“嘭”的一声,泥土被冲得老高。把炮插在牛屎上,“嘭”的一声,牛屎被冲的到处都是,跑得慢点的满身都是牛屎。
扒裤子一定是在夏天,因为裤子穿得少,而且必须当着女同学的面,这样才有意义。最佳的动手时机,某个倒霉蛋正在和女生聊天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裤子拔下扭头就走。女同学高分贝的尖叫,捂上双眼扭头便跑,倒霉蛋在原地提裤子,不远处一帮坏小子笑得满地打滚。
挤油是一项集体活动,一帮人商量好之后,突然冲向一个人,把他挤到墙角。最里面的人被挤得喘不过气,喊爹妈都没用!以前的冬天特别冷,这样可以取暖哦!
…..
不知不觉的罗伊斯从小学说到高中,还没说完,教堂的钟声就敲响,已经是下午12点钟了。神父不耐烦的告诉罗伊斯,你说的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主会原谅你的。如果你没什么其它的事的话,我就先去忙其它事情去了。
“不,不神父您不能丢下我不管,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等着您的解救”神父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怀特,接下来说重点吧”
2009年10月13日,我拿走了商店价值100美元的衣服,商店的保安阻拦我逃跑,我两次把他击倒在地。
11月份,我潜入明尼苏达州大学学生寝室偷了一件笔记本电脑….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罗伊斯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前生和罗伊斯-怀特笔记本上记录的罪恶。
神父这次实在是受不了了,又累又饿,揉揉了酸麻的胳膊,打着哈欠对罗伊斯说道,“年轻人,你的罪恶太多,我们这座教堂太小,容纳不了你这么多罪恶”
罗伊斯知道神父是在下逐客令,但是自己满心的罪恶感,还没有得到充分地释放。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于是和神父讨价还价起来。
“尊贵的神父大人,你知道约翰福音第8章第三节的故事吧?我现在就是那个***我在等待接受应有的惩罚”
“罗伊斯先生,我想你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主会原谅你的,请你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了好嘛?”神父不耐烦的解释道
“尊贵的神父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耶稣原谅了**这个故事,在告诉我们要对别人宽容嘛?”罗伊斯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宽容点”神父说完,留下发呆的罗伊斯
我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宽容点,我这种说自己穿越了,杀死了小罗伊斯。一没证据,二没动机,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被送往精神病院,或者没美国安全局拿来切片。
我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宽容点,如果实在觉得对不起小罗伊斯,可以帮他完成的梦想啊。罗伊斯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生命的钥匙,但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些深奥的问题对一个在帝都搬了三年砖的农民工来说太困难了。罗伊斯觉得自己还需要去咨询很多人,问问自己该怎么办?但是仔细想想却不知道该去问谁。
走出教堂,沐浴在黄昏金色的阳光里,望着串流不息的车辆,匆忙的行人,着急回家的学生、路边叫卖的小吃店主….
罗伊斯觉得除了自己,每个人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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