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
龙池湖水,依旧荡起层层叠叠的波纹。
湖水边上,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有人吐着湖水,有人喘着粗气......
这些人没有屠千秋的本事,当然还在之前的恐惧之中,显然还没有完全回神过来。
不过,也有个例外。最为特别就是屠缨,她好像没有多少事,看向了钟树的双眼,没有仇恨,反而变得火热。
钟树正在戏弄屠千秋,感觉有人看向了自己,自然转过了头。他与屠缨的眼神自然接触,在对方的眼中,感觉到有点不妙。
我去!
那是什么眼神?
她不是脑子坏了吧!我刚刚打了她呀!
哥连女人都打,这是典型的人渣,她难道看上我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想多了。肯定是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屠缨站起了身体,水渍把衣服打湿了,青花瓷的旗袍贴在了身上,内里黑色蕾丝边,让他火苗琤琤上涌。
“你要干什么?”
钟树见到近距离火辣眼神,身体向着边上跳过。“我是个人渣,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要嫁给你,你准备好了吗?”屠缨双眼火辣,痴痴望着钟树,大胆又英气向着钟树表白。
“嗡嗡...”闻声,钟树大脑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蜜蜂,突然也发出了嗡鸣声,把他大脑变得空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屠缨双腮出现了桃红,纵然她是女汉子,做出这个主动之事,脸上也挂不住发热。双眼凝望着钟树,静静等候着钟树的回答。
钟树整个不好了,感觉大脑变成了浆糊。努力去运转思维,也始终不得其法。他双眼外突着,吃惊的表情下,根本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短暂失神之后,大脑才恢复半分清明。这尼马是什么剧情?谁设计这么大心脏的剧情?这是把哥往死里坑啊!小月月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咔擦掉?
“小姐姐,你看看那是谁?”
屠缨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双眼痴痴盯着,美眸里只余下钟树。“其他不重要,我在等着你的回答。”
“呃!那什么?屠族长,我想到了事情要回家处理......”钟树看了看屠中元,把爬在身边的屠千秋踢出,拼了老命跑向山下。
屠缨错愕,怎么也不相信对方会逃跑,自己难道那么差吗?“钟树,你给我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给我站住......”
“缨儿,忘记他吧!他跟我们不是同类人,你们不会有结果。”屠中元上前拉住了屠缨,敢爱敢恨的性格使然,又如何不明白女儿的心思?
屠缨正准备追出去,感觉身体被人拉住,听到老爹的话,面色也连续变幻。“不!我认定的事不会放弃,他必须是我未来的老公。”
“......哎!缨儿,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他是谭月的未婚夫啊!”屠缨不以为然说道:“那又怎么?我喜欢他就行,跟别人有关系吗?”
屠中元痴傻。
怎么也不明白,女儿这是为了啥?
明明知道不可为,还要为之,这不是傻吗?
她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几千年的道理,怎么会不明白呢?
难道,难道真的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数不成,屠家与谭月本就水火不容,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他正在愣神,屠缨已经甩开了他,快速向着钟树追了出去,身着旗袍的她,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钟树呢?几个起落,钟树已经消失在转弯处。
屠千秋见到重孙女离开,男人的本性也释放出来,满脸坏笑凑到了屠中元耳边。“中元,能不能安排几个美女?我现在好像充满火热。”
“啊!老祖,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得太真切。”屠中元刚刚回神,又听到老祖的话,直接又变成痴傻,口里也张得老大,淡定跟他不沾边。
“啪啪!”屠千秋大怒,伸手在这个屠中元脑袋上拍了几掌。后者感觉更昏了,好像天地都在旋转,甚至连东南西北中发白都找不到了。
“哈哈!中元这孩子啊!”
三个白胡子老者上前,看了看屠千秋,三人的眼神很诡异。“恭喜大哥!恭喜大哥恢复雄风之姿。”
“哈哈!好兄弟,我们下山,共同去寻个花问个柳去。”屠千秋很豪气,拍了拍三个老者,邀请他们共同去找乐子。
三个白胡子很受伤,他们可没有那本事。年龄大了,现在放个水都要手扶,还找个鸡毛乐子,去了估计得被榨干,面前闪过无数形容词。
二十岁的男人是奔腾,三十岁的男人是日立,四十岁的男人是微软,五十岁的男人是松下,六十岁的男人是联想,七老八十,联想都成了困难。
也不知道屠千秋用了什么方法,三个白胡子老头,乐呵呵跟着他走了。留下了发傻的众人,以及不知道说什么的屠中元,这些人真是为老不尊啊!
十五分钟后。
钟树奔驰在山下景区入口。
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好像股旋风般,正见到辆大货车飞驰而过。
正在此时,身后远远传来了屠缨的声音,把他吓得直接追向了大货车,单手托在车边,纵身跳上了车箱内。
远远看到了屠缨冲出景区入口,钟树立即蹲下了身体,双手不断拍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早已经被恐慌占据,害怕的情绪浓烈。
妈妈呀!终于摆脱了,这个女人好疯狂。这股子执着精神,让他真心接受不了。虽然,你也漂亮得不像话,可是哥们真心无福消受啊!
这件事可不能让小月月知道,要是给她知道了,哥不死也要脱成皮。以后独守空房是轻,更有过份得直接拜拜,也许南辕北辙也说不定呀!
“哎呀!失算了!”
钟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跑太快,忘记了压榨屠家。“娘的,亏大发了,红通通的毛爷爷离我而去了。”
“臭女人,都是你,坏我好事。看我下次见你......算了,还是永远不见得好。”钟树郁闷到抓狂,想到那个猛女,满脸后悔之色。
他打量了脚下的汽车,四米的车箱空空荡荡,车箱的角落放着些大绳子。“哈哈!我正准备找辆车运老君檀,这不是现成的吗?这也太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