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剪刀冲着我的咽喉刺了过来,就在它即将接触到我喉咙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我的脖子上一阵阵的发凉,因为我感觉得到那把剪刀就在我的前面,而我也准备好挨上这一剪刀。
“啪”的一声响,我的咽喉没有感觉到刺痛,所以,我也大胆的睁开了眼睛。
在我的面前是一滩灰烬,黑乎乎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燃烧之后留下来的一样。
我指着地上的灰烬,问道:“这是你干的?”
“我希望你以后能面对这件事情,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猎鬼人,而把天下所有恶鬼除尽,这也是我们滇西鬼门的职责所在,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绝对不可能会有下一次。”
这混蛋实在是太坏,明明是出手帮了我一次,他居然还说了一大堆打道理,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也不可能会好过了。
从地下室走出来,甘露和王飞燕两人都在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安然无恙,两人都很高兴,不过,宋雅婷似乎有些不开心。
“地下室的那东西,不在了吧?”
小山东却扔给了她一句:“只要你心里没鬼,那么那东西就不可能会来找你的,所以,我相信……张晓天被杀那件事情,你肯定也是参与的。”
“啪”的一声,宋雅婷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我看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
“宋小姐,看来有些事情,我们得到局里去聊聊了。”王飞燕抓住了宋雅婷的手,直接就往外面带了出去。
我们跟着她们一直向外走,上了车,王飞燕把我们扔到了小旅馆,自己带着宋雅婷去局里向王局长汇报。
躺在小旅馆的床上,我问小山东:“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我回学院。”
“你别指望带我回去,那地方打死我也不会去了。”
小山东一笑,说道:“你不用去学院。”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窃喜,问道:“那我去那里?”
“回你的夹山坳,继续去吹你的唢呐。”
把老子一脚就踢回老家,这事情也只有他干的出来,我瞪了小山东一眼,在心里咒骂了他几句,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
一觉醒来,小山东的床上早就没了人影,我以为这家伙出去吃早饭了,就打算出去找他,谁知道才走出门口,就跟一个女人撞了一个满怀。
“干什么,又想耍流氓啊?”
甘露带着尖叫声,冲我吼了这么一嗓子。
我自己也是一时心急,才会撞到他身上的,不过,这小妞的胸脯还挺大的,撞上去肉感很是不错。
“看到小山东没有?”我问着。
甘露先是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到:“你是说三长老吧,他走了,已经回学院了。”
“这混蛋,走了连句招呼也不打。”我想到小山东把甘露还留在这里,就问:“那你呢,怎么没跟他一起走?”
“我不走了,三长老让给我留下来给你帮忙。”
kao,老子一个丧乐队的唢呐手,养活自己都困难,现在倒好,还要搭上一个小妞,不对劲,这小山东该不会是让甘露这小妞留下来给老子当媳妇的吧?
“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都没办法跟他们解释你我之间的关系。”
甘露小手叉腰,说到:“那可不行,三长老交代过的事情,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好吧,老子才扔掉小山东这个累赘,没想到又摊上甘露这个二货,也不知道这小妞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语的意思吗?
这小妞果然是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说到:“走吧,我们现在就回你家。”
小山东在钱方面倒是大方,给老子留了三千大洋,靠着这点钱,我们两人完全能一路舒坦的回到夹山坳,只是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一个劲的在给自己编理由,该如何跟林子叔他们解释我把甘露带回家这件事情。
脑袋里编了七八个理由,但都被自己给否决掉了,最后我就破罐子破摔,索性不去想这件事情,管他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到时候他们兴许还不问呢?
下了火车,我跟甘露两人转了两趟班车才回到夹山坳。
夹山坳没有通车,只能靠步行才能到村里,我拉着甘露一路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才回到家。
跟我预料中的一样,家里的门依旧上了锁,院子里倒是被收拾的挺干净,应该是林子叔他们帮我打理的。
好在我家里房多人少,我不必担心甘露没地方住,把甘露安排到我家里最干净的房间之后,我就出门去找林子叔,出去了快一个月,说实话,我还是挺挂念他们几个的。
我运气不好,林子叔他们几个并没有在家,听说是邻村的一家有人死了,请了丧乐队的人过去。
自己才回到夹山坳,我就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小妞呆着,我得先把她给安顿好了才行。
快到家的时候,我见门口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窥探着我家一样,我担心甘露出事,想也没想就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把那家伙给摁倒在地上。
“不凡,是我。”
声音有些熟悉,我赶紧把那人给翻了过来,居然是四喜子。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打算干什么?”
四喜子冲我一乐,说道:“呵呵,我看到你家里有人在,想看看是不是你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进去?”
“里面是女人啊,我能随随便便进去啊。”
好吧,你是正人君子,前些日子趴在欧阳珍身上得到时候,我可没看出这小子有整人君子的风范。
“走吧,还在门口傻愣着干什么?”我一把拉着四喜子就走了进去。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甘露还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大概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在里面嗔怪到:“你这人是不是从来不用厨房的啊,搞的一塌糊涂。”
我走进厨房,正好看到甘露抬起头,我一看她的脸,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甘露站了起来,看着我问:“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我把甘露拉到镜子前面,指着镜子上的甘露在笑。
甘露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发觉脸上乌黑一片:“肯定是刚才捅你家灶台的时候弄的,不过现在人家都用整体橱柜了,为什么你家还用这种老东西。”
这小妞居然往我心窝子里捅刀子,看看我家里的家具和摆设,她应该能看得出来,老子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吧。
“对了,我一个铁哥们来了,给你们做个介绍。”
我带着甘露来到客厅,四喜子正坐在我家的那张有些歪歪扭扭的凳子上,他看到我带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惊吓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小子够可以的,居然会金屋藏娇,快点告诉我,这么漂亮的小妞,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别扯淡,她是我远房亲戚,最近放假,到我这里来住一段时间。”
“鬼才信你。”
我刚想问甘露,却看到她在盯着四喜子看,我有些奇怪,四喜子这个胖子,没有貌似潘安的容貌,怎么会吸引到甘露的注意呢。
“别动,这小子中邪了。”
甘露的话让我有些吃惊,也让我马上把自己的脸转向了四喜子,我想要从四喜子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四喜子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冲我说道:“怎么才一个月不见,你小子的爱好就广泛了很多,跟你说啊,我可对男人不感兴趣。”
我这时候也没工夫去跟四喜子扯这种闲篇,而是把甘露拉到一旁,问:“你能确定,我朋友他中邪了吗?”
“差不了,你看他印堂那里,有很明显的印痕,标准的中邪症状。”
我担心地问:“有办法解决吗?”
“办法当然有,但是,得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中邪的。”
既然甘露有办法,那就表示还有希望,我赶紧把四喜子拉到一旁,问:“你最近到过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有没有和女人发生关系,有没有被什么东西撞到过?”
四喜子被我一连串的发问给弄懵了,他茫然地看着我,说:“老大,你一口气问这么多的问题,到底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甘露没等我开口,直接问四喜子:“你就说说,最近有没有遇到过特别奇怪的事情。”
“我算到不凡今天会回夹山坳,这算不算是奇怪的事情啊?”
四喜子居然算到我今天会回到夹山坳,这事情完全不可能啊,难道我没在这里的日子里,这小子遇到了奇人异士,教了他卜算之法。
很显然,我的这种猜测是没有依据的,四喜子除了眼神比以前有所迟钝之外,并没有另外特别出众的地方。
我很好奇地盯着四喜子,问道:“你刚才说算到我回来了,是真的吗?”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的脑袋一阵发烫,然后就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已经从外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