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抽脸是一回事,被人抽了两次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沈白鹤也是要脸的人,怎能不气恼?
同样的,被人抽了两次脸是一回事,可被人用同样的方式抽了两次脸,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白鹤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傻子,竟然能够把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
古语说的好,聪明人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可他却真的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了两次——这怎么说?
王琰是新军内的第一任参谋长,原来新军还只有10万人的时候,他就在王珏身边工作。
现在,那些新军的师长都已经成为最璀璨的将星了,他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没有本事的无名小卒呢?
要知道,现在独当一面的郭兴,在朝鲜半岛上叱咤风云的张建军还有杨子桢,当年可都是他的手下呢!
谁见了他不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参谋长?王琰既然能够被王珏选中,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呢?
他指挥的第4集团军,作为预备集团军此刻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獠牙,只用了1个小时的攻击,就打穿了对手一个师驻守的防线。
没有给他的对手多少反应的时间,大明帝国的部队就急速南下,把这个突破口扩大到了宽10公里纵深10公里。
这个时候,三个突破口遥相辉映,已经把原本还算平整的锡兰一线防御阵地,撕扯得根本不成样子了。
要知道,在兵力上,还有装备上,大明帝国在东南半岛上同样是占有优势的。
战线犬牙交错,双方接触的面积就被成倍的提高了,这样一来,拥有更多兵力的一方显然就更占优势,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
在平整的阵地上,一口气打出了三个突出部来,这就让锡兰的守军必须要投入更多的部队去防御多出来的战线,也就变相的减少了对方机动兵力的数量。
另一方面,突出部越多,大明帝国用来发起攻击的点也就越多,锡兰守军应付起来也就越困难。
原本能够猜出大明帝国的主攻方向,所以可以提前部署军队针对性的防御,现在敌人可以进攻的方向多了,就不好做这样的判断了。
“不能再这么被动的打下去了,我们已经被敌人打出了自己的节奏,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场仗必败无疑啊!”沈白鹤开口说道。
他的弟弟沈如玉也点头赞同这个观点。现在大明帝国的指挥官王珏明显已经打出了自己的节奏,任由他继续这样发挥下去,就不好对付了。
一旦让王珏天马行空的发挥起来,谁能猜到他下面想的究竟是什么?是发挥现有的优势,打掉锡兰的一个突出部,还是再选个地方突进锡兰的防御阵地?
这可真的是防不胜防,你猜他要打新的突出部,他转身去围歼你的突出部去了,你猜他要围歼你的突出部,结果他转身去策划别的事情去了……
而且,谁又能保证,他只选这两个选项呢?如果他想出了别的点子来,再来一次狠的,这东南半岛的防御体系也就差不多真的崩溃了。
“想一个办法,扭转现在的败局!”沈白鹤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地图,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沈如玉也同样正在凝思苦想,希望可疑想出一个锦囊妙计,来搬回目前锡兰对大明帝国在战场上的劣势。
“无非就是两个办法,退或者进!”想了半天,沈如玉知道现在留给自己的选择并不多。
他说的都是变化,因为他和哥哥沈白鹤都知道,维持现状是最愚蠢的方法,也是他们两个最不愿面对的丢人方法。
“是啊,无非就是冒险抢攻,或者撤出现在的突出部,把这些地方让给对方。”沈白鹤也赞同的点头道。
他也想到了这两个办法,可现在看来,第二种撤退的办法算是把两个人的脸丢光了,也存在着不小的隐患。
一方面是撤退一旦开始,大明帝国的装甲部队进攻的速度也很快,万一咬住了锡兰部队的尾巴南下,可能趁机占到便宜。
另一方面,撤退也就意味着将大片的防御地带拱手让给大明帝国——这种筑垒地带可并不多,浪费掉了也就意味着没有了。
进攻同样存在风险,现在敌人有三个突出部,沈白鹤所谓的进攻,就需要锡兰投入部队,在敌人坚固设防的地区打进攻战。
虽然突入两翼,取得一些优势之后,理论上就可以逼迫大明帝国的守军让出自己的正前方阵地。
可是这种进攻代价相当巨大,尤其是缺乏坦克进攻经验,步坦协同并不娴熟,万一再遇到大明帝国的装甲部队反击,有可能损失掉更多的后备力量。
反正呢,目前的这个被动的局面已经形成,先要翻身都需要冒险。坐以待毙是最愚蠢的方法,现在他们更愿意尝试撤退或者进攻。
……
“着了像了,这就是没有悟啊。”在自己的指挥部里,王珏笑着摸着自己的鼻尖,盘算着对方指挥官的反应。
“反击?撤退?我最怕你做的,是学日本人啊。”他一边摸着自己的鼻尖,一边笑着自言自语道。
“豁出去损失,也要当自己是条烂裤子,裹住我的腿不让我南下,这才是最坚决的打法啊。”他自己给出了敌人最好的应对,然后自己又摇了摇头。
“想用变化去限制对方的变化,选择就变得单一起来,目的也比较好猜测了。”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之后,他从桌子上捡起了一支趣÷阁来。
然后提趣÷阁如飞,开始拟定有关锡兰军队进攻或者撤退的应对计划。
“你们舍不得把自己的士兵当成消耗品去用,所以我就有机会浑水摸鱼了。”他一气呵成写完了计划,然后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倒霉的他似乎因为太过兴奋,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半晌,他才勉强止住了自己的咳嗽,摇头叹息道:“得意忘形,要不得呀要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