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幕公馆里,幕彦夕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一会儿就会问幕彦晨一句,“怎么样了,他们的仪式是不是顺利举行了。”
幕彦晨看着完全魔怔了的妹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刚才打过电话了,白盛业的突然出现,造成了现场的混乱,他们的婚礼已经中断了!”
“可是万一,万一他们又继续了呢?不行,我要去,我要出现在现场,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才是冷云天的妻子,我才是!”幕彦夕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幕彦晨心痛。
他递给旁边的特护一个眼色,现在的幕彦夕急需要镇定剂镇静下来,不然一会儿真有冲出去,到冷云天婚礼现场的可能性。
特护赶紧上楼拿药。
药拿了下来,特护递给幕彦晨。
幕彦晨让下人给他准备了温水,他亲自试了试水温,然后拿着药,走近彦夕,柔声道,“彦夕,该吃药了。”
谁知幕彦夕一下子打翻了哥哥手里的水,“哥,我没病,我为什么要吃药啊!为什么你们要把我当成一个病人,为什么要把我限制在家里,哪儿也不让我去,为什么每天让我吃那么多药,就是你们把我当成是一个病人,所以云天也以为我是个病人,所以他才会不要我的……”
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眼前的彦夕,幕彦晨心口的疼痛,都转化为了对冷云天的恨意。
“愣着干嘛,还不快收拾!”幕彦晨把心里的憋闷发泄到了呆若木鸡的下人身上。
下人赶紧战战兢兢地收拾地上的狼藉。
幕彦夕见哥哥发火了,知道自己闯了祸,“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她的眼里盛着盈盈的泪光,身体有些颤抖着,生病后的彦夕,情感不仅易爆易燥,而且还特别的脆弱,看到幕彦晨因为地上的狼藉在呵斥下人,知道她又闯祸了。tqR1
“哥,我是不是个闯祸精,你是不是心里在骂我?哥,是不是就是因为我这个样子,云天才不会喜欢我的,我改,我以后再也不了!”
幕彦晨一把把彦夕拥进怀里,不管她病到什么程度,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冷云天,冷云天这个混蛋,是他把好好的彦夕害成了这个样子。
幕彦晨把彦夕哄到楼上,并给她喂了药,好久她才睡着。
幕彦晨进了书房,给今早派去跟着白盛业的两个人去了电话,“怎么样了?”
“幕少,我和阿林分开了,他去了婚礼宴会现场去守着了,我现在正跟着从老宅出来的白盛业,他刚出来不久,就被一辆面包车逼近角落,然后下来两三个人把他拉进了车里,因为他们人多,我没敢轻举妄动,现在正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要把人带去哪儿?这会儿刚要给你去个电话的,说一声的。”
幕彦晨的眸子里闪出一丝的寒意,“被人劫持,呵,这冷清河还真是手快,他这是迫不及待要杀人灭口了吧?继续跟着,赶紧多调几个弟兄,这白盛业我要活的,日后还有用!对了,这件事最好做到隐秘,我不想惊动警方。”
“知道了,幕少!”
幕彦晨挂上了电话,白依依是冷云天的最爱,是他的死穴!
而白盛业是白依依的父亲,亦是她的死穴,一物降一物,白依依的父亲要是三番两次被他救下,日后不免会有用武之地!
幕彦晨才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报复打压冷云天的机会呢!
此时的冷清河已经到达郊外一处烂尾的楼房里。
在这里他将等待手下把白盛业亲自带来,也等着亲眼看着他去死,两年前他就该死的,居然被幕彦晨救下了,真是让他多活了两年,现在他的出现无疑是对他最大的威胁,那些个尘封的往事,未免都会被他搬出来,那样本来冷远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难免会旧案重提。
事到如今,冷清河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任何对他不利的人和事,他统统得扫除障碍。
幕彦晨手里的人赶紧打了电话,调来十多个人,他得遵照幕少的吩咐,把白盛业在抢回来。
面包车驶进废弃的烂尾楼里。
幕彦晨的人把车子远远停在废墟外。
增援的人还没到,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被捆绑住的白盛业被几个人从面包车上揪下来,他的嘴巴被胶带粘着。
他使劲儿挣扎着,嘴里咿咿呀呀的,想要喊,但是喊不出来。
“你消停点儿吧,这荒郊野外的,你就是喊也是白喊!”为首的一个麻子脸踹了白盛业一脚。
白盛业不是傻瓜,他就知道他刚踏上A市的第一天起,就会有危险,两年前,这冷清河没能做到的事儿,两年后也会做的。
几个人推推攘攘地把白盛业推进楼里。
这里因为是烂尾的楼层,到处残垣断壁,凄凉无比。
白盛业被带进去的时候,冷清河就背着手站在那儿。
一看到冷清河,白盛业的眼神里就满是憎恨,他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哪怕是给这个得志的小人一脚,亦或是和他一起同归于尽也好!可是在几个彪悍的人的遏制之下,他的想法根本就是徒劳,他哪儿能上前一步。
冷清河哈哈大笑起来,“盛业老弟啊,你就消停点儿吧,和我斗,你真的差远了!”
白盛业一直咿咿呀呀的企图对他破口大骂,可是嘴巴对牢牢粘住,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冷清河蹲下身子,把他嘴边的胶布扯掉,他的脸上的表情可怕的厉害,“你不是很想说话吗,这临死之前我可以让你说个够,白盛业你好傻,你跨进A市的第一步起,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白盛业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冷清河的脸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真觉着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冷家父子真的不知道,真的拿你没办法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冷清河,你迟早要为你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冷清河拿出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唾沫,目露凶光,他狠狠一个巴掌下去,废弃的楼层里荡起回音,白盛业的唇角流出了血水。
“死到临头了,你的嘴巴怎么还那么硬呢!”冷清河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里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