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农村妇女,特别是白杨树这样偏僻的小山村,封建落后,人们的观念比较保守。
比如女人,嫁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离婚是会被人笑话的,出嫁后生是这家的人,死是这家的鬼。
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是根深蒂固刻在骨子里的传统,不是某个人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楚玉兰没有三头六臂,她改变不了吴秀英,只能对她善加引导,让她知道她这么做其实都是为楚成业付出,吴秀英才会从心里不抗拒,答应她的意见。
“二婶,你身体还好吧?”昨天她回家后,没看到楚千琴,也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打吴秀英的主意。
“挺好的,今天一早我娘就回家了,她见劝不动我,就骂我两句,然后回去了,我一定伤我娘的心了。”吴秀英平日里不大和村里人走动,性格比较内向,加上婆婆不待见,没生出儿子,村里能和她说上话的人不多。
楚玉兰一来,她就把心里憋着的话,通通说出来,谁想到刚说上两句,眼泪又掉下来。
“不许哭!”楚玉兰看到吴秀英的眼泪,眼眶一红,鼻子一酸,就要跟着落泪,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大声喝道。
吴秀英被她的声音吓到,不敢再掉眼泪,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楚玉兰要的就是这效果。她不仅不让她哭,还要让她笑,吴秀英哭的她莫名的烦躁,这么大人了,遇到事情,只知道哭。
“二婶,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以后,除了在我二叔跟前,其他任何情况下任何人面前,都不许哭!更不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楚玉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嗯。”吴秀英像是被蛊惑了,机械的点点头。
“你的日子是你自己过的,是好是坏,幸福还是痛苦,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姥姥或者其他人给的都只是意见而已。就是她们自己的想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怎么做,你想保护什么,你想得到什么!”楚玉兰抓~住她的手,安慰她,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往往经历千辛万苦才能做到。
大多数人一辈子活不明白,不知道为何而活,总是下意识的去考虑别人的看法和意见,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是第一种人。
很少数人,稀里糊涂生活一辈子,临死的时候,大彻大悟,以前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全都明白通透。
这是第二种人。
只有极少数人,从一开始,就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确自己的方向,沿着正确的道路,一往无前。
这是第三种人。
楚玉兰上辈子属于第二种人,她临死才明白一切,重生后,她要做第三种人,而吴秀英一直属于第一种人。
“玉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玉兰,你告诉二婶,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吴秀英像是绝望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楚玉兰,想让她给她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