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嬮妲二皇‘女’听我这么说,‘唇’角‘抽’搐,笑意勉强,
“唉,你也真是的……我笑无情图谋的是王位,你怎的只顾男人?”
“二殿下,人如其名啊,你不懂情。.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她抿‘唇’笑道,
“其实呢,我笑无情曾经并非无情,甚至为了一个男子,能与母皇决裂……可后来啊,情这个字,会被时间冲淡的,便不堪一击了。”
我实在是不想听她讲过去的事儿,便摆手告停:
“先不说这个了……我就想知道,当时嬮妲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变故那么大?哎呀,算了,听你们嬮妲的故事太麻烦……我最好奇的就是,你又怎么会和北斗天玑扯在一起的?”
她扯着‘唇’角,笑道“我对他说,嬮妲是西域第一强国,遍地奇珍异宝香料果蔬都是东方没有的,而东方的丝绸仙衣和类雪瓷器的那些华美工艺品,也是嬮妲没有的。从东往西到佛土与大秦是要路过昆仑之巅,何其远?嬮妲即可成为敦煌一样的商市圣城,还可以成为‘交’易中转站和通西要塞。”
我这么一听,算是恍然大悟了。
“哦!…你让他送你回嬮妲,然后许他经商生意做到大西域?”
“然也。”
都问明白了,我只好继续沉默。
“那你都有主意了,还见我做什么?”
她悠悠道,“我那外弟,其实很有自己的心思。你可恨他?”
我知她说的‘外弟’,便是刘独孤。
一想起他,就想起他明知是我还向我甩飞刀的画面……实在是心痛的不行。
“说不恨那是假的。”
“他那样的人啊,若是对谁有心了,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你二人这生离死别……也够你二人受的了。”
我愈发听不下去了,也知道她想说的话也差不多就这些了,于是转身就走。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既然你已有主意了,刘某也该告辞了,以后尽量别来往了,可别反倒害了刘某这个重生的身份。”
身后的嬮妲二皇‘女’还唤道,“嗳,你还随他姓刘了?你这是哪去?”
我头也不回,继续甩开步子走。
“刘玄蛟乃是华胥人,自当是刘姓,又何来随他姓一说!”
“也罢!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也不必问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两个这样天大的误解……看不惯他为你而忍辱负重,你却浑然不知恨他入骨……”
我顿时停下脚步,猛然回头,
“你说刘独孤?”
笑无情还是那个姿势倚着亭柱,只是扭过头来,笑眼弯弯的看着我。
“他为你在做一件事,不惜让你恨他入骨,也让他自己都讨厌自己。”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
“嗤!嫁给夜梅做男宠,这是为我?”
“你也知道的,我愿与君绝,绝君与愿我。”
“恕刘某人不懂!”
“那你就不懂吧,慢走,不送了。”笑无情转回身去,负手站直了身,目光空远的看着远处大漠风沙,还有近处亭外逗马的黄衫男子。
无情冷厉的双眸中,似乎也有了些温情。
我默默扭头就走,上马掉身。
笑无情说的话,被我囫囵吞枣的给咽了。
还没品出味来。
我不知怎么想的,又横贯周国奔三国‘交’界去了。
转头就被人跟上了。
干掉了几拨来抓通缉犯的人后,我才知道自己被通缉了。
而罪魁祸首,分明就是如今眼前,那红袍金盔鬼面,被一众兵士簇拥之人。
看那姿态,看那鬼脸,我用头发想都知道是谁啊!
我就不知道,你兰陵王凭啥要通缉我?我最近可是在为你办事儿啊!
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跑!!
笑话,面前千人成纵、为首的还是个万人敌啊!
下一瞬间,我就感觉手一抖,刹时浑身一震,便浑身无力……
眼前乌黑的瞬间,
我悲愤的怒吼分外凄厉,甚至震耳‘欲’聋!“高长恭!!你个龟孙子究竟想做什么!!”
却听有人道“自然是要你的命了!你且记住,到了阎罗王那把帐记在高长恭头上!能携着这毒跑这么多日,倒是个人物……也只怪你是他的人!”
我只觉头昏脑胀,心‘乱’如麻,想骂人却是吐了口黑血……
然后,耳畔只听得到急促狂‘乱’的马蹄声,我在慌‘乱’之中,直到昏‘迷’也记得拉紧缰绳。
我不知道被踏雪宝马无痕给带到哪去了。
反正我是知道了,踏雪无痕只能踏着雪才能显现出无痕……
我还知道了,什么马踏飞燕啊,它都不会轻功水上漂。
因为,我是被水呛醒的。
苦涩的水充斥着鼻腔和眼前……甚至侵入一切有空隙可钻入的地方。
酸涩的窒息感,冲塌了我仅剩一丝意志。
我总算是体验了今生是如何被淹死的。
临失去意识之前,我只有一个念头了:
——这人间,又他娘的白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