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闻言脸‘色’一沉,怨毒的剜了我一眼,咬牙道“还不是你先……算了,不说了!本王就来强的怎么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被人欺身而来。-79小说网-
绝‘色’的美人脸,怨毒凌厉的眼眸,就这样近在咫尺。
薄‘唇’微启,他哼道“总之,除了本王,没人敢看你了!你最好安静的躺着,敷完‘药’就好了,本王可下手没轻重……你若是反抗,眼下也打不过本王……”
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是想给我敷‘药’?好啊,来吧。”
高长恭“……”
他黑眸晶转,狐疑的盯着我看。
我想了想,以我现在确实打不过他,而且伤口的血似乎还在流。
上个‘药’而已,又不怕被他上。
更何况,不一定是谁上谁呢。
以高长恭的为人,这么出格的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为什么急于给我敷‘药’而弃礼仪廉耻而不顾?
应该有内涵需要我将计就计。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女’子也要能屈能伸!
我悠悠道,“发什么愣?不是敷‘药’么?我自己是动不了,是全脱还是怎么的?用不用你先脱了再脱我的?”
四目相对,被我坦然自若的戏谑目光一撞,他却狼狈的收回了眼光。
高长恭原本‘阴’沉的脸乍红乍白,飞霞上颊。
“本王……”就这么个尾音,拖到没声。
看高长恭此时那一脸羞愤难当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就喜欢看你们想调戏我却落个哑口无言的样子!”
高长恭冷哼一声,嘟囔了句“反正你昏‘迷’这几日也是本王敷的‘药’。”
我愕然,“我昏‘迷’了几日?”
“三日。”
“那……”
高长恭却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转而扭头去‘床’头柜上,‘摸’来几个瓶瓶罐罐。
于是,我满脸玩味却又一心紧张的看着……结果这货拿起了华胥刀,小心翼翼的在我的小腹衣料上割了一下,然后轻而易举的撕开了我的衣料、揭开了盖着的白绸,‘露’出那狰狞的刀口。
高长恭倒也不多撕,就那一块。
我瞧着那伤口,分明已经愈合的死肌回生了!
我咋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伤口不可能愈合这么快啊!”
高长恭含糊道,“你昏‘迷’的时候,有一双男‘女’说是你的故‘交’,因算出你受了伤、这才受天命来保你,还留了一些三日便能死肌回生的‘药’。”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两人留名了么?!”
“一个自称陆判,一个说是柳梢上月。”
我心里再无法压抑的狂喜、“是月蟾和柳清明!!卧槽……老子有救了啊!……对了、那俩人现状可好?”
高长恭瞪了我一眼,扯‘唇’道“还好!说是早料到你会有此一问,让本王转达你:什么算尽天机出了五行、什么陆判阎王不敢收的……你且安静的让本王敷‘药’行不行?受了那么重的伤、得此良‘药’还不好生用着?”
我讪讪的应着“嗯。”
心里却已五味杂陈……回忆上心头,什么月上柳梢、什么武当山上,都是过往。恩师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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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最不想回忆的,刘独孤的冰清‘玉’洁,他说为我保留一份天真无邪……
独孤九冥,墨莲,不过几月间发生的爱恨情仇,让我觉得一生也再没有这般充实了。
抬眼,正看见高长恭低下漆黑长睫,抿着‘唇’,认真挑拣着着瓷瓶……好不容易才决定下来一个。
然后,认真的倒‘药’膏敷在伤口上。
即使他动作极其轻柔、可与那冰凉的‘药’膏想触时,还是疼的浑身一痉挛‘抽’搐。
高长恭手一抖,吓得我赶紧别过脸不忍心看这血淋淋的惨状了……
高长恭抬眼,眨着长睫黑眸默然道“这是麻沸散熬成的膏……会使人感觉不到疼的。”
我点头,“哦……你要快点!!”
然后他就垂着眼睫,默默的动作起来了。
眼前是细腻白皙的面皮,冰肌雪额。
长睫覆眸,偶尔眨的‘诱’‘惑’。
幽黑的眸子中,是那认真的神‘色’。
薄‘唇’一抿,‘诱’人一亲芳泽,烘的我口干舌燥……便赶紧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反正我又感觉不到疼,权且任他去了,只独自百无聊赖的神思恍惚。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是被高长恭的手劲给疼醒的。
果然没轻没重。
一睁眼,入目的是自己缠了白绸的腰身,还有正在咬牙切齿、用那颤抖的手指在我大‘腿’伤处缠白绸的高长恭。
我愕然,“你怎么了?!”
我急忙伸手抬起他的头,见他咬着‘唇’,垂着眼睫,雪白的额头已是一层冷汗……
“……哼……该你了!”
“啥?”
我呆了。
高长恭缠好最后一步时,不止手指颤、浑身都在打颤。
然后,瞬间仰头向后倒去——又四仰八叉的躺下了。
还轻喘道“……啊哼……本王也疼,该你了为本王敷‘药’了!”
我默然。
“你就是因为这个?只因个‘性’使然、不会先依靠别人?……唉算了,那刘玄蛟就照顾你一回吧。”
于是,我默默的拿起‘药’。
只见深陷被褥里的男子,‘胸’膛震震起伏着,白衫里透出两点殷红‘色’。
我又不知道他的伤在哪,从上身开始,直接从领口撕开了。
吓得高长恭一个‘激’灵、赶紧伸手夺下衣布、按着衣襟惊呼!“啊…你做什么!!”
我满脸无辜,“我又不知道你伤在哪,只能全扒了看看喽。”
高长恭一脸悲愤‘欲’绝的样子,气的浑身发颤、愠怒暴喝!“刘玄蛟!!”
我默然。“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成了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伤在哪……”
高长恭只垂了眼、咬着牙,默默的用颤抖的手指掀开右侧‘胸’口的衣襟,‘露’出一片渗血的白绸。
而我小心翼翼的揭开白绸时,只看见了一块狰狞的伤口、紫红的血突兀凝固、在淡‘色’细腻的‘胸’膛上。
我心里咯噔一跳、竟然是好似疼在自己身上的,为他心疼。
抬眼一看,高长恭闭着眼睫,‘唇’瓣已经被牙齿磨出了血,怪不得听不见一声痛呼。
我的粗鲁,我还是有自知之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