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东夷情况如何?”看着案几之上的地形分布图,叶辰眼底情绪淡淡的翻涌:“陆孟君没有性命之忧吧?”
“主子,宁王世子可也是喜欢过苏小姐,您应该是巴不得他早离开早超生才是,怎么担心他的性命?”景彦痞痞的声音传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按兵不动,景彦感觉自己寂寞的都能生出蘑菇来了。
“主子,到底什么时候行动?”景彦再次说道:“明明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压制东夷班师回朝,为什么我们要按兵不动?如今的皇城可是危机四伏。”
听见景彦的这段话,叶辰修长的手指摁住了皇城所在的地图之上,眼底的光华不明。想起和那个多智近妖温润如玉的男子之间的交易,叶辰收回手,负手而立道:
“看来你是太闲了。”叶辰扫了景彦一眼:“既然无聊,就去大帐里收拾一间干净的大帐出来。让玉珩来这里代替你。”
哀嚎一声,景彦苦着问道:“主子,你还是罚属下去暗室吧,不要罚属下苦力啊!还有,莫名其妙的,收拾大帐做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叶辰冷硬的唇角难得微微一勾,朝着华国所在的方向看去,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温情。
“简直是胡闹!”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华皇揉了揉了眉心,声音却还是不由染了几分怒意:“口说无凭,朕为什么要相信你,是谁给你的自信?”
平静的看着怒气四溢的华皇,苏却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轻轻扶了扶发髻上的白玉钗,笑道:“我知道华国没那么容易离崩解析,但是以现在的状态而言,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如今的状况,朕虽然有些头疼,却并非没有解决办法。“华皇的声音发冷:“一个大国的底蕴根本是无可想象的,想要覆灭也没有那么容易。”
“我知道。”苏自顾自的坐了下去,但是言语之间却透露着极端的自信:“皇上是想试试智妖先生推荐的季子琰去抵挡渊国是吗?那为什么皇上不能信任我一次?将我任命为出使东夷的使臣,并不损失什么。”
“朕是不损失什么。”华皇冷哼了一声:“但是朕不能随意将赌注压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身上。”
知道自己不能说服华皇,苏叹了一口气道:“那皇上,您还认这个白玉钗吗?”
将顾乔留给自己的白玉钗拔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放在了华皇面前的案几前。
自从苏一进入御书房,华皇一直和她辩论着一些事情,并没有认真去看她的首饰,如今忽然之间看到这支白玉钗,不由得神色一变,眼底浮现几丝怀念和动容。
“这是……当年朕送给你母亲的玉钗。”轻轻的抚过白玉钗,华皇眼底分外眷恋:“朕以为,这么多年了,这玉钗早就不见了踪迹,没想到,你母亲竟然将它留给了你。”
那一年,华皇十九,顾乔十六。正是少年时,一个贵为煜王世子,一个是宁王府的小郡主,一见倾心,什么珠玉首饰都无法表达心中的感情,于是华皇亲自打磨了这支白玉钗,送给了顾乔。
虽然做工粗糙,但是却比任何首饰都要贵重。一恍,就已经那么多年……
静静的等待华皇追忆,苏没有去打断他。从华皇的神情里,苏知道他对母亲爱的深沉,但是一国之君束缚了他的情感,纵然爱,也不能表现出来分毫,只能在无人的深夜,他才是那个当年的多情才子,才能暗自悼念,天一亮,依旧是威严四方的华皇。
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苏分外怀念母亲。她的脾气傲骨无一不是受母亲的影响,如今母亲去世,却还给她留了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怎么能让她不挂念。
不知过了多久,华皇将玉钗收入怀中,唤了一声:“福临。”
福临公公闻言连忙推门而入,恭敬的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传朕旨意,任命决明学府苏为华国使臣,持节前往东夷。”
这话一出,不仅福临公公,就连苏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她和华皇争论了那么久,竟然都不如这一支玉钗的分量。
她还未曾开口请求,华皇就已经同意了。
“还有。”看福临公公一眼,华皇继续补充道:“任命息国季子琰为骠骑大将军,带领华渊城附近十五万兵力压制渊国。”
“奴才晓得。”
很快,华皇任命一个学子为使臣,任命一个附属小国的人为二品骠骑将军的事情就已经飞遍了皇城。
众人纷纷在猜测华皇如今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三皇子叛乱之后,皇城的情况越来越复杂。虽然发生了很多大事,但这些官场之上的老油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皇城支撑不住,而觉得这一桩一件件的事情不过是小打小闹,于华国损坏并不大。
但是虽然是这样认为,在如今发生的事情里面,华皇竟然没有任命任何一个老臣,全部都是任命未曾听过的无名小卒前往任职。
但有一个曾经名不见经传如今却大发异彩的顾清歌在前,倒是没有一个敢质疑华皇的决定,但是皇城之内的气氛却是一日比一日诡异。
“不知智妖先生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二王子站在大帐之外,诚恳的迎接季子玉的到来。
二王子阵营里的人都好气的打量这位已经五月却还是披着披风的削瘦书生,好奇一个如此虚弱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让如今东夷风头渐盛的二王子也如此以礼相待。
淡淡的看了二王子一眼,季子玉清浅一笑:“二王子,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随着二王子的脚步进入了大帐,立刻就有婢女送来东夷如今最名贵的蒙顶茶。
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季子玉眼底情绪如同湖水,让人看不清深浅:“果真是好茶,只可惜,也就是看着名贵而已,实际上入口晦涩,二王子的茶,果然如同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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