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苏一眼,叶辰道:
“杜青蔷。”
杜青蔷看着大理寺丞递上来的消息,道:“苏去了廖纳郡?那我舅父如何?”
“禀大人的话,苏大人似乎并只是从那些小县丞入手,想必她一个六品官员,也是不敢得罪五品郡候的。”
听见大理石丞的话,杜青蔷紧蹙的眉头才微微放松:“密切留意她的动向,若是她只是针对县丞就罢了,若是敢动我舅父,我定然不会饶过她。”
“大人,苏大人如今也算是女党一派,是不是要派人传信给她,告诉她廖纳郡郡候与大人的关系?或许她会看在大人的面子上……”
“不必。若是她想针对舅父,自然会查舅父底细,她若是想住手,不用我传信,她自然就会罢手。”将新的案件卷轴摊开,杜青蔷扫了一眼道:
“关于私田而牵扯的案件越发多了,若她苏能不动我舅父而办好这件事,倒也功德无量……”
廖纳郡。
“郡候!”见叶辰和苏离开,立刻有人去扶郡候,虽然忍受不了那难闻的味道,却也不得不去忍。
似乎感觉所有的人都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廖纳郡郡候狠狠的吼道:“都给我滚!滚!”
所有的人都迅速退下,只有几个幕僚留了下来。
“郡候,我们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小姐?毕竟小姐还是压的住那苏。”
“不必。如今有叶辰在此,就是青蔷也不抵事。枭王是不可能一直陪着苏的,我听那苏口风,似乎只是想对付诸位县丞,若真是如此,我们有的是时间和她耗……”一面朝房间内走去,廖纳郡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进入内室换衣服了。
“如此,倒真是麻烦。”听见廖纳郡郡候与杜青蔷的关系之后,苏有些无奈的道:“扳倒丞相旧党之后,为了防止所有旧党都针对我,我躲入了女党羽翼下,却没想那么快就和杜青蔷对上了……”
“那你打算如何做?”叶辰淡淡问道。
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苏想省事,凭借他的力量,革职几个高官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想必我一来到廖纳郡,杜青蔷就盯上我了。”袖边的手无声紧握,苏眼中光芒大作:“为今之计,只有虚实相乱,暗度陈仓!”
虽然只有简单八个字,叶辰却是明白了苏想要做什么,因此点点头道:“也好,本王这就返回皇城,也算是为你的‘虚实相乱’出一把力。”
听见叶辰的话,苏撇了撇嘴道:“想离开就离开,不要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恩?”
一个字的尾音最可怕,听见叶辰发出的声音,苏连忙躲的远了一些,极其识时务的道:“枭王殿下政事繁忙,小女子不敢耽误王爷的时间……”
似乎是低低笑了一声,叶辰道:“既然你想要本王留下来,那本王自然不会拒绝。”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留下来了?”被叶辰的曲解能力折服的一败涂地,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原来是本王听错了。”叶辰转身,迈步就要离开:“那本王还是返回皇城罢!”
看见叶辰如此动作,苏满头黑线。
她敢保证,如果今日她不阻拦这位阴晴不定的主离开,日后一定会被整的很惨。偏偏她天不怕地不怕,一遇见叶辰就怂了……
认命的叹了一口,罢了,她自己选的男人,还是得自个受着……
“枭王殿下!留步留步!”苏亦步亦趋赶了上去,伸手拉住了叶辰的衣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枭王殿下,这里需要您镇场。”
看着苏的表情,让叶辰一瞬间想到了自己母妃养在后院的那只猫,平时柔柔顺顺,无辜的很,但炸毛的时候,却也是让人惹不起。
揉了揉苏头发,叶辰改变了方向。
看着叶辰的身影,苏将被叶辰揉乱的头发整理一二,神色古怪。
她怎么感觉,叶辰刚才揉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揉的是一只猫呢……
与此同时,某个王府内,一只纯白的猫看着不远处那只在房梁上晒暖儿的雪白的叫念君的无期玉狐,打了一个喷嚏。
本喵怎么忽然之间感觉脊背发寒呢?一定是这只从华国跑来的臭狐狸惹的祸……
“主子,算日子,那东西也该到皇城了,毕竟事关主子的身体,主子真的不回去吗?”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景彦看见叶辰因为苏一句话就放弃了回皇城的安排,不由得问道。
“晚几天再回去,让玉珩用特殊手段保存一下。”叶辰步履不乱,传音道。
“可是……主子,那东西如果不能及时融入,效果是会大减的!可能根本支撑不过一年……”
“若是撑不过,再去找渊国那妖孽就是了。”叶辰不容质疑的声音传来,景彦只好不说话了,心中却是有些恼怒苏。
这个女子,他认为凭借她的心性和才能,是能当主母之位的,可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女子的娇矜,白白坏了主子的大事。
再去找那个渊国妖孽?景彦嗤笑一声,主子和宁阡墨是怎么相处的,他没见过,所以不知道,但他知道,靠东瀛秘术活了两百年的宁阡墨,一定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华国,天遥楼。
“哎,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宫主在廖纳郡经历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跟失了魂似的?”江上帆拦住棠初晓身边最得力的蝉衣,问道。
蝉衣瞥了江上帆一眼,忽然娇俏的笑了笑,美目流转之间,风华万千,让人移不开视线。
但是江上帆却是没有心思欣赏美人,而是急切的盯着蝉衣,想从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江上帆,你说谁失了魂了?我就算失了魂,也是被你个神经病给折磨的。”坐在顶楼的楼梯栏杆之上,棠初晓居高临下看着江上帆,玩世不恭的笑道。
听见这声音,蝉衣笑的意味深长:“宫主就在这里,江公子若是想知道答案,不妨自己去问吧。”
错身离开之际,蝉衣忽然轻声道:“江公子,祝你好运。”
江上帆听见蝉衣的话,一愣,不明白蝉衣为什么这样说。
顶楼太高,江上帆懒得爬楼梯,于是用轻功飞了上去。
良久,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从天遥楼内传出。
浑身都要散架的江上帆终于明白蝉衣要那么说了。
他……他直接被棠初晓从顶楼扔了下去!
尼玛……这……这可是六层楼阁啊!六!层!啊!
就算他是有内功护体,也会闹出人命的!
顶楼之上,棠初晓看着江上帆一遍遍被自己扔下去再一次次厚着脸皮上来,眸光波动,忽然之间虐江上帆的兴致全无。
为什么……要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