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呢,予取予求下,她的尊严都被消失殆尽了,又如何做到不去恨呢?
拖着长长的影子,她轻靠于墙角,独自咀嚼心痛。
如他所说,认真的一方注定伤的最深,自古痴情终成空,空的是她自己,真正的自己!
一切真的就像躺在桥索之上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荆棘满地,疼痛生生地在撕扯。
可即使那颗心是一片干涸的湖,面对的是滚烫的岩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待平复了心情,一名警员寻了过来,见她失魂落魄般,就慰问了下她的状况,林沛涵回神,狐疑地问了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工作人员说的。”
“……”林沛涵嘴里弯起了一丝嘲笑,笑自己多此一问。
“小姐,你是受到袭击了吗?”
那名警员指了指她嘴角边上的血痕,她微微低着头,擦拭了下嘴角,思虑了会,回了句,“是有人袭击了我,不过那个人长什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
……
走出大门,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重地寒气。
她整个人如同站在白雾之中,脚下一片绵软,继续打算在苍白世界里孤独的漂泊,带着面具冷眼旁观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众生相……
摸了摸冰冻的脸颊,她扯乱了自己的发丝,垂下眼睑,一步一步朝警车走。
而不远处的兰博基尼里,他的碎发零乱地覆在额上,目光凝滞,手腕上的那一抹红静静的从半空落下,落在笔直的西裤上绽放出朵朵黑莲,变得妖冶。
殊不知那纠结着痛苦的情愫难以遣散,沉在了那双迷茫的眼睛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流血心痛对他来说并不可怕,怕的是若她心里一直都有他,那一切会覆水难收吗?
他笑了笑,笑他自己这样活在仇恨里的人本应该就是无情、无心的,又怎么会想着去心疼,可疼得不知该去怎么发泄,有些痛,是注定逃也逃不掉的。
他拿起手机叫派了几个手下去跟着她,非常时期,他步步设局,企图拉陆重天下马。
而经过今晚,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察不到。若公开事实,必定也不会放过这次最佳的机会攻击他,连带着她会被牵扯进来,毕竟算计他人的时候,也要时刻防着被算计。
于是乎那抹倩影踩着夜的影子,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慕家庄园里,
顾馨灵拿捏着一瓶药水细细研究,聂小悠脸上晕出浅浅的绯色:“馨灵,你放心吧,这是我从黑市买的,用法很简单,只要对方身体一旦接触到里面的液体,没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会……不过事后只是短暂性失忆,慕少爷他想怪罪你都不行的。”
“这社会真的无奇不有,成败就靠它了。”顾馨灵说着,目光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
镂空浮雕大门敞开,兰博基尼驶入,慕彦晨下了车,将晕沉沉地范泽架进了二楼其中一间次卧里。
他抬了抬手臂,发现手腕上的血已经凝固,他紧绷了下脸,没有急着做任何处理,任由它疼着,想想能疼到什么程度,就怕什么都变得麻木或无知觉。
视线转到手表上,凌晨两点钟,他顺手拉上了门,待回到楼梯口,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巡视了眼四周,奇怪的是一个佣人都没有,只有一个管家陈叔在守着。
他不知道的是佣人们都被顾馨灵安置好了,她可不喜欢任何人来破坏她的‘美事’。
凝滞了会,顾馨灵迎了上来,“彦晨,你受伤了?”
他的手臂被她拉过,她忧心地察看他的伤势,有牙齿印?“是被谁咬了吗?我去拿碘伏消毒。”
慕彦晨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她就急急着离开。
手缓缓地垂落,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他转过身去,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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