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一下就不高兴了,扯出自己的手,“田柱你干啥拽我。”
谭新兰见田母来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是贱,自己请他们不来,现在又巴巴自动上门。
“你说的什么事,我不知道。”田母冷冷道。
田柱一听这话急了,“张桂芳,你咋不知道,这事当初不是你撺掇我妈干的吗?你让她把家产都留给丽丽,这不是你和你家姑娘出的主意,现在不认了?”田柱急赤白脸地瞪着田母。
田小暖把母亲拉到身后,也瞪着这一家人道:“你少冤枉我和我妈,这事情田奶奶是提过,那时候你们要把田丽卖给一个傻子,田丽是田奶奶一手带大的,田奶奶这是伤了心,和我妈说过此事。”
“对,你看小暖说得,这就是妈的意思。”田柱指着田小暖,大声对两个姐姐说道。
田大妹狠狠瞪了一眼田小暖,她来凑什么热闹,“她一个孩子说的话,我们不信,我们也没亲眼看到。”
“就是,她说的这话谁能作证,她从小就和田丽玩得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田二妹看到姐姐递过来的眼色,立刻否认道。
村长和会计皱了皱眉,他不明白田小暖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田柱才不管两个姐姐说什么,居然还对田小暖笑了一下,“小暖,你接着说,后面是不是我妈去了村长那立了遗嘱,这房子也是给田丽的?”
田柱死死盯着田小暖的嘴,现在她说的话,是他最乐意听到的,眼中带着得意的神情。
“后面,什么后面,田奶奶就这么一说,我和我妈就这么一听,后面干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不信你问我妈。”
“这事情婶子是提过,但是后面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你媳妇刚才在我家说,要告村长和会计包庇罪,我怕真有啥事才过来看看。”
田母和田小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们母女俩,尤其是田家三姐弟张大了嘴,田大妹和田二妹没想到这母女俩一个大转折,是过来帮自己的,田柱则是眼珠子死死鼓着,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两个人。
“你们两个是存心的,在这胡说八道,这件事情村里人谁不知道。”田柱指着田小暖怒吼道,几个村里人全都往后站了站。
这事情大家知道,还是因为田柱带着媳妇到自己妈那里大闹了一场,又去村长办公室闹,当初就让村长交出母亲写的分房协议,所以这事情在村里也就都知道了。
可是田柱这两天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种为人,谁敢和他家纠缠,就是沾都不愿意沾一下,大家谁都不做声,就是知道这事,也没人站出来说公道话,唯恐最后再把自己牵连进去。
再加上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田大妹丈夫得了尘肺病,田二妹还有尿毒症要透体,两家都有个重病人,这看病可是要花钱的,看着田二妹虚弱又难受地样子,大家心里都挺不得劲的。
再想想田柱,自己分了三套房,虽说卖了一套,还是有两套的,再加上丽丽那套大房子,手上三套房,这套房就是和他姐姐分分也没什么,大家都觉得田柱这样做事,太不讲亲情了。
村长听到谭新兰还说要告自己和会计,火再也压不住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是村长,这事情不能不管,他真懒得搭理这家人。
“既然你们要告我,那就是我说的话也是假的,那你们去告吧,你家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了,要是包庇罪告不赢,我就告你们诽谤,酒席钱田柱你自己去结,还有村里之前买东西垫的钱,你可以不给,等婶子丧葬费下来了,我直接扣,丧葬费下来了我还要通知大妹和二妹,按照国家的继承法,这笔钱也是你们姐弟三人均分,谁也别想独占。”
村长说完这话,狠狠瞪了这两口子一眼,跟会计转身就出了门。
“不许走。”谭新兰急了,拧身过去就拦住了门。
“村长,你得给我们作证,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这东西被田大妹吃了,现在只有你和会计能作证,这东西不是你起草的吗?”
“我之前说过了,你不是说我包庇田大妹吗?那就是说我之前说的话是假话,你不信,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你要告就去告,东西我可是完完整整给你丈夫的,后面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不行,不把话说清楚,你们不许走。”谭新兰扒着门框子,死活不让村长走,“大家伙你们也知道当初的事情,你们给我家说句话啊。”
“不让走,那就报警。”田小暖站在后面凉凉地说道。
田勇在一边儿越听越气,他们这些都是坏人,跟两个姑姑一起算计自家的房子自家的钱,还动不动就拿报警威胁人,真当自己怕他们。
田勇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冲上来就推田小暖,田小暖听到背后的动静,侧身一让又一把拽开前面的村长,田勇一个猛子扎出去,狠狠推在了自己妈身上,他又一脚绊在了门框上,谭新兰摔了个四仰八叉,田勇狠狠压在他妈身上。
村长彻底怒了,“田柱,好好管管你儿子,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还偷偷摸摸的,你们两口子,好好的孩子都给你们养歪了。”
村长护着田小暖和田母,瞪了一眼刚爬起来的田勇,“你再敢动一个指头试试。”
面对村长,田勇不敢刺手,只能恨恨盯着这些人离开。
村里人一看这样,谁还在这待,全都一股脑的也走了。
田柱气得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又踢了踢躺在地下的谭新兰,“快起来,你看你养得好儿子。”
谭新兰却一动不动,翻着白眼,田柱这才发现媳妇不对,这是咋了赶忙扶起媳妇,地上一块刺红的颜色,谭新兰这下磕到了后脑勺。
田大妹和田二妹二人互望一眼,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