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华转动着心思,本想这李哲航也是一妙人,挺会迎合自己的心意,可惜的是,这一个个都是自作聪明的主,本来屁事没有,偏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事,“看来老子想放过你,都特么不行了啊……”
看着郝华越来阴沉的脸色,李哲航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知道对方一定会错意,当下便是叫苦不迭。
这豪圣集团都是人郝家的,自己又何必拿所谓的“把柄”去要挟他郝家太子爷呢?斗来斗去,人家太子爷最多被自己搞个灰头土脸,但他自己铁定是要把牢底坐穿啊。
为了澄清这个误会,他立即辩解道:“大少爷,您可别误会,我可没一丁点要威胁您的意思,您想想,我真要这么不识抬举,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自己么?我图啥啊?”
听他这么解释,郝华面色稍霁,是这道理,对方无非就是叫自己难堪点,日后被管束的更严些,根本伤不了根本。而他,这一辈子毁了不说,还要面对自己的报复,脑残了才会选择和自己作对。
再者,这李哲航留着还大有用处,真要把他拿下,万一家族换个死脑筋过来,那岂不是自己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自家老爷子?这被人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想到这,郝华的面色如春风解冻般化作一汪春水,和颜悦色道:“老李,你跪着干啥,哎呀,你这,哎,这不是给我难堪嘛。”
说着,郝华立刻上前扶起李哲航,道:“快坐快坐,有什么事咱坐下说话。”
李哲航一听这话,心中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我这都跪了好一会了,您感情现在才瞧见?尼玛这世家的公子哥就没一个省油的灯!一个个变脸变得比变色龙还快还自然!
“那……那个女人怎么处理?”坐回了沙发,李哲航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处理他的那个女助理,既然华大少不打算“连坐”,那总要有人出来背锅。
“查!给我狠狠查!那个女人一定有问题!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那万一……没问题呢?”李哲航忐忑。
“李总,这还要问我么?”
郝华撇了一眼李哲航道:“你今天的事情……闹的可不小啊,有这么多人目击不说,就是这女人的嘴恐怕也不是你堵得住的。”
说到这里,郝华似笑非笑地盯着李哲航的胯下,直到将他盯了心里发毛才又道:“除非你是真不想干了,否则,你就必须查出点什么。
如果……如果是真的冤枉她了,呵呵,就权当教她怎么做人了,好叫她知道,这个世上,并非什么人都是她可以得罪的,狗眼看人低,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多少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李哲航更求之不得。
一个人的命运,就在两人一言一语间定了下来。
强者的世界,弱者永远是悲哀的,如果这个弱者还不知好歹的话,那只能怪她自己作死了……
“好了!”郝华拍了拍手:“这件事到此为此,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您说。”
“唔……是这样。”郝华抻了个懒腰道:“我一至交好友想开一家药店,这正愁找不到地呢,这方面的行情你比我懂,说说看,他这店开在哪合适?”
李哲航摸着鼻子苦笑道:“这只要有钱有路子,貌似开哪都合适。”
“咳咳……”
郝华轻咳几声掩饰尴尬道:“这个,我朋友手头资金紧张,就是想找个既便宜、地理位置又好的地段。”
李哲航听到这话,脸色都有些僵了,有这好事,给我来一打!
可这话哪能说出口,只好道:“据我了解,这申城的房东一个比一个精明,哪能干这种亏本的买卖,真要有,估计也被哪个撞大运的捷足先登了,想遇到,难啊。”
郝华懒得兜圈子了:“咱们自个在申城的投资公司不是横跨金融、贸易、房产等诸多领域吗?还能没几家能出租的商铺了?随便挑出一家好的给我朋友,不就完事了?”
“大少爷,使不得啊。”李哲航叫苦道:“您不是不知道啊,且不说还有没有这样的铺子没租出去,就算有,那也得一是一,二是二按程序流程走啊,咱公司制度严密,根本没漏洞可钻啊。”
郝华没好气道:“我就不信了,你堂堂集团公司华东地区的执行总裁,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您还真别说。确实没辙啊。”
李哲航苦逼道:“我再总裁也靠工资吃饭,咱公司待遇那么高,年薪那么丰厚,谁好日子过腻歪了,非得冒着风险去揩公司的油啊,财务部那帮孙子可真不是吃素的,年底一审计,啥都瞒不住哇。”
“这么说,你把你爸安排进公司保安科混薪水,不算揩公司的油咯?”郝华语出惊人。
李哲航却是吓得一哆嗦:“大少爷,我冤枉啊,这事……哪跟哪啊?”
郝华深沉地一笑:“李总,你看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老爷子在这,你不但不吱一句让我去问候一声,反而藏着掖着,这是要让公司里的人议论我不懂礼数,让我难堪咯?”
“哎哟,这哪能啊。”李哲航哪里肯认:“老爷子在家呆着呢呢,您要是哪天真想去,那倒是让陋室蓬荜生辉了,我可一定要好好提前准备准备。”
“想不到李总这太极打得也不错。”郝华干脆一针见血道:“李总是随母姓的吧,这老刘头要不要我直接让老宋把人送上来?”
李哲航一下愣住了,话到这份上,再赖似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他直觉的刚才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上窜下跳,殊不知,自己连底裤都被人看穿了。
人家就差直接来上一句:“嘿!你小neinei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