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白夜,挥舞着手中的冥珲宝剑,划出一道蓝色的剑芒,轰然将那个巨大的水团劈开,在那一瞬之间,巨大的漩涡中间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裂痕,白夜冲着那道裂痕飞身进到了其中,蓦地,眼前光景闪,眼前竟现出几日前自己被刘伶所救的竹屋前。
竹屋四周一片死寂,翻滚着诡异的云雾,白夜快步走入竹屋,竹屋内一切如旧,只有那面镶与墙面的镜子奇妙的荡漾着水波般的弧度,里面仿佛荡漾着一波秋水。
白夜走过去,抬起手,触碰镜子的表面,瞬间,那镜面便将白夜的手吞了进去,白夜也不迟疑,探身便钻进了镜子里。
就在白夜进入镜子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竹屋外,不多时那身影便走到了镜子的前面,镜面里映出了一个黄色的鸟头,正是黄鸟,黄鸟抬起一只翅膀去触碰那镜子上的波纹,可就在这时,突然那波纹蓦地停了下来,并将黄鸟的翅膀阵了回去,黄鸟一怔,后退几步,眼中露出阴险的红光,冷哼一声又走向那面镜子......
镜中白夜看着四周的景物,换人外面的样子完全相同,只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反着的而已,白夜走出竹屋,竹屋外摆着个竹制的小桌,桌两边放着两个蒲团,白夜来到靠近外面的一个蒲团上做好,身上的气息慢慢变换,不多时,白夜的形态便成了刘伶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宽袖长衣的男子不知从何处走出,手中端着一个放盘子,里面放着一个酒盏,来到变化成刘伶模样的白夜面前道;‘刘兄。你看这一次的酒水味道如何?’说着男子便坐到了白夜对面的蒲团上,将盘子放到桌面上。
‘刘兄?’白夜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双鹤眼里没什么感情,但是一眼便认出来这人便是欧阳独。身后的刘伶轻声道;‘现在我用你的身子现出出我的形态而已。’白夜这才明白,目光看向眼前的酒盏。里面的酒水看起来很是清澈,甚至还有荡漾着碧绿的颜色,甚是精致。但是离的这么近却并没有酒的味道,只能观其味,却无法闻其香,白夜皱了皱眉头端起眼前的酒盏放于嘴边喝了一口,入口之后竟连凉水都不如,仿佛什么都没有喝到一般,白夜忍不住将嘴里的酒一口吐到地上。
欧阳独被白夜的行为搞的一愣。以前从来都没有看过刘伶会有这样的表现。于是惊讶的道;‘刘兄。你这是何意?’
白夜白眼道;‘当然是不好喝的意思啦!难道你不明白吗?’白夜说着,一点也不给欧阳独留情面的一下子就把手里的酒盏扔到地上‘你这叫什么酒啊?简直是食如嚼蜡!’
欧阳独脸一红道;‘怎么会是这样?我这一次比以前都要更努力的酿造,难道还退步了不成?’
白夜叹了一口气道;‘何止退步,你每日只知道在这镜中酿那些没有情趣的酒水,就好像是镜中之物,雾中之花,就是在努力也都是假的东西。引魂就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东西,我想喝的只是那日我二人在山间小亭之上,所饮的杜康之酒而已。’
欧阳独一怔道;‘那不过是我与刘兄开的一个玩笑罢了,所拿出的酒也不过是我所酿的醉魂酒而已。’
就在这时白夜感觉到了附着在自己身上的意志开始控制自己的身子,于是白夜的嘴巴开始跟着刘伶的意志开合‘虽然只是普通之酒,但却你的真性情之物,震慑魂魄的东西并不都是事物的本体,而是那蕴含在事物之内的那情趣,难道过了这几百年你还不懂吗?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所说的【醉翁之意】吗?’
‘并不在酒本身,而是在酒内所包含的东西?’欧阳独看着前面这个一向寡言的人。
‘是的,你困在了这镜中几百年,我的魂魄也被你这约定束缚了几百年而无法轮回,但是我并未曾有什么怨言,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想告诉你的东西,你若永远固执与那物事,便也永远无法做出真实之物!’说到这里,白夜感觉身上刘伶的束缚突然感觉不到了。
欧阳独眼中突亮出光彩来,大悟‘哦!我知道你是要和我说什么了?’他说着转身便要回身后的竹屋去。
白夜一下子蹦起来,一把将欧阳独的手抓住问道;‘你这是去干什么啊?’
‘我再去酿酒,这回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欧阳独回身道。
白夜道;‘你要酿酒的话直接出镜子外面好了,不用非得在这里啊,走走,和我出去!’
欧阳独却一把甩开白夜的手道;‘开什么玩笑,我的约定是一定要做到的!’
就在这时白夜身上的刘伶好像是很激动的样子用白夜的嘴巴大吼道;‘什么约定啊,我根本就没有跟你做什么约定,只是你自己在那里自作多情好不好,老子却被你这个约定约束了那么久,你这个天然呆的混蛋!快点给我适可而止。’说着白夜的身体再次被刘伶超控,狠狠的抓住欧阳独的胳臂狠狠的按到地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胖揍,搞得白夜的意识完全呆住了。
等刘伶累的不再打欧阳独的时候,就听到他独自道;‘老子就是要告诉你快点给我好好的从镜子里出来,然后让老子成佛就好了,我当时最大的心得难道你不明白吗?就是不再计较你小子拿劣质的酒唬我,而是继续的骗你的酒喝,乖乖,非要我爆粗口吗?’
白夜苦笑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吗?’白夜突然发现世界上一切开始变的不真实了,什么意境,情趣,他姥姥的都是后人自己没事闲的猜出来的啊!
欧阳独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的看着白夜道;‘哦,你这是借了谁的身体啊?鬼魂怎么可能打人呢?这真是坑死我了!’
就在局面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白夜站的场景里好像是地震了一样震动了一下,接着场景里的景物就开始崩坏,好像是镜子一样开始破碎开来,无数的碎片从天空掉了下来。
白夜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破坏镜子,这里不能再呆了!’刘伶道。
白夜回身抓住欧阳独道;‘走,跟我出去吧!’
欧阳独却道;‘不行约定没有完成,不可以出去的。!’
白夜骂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出去了也可以给刘伶酿酒,如果你死了这约定就永远都不能实现了,那你就是真的违约了。’
欧阳独一愣道;‘啊!原来如此,你说的也是啊!好我们走!’白夜真想给他一巴掌,这家伙还真是天然呆的厉害,欧阳独此时指着天空一个黑色的洞道;‘那里就是出口,快。’他说着竟反抓住白夜的胳膊往哪个黑色的洞口快速的跑去,那远处的黑洞正在慢慢的变小,在二人来到近前的时候已经小的难以容人出去,白夜拔出腰间的冥珲宝剑狠狠的劈向那黑色的洞口,就听得霹雳一声想,就见眼前的一切瞬间裂成了两半,嘭的一声,一切变成齑粉。
两个人瞬间冲出了镜面,回到了竹屋内,地上以是一片的镜子碎片,而在碎片中倒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白夜定睛一看不由的一愣;‘是你?’是的在地上的真是起死回生的黄鸟,而此时的黄鸟手中拿着个奇怪的铁棒子,浑身扎满了镜子崩裂开来的碎片,浑身是血的瞪着两个红色的眼珠子看着白夜和欧阳独。
此时刘伶的魂魄在白夜的身后已经没了声息,白夜也没时间管,目露寒光的看着地上的黄鸟怒道;‘你不是已经被牛夔踩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找我的麻烦?’
‘是啊,这个身子早就死了,可惜,我还没有死,我还活着,就是为了让你死在我的手中。’黄鸟一下子站起来,身上的伤好像对于它没有一点阻碍,身上还在慢慢的冒着奇怪的黑色粉末。
白夜奇怪的道;‘你说这个身体死了?你不是黄鸟?’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卑微的禽妖呢?’黄鸟哈哈的发出了一个让白夜觉得很不好的声音,只是觉得耳熟而已,白夜却并未给黄鸟任何反应的机会,脚下一使里,磨出一股白烟,身子已经来到了黄鸟的身前,只能看见白夜手上寒光一闪,剑已经挥出,黄鸟奇怪的看看自己的身子,刚想说什么,身体突然裂成两半,一股黑色的灰尘噗的便从黄鸟的身体里喷射而出,白夜见状又挥出一剑,瞬间无数的黑色粉末在半空中定格,接着忽的落到地面,但是仍然有些黑色的粉末躲开了白夜的剑光,在空气中游离。
白夜盯着游离的灰尘冷冷的道;‘你是多罗罗?’
‘啾啾,不错,你居然还记得我?你不用再费力了,我的身体只要留灰粒大小的一定点,我就不死掉,当初从你身体里出来的怪物把我捏碎成灰,却是给了我逃跑的机会,本想这次把你毁掉,没想到妖化的你还是这么厉害,可惜.....’
‘可惜什么?’白夜眯起眼睛看着那些可恶的灰尘问道。
‘可惜你还是比不过腰大人的,你就连东凌狂的一个指头都不如,瞅瞅。那灰尘狂妄的发出古怪的笑声在空气中游走看。白夜握看剑的手一动狠狠的挥出一抹剑气壁向那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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