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郊外,一片杏林之中,丐帮大会正在进行。Www..Com
一切均如原著一样。等乔峰和段誉赶到杏子林时,那个找扁的包不同还是不改自己张狂嚣张的性格,一言不合,便和那个好打架的风波恶与丐帮的两个长老大战了一场。先是风波恶受伤,包不同口出狂言,接着是丐帮弟子聚了过来,开始鼓噪,当场就要结打狗阵,对付慕容家的家将和亲戚。虽然被乔峰阻止,但紧接着全冠清又出来发难,乔峰不得不苦口婆心开始解释。就在这时,做好一切准备的长士青突然出现了。
“丐帮作为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帮,历来应该是帮规严密,令出必行。现在看来至少在这里的丐帮弟子实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仅见到帮主不行礼致意,甚至一个舵主也如此没上没下,不懂规矩,面对帮主,咄咄逼人。看来乔帮主御下是仁慈有余而霸道不足,才有了这种不知上下尊卑的无礼之辈。”长士青人未到声先到,而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地站在了阿朱她们三个前面,同时伸出手势向乔峰和段誉示意,装作互相根本就不认识的样子。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想干涉我们丐帮的内部事务,你也太不把丐帮放在眼里了吧!”那个叫嚣着和乔峰对阵的家伙肯定是全冠清了,一句话就将长士青放到了与整个丐帮的对立面上去了。
“我说大哥,先让我来纠正你一下,首先我绝对没有不将丐帮放到眼里的意思,尤其对你们的乔帮主,那是绝对的崇拜和敬佩,不仅对他的武功和卓越的才干,还有他那冲天的豪气。丐帮这些年至所以蒸蒸日上,如果不是你们乔帮主,就靠你们几个能行吗?第二,对于丐帮绝大多数帮众和长老,在下也诚心佩服,他们虽然身为乞丐,却信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信条,多年来行侠仗义,抵御外悔,让人说起来就竖大拇指。不过,今天在场的只是很少几个帮众,甚至好像连丐帮的执法和传功长老都没有来,怎么又能代表整个丐帮呢?说不定恰好是几个丐帮的害群之马罢了!”长士青对着全冠清先是一顿指责和冷嘲热讽。
“小子太过猖狂,把丐帮视为无物,众弟子结打狗阵,让我们领教一下他的高招!”那个瘦瘦的长臂长老,估计应该是姓陈的家伙又在发号施令。
“我说这位长老,你何必这样性急!难道你对你们四位长老,还有这位舵主如此没有信心?你们五个人一起上还拿不下我,还要用打狗阵,让一般的丐帮弟子流血丧命?看来离开了乔帮主,丐帮也就靠着人多了。再说了,你要对付在下,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不是?”长士青将头转向全冠清,继续说道: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在下乃燕赵长士青,既不是什么小贼,也无意干涉丐帮内部事务。不过江湖朋友都知道我自称路遇不平,绕道而过。今天碰到了这件事,本来也想绕过去的,可是你们丐帮的人太多了,把路都给封锁住了,实在绕不过去,所以才来凑一下热闹。再加上我与这三位女人有过一面之缘,在下还欠她们其中的一个人一个人情,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们带走。反正乔帮主的意思是不会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少女动手的。至于其他人,你们是车轮战也好,还是一哄而上也罢,哪怕是摆出丐帮的打狗阵也好,反正谁要想动这三个女人一根毫毛,就得先把我放倒,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终于找到充英雄的机会了,长士青信誓旦旦,一副英雄无畏的样子。当然他主要是在拖延时间。
“这位公子,过去的就算过去了,你不必为过去的那件事耿耿于怀,更不用为了我们与整个丐帮作对,几大长老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丐帮的打狗阵更是非同小可!你根本就没有胜算!”穿黄裙的姑娘看来确实心地不错,竟然不想把长士青拖进浑水。
“谢谢这位姑娘的好意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个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三位姑娘今日能够脱险,他日洞房花烛或花好月圆之时,别忘了与在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就够了!”既然意在拖延时间,长士青自然没话找话。
“几位长老,你们谁先动手?要么干脆一起上吧!”长士青一是想立威,同时也想拖住四位长老,让乔峰制住全冠清,免得出现混乱。要知道,这近二百名丐帮帮众都是参与叛乱的家伙,稍有不慎,情况就会不堪收拾。与此同时,他也传音入密给乔峰,让他动手拿住全冠清,等待其他丐帮长老和丐帮的弟子赶到。当然也请他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手伤害他的手下和弟子的。
乔峰何等精明,当然早已经看到全冠清是这件事的主谋,甚至已经做好准备按照原著的计划动手了。他立即就心知肚明,看出来长士青在这里有意以外人的身份胡搅蛮缠,吸引注意力。他一面点头答应,一面存心想看看长士青的功夫,所以也不出口阻止四大长老动手。
奚、吴、宋、陈四长老虽然自恃身份,本不想与这个青年进行群殴,但一则让他给搅了局,把大事给耽误了,自然心怀不满,同时也想尽快了解这个麻烦,所以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一起站了出来,从四面对长士青成包围之势。各持武器,严阵以待。
“四位长老,我再说一句,如果我侥幸取胜,这三位姑娘我带走。如果我失败了,生死由你们处置,这三位姑娘也请放了她们,让她们回家!行不行?”长士青还在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一切等比过再说!”奚长老率先攻来。一时间长士青四周同时出现一根钢杖、一把大刀、一根铁锏,还有一个不伦不类的麻袋在上下翻舞。四人好像商量好的一样,一上来就用上了全力,长士青看起来险象环生,连乔峰都感到了危险。因此他决定立即动手擒住全冠清,然后再做他图。那三个丫头更是心惊胆颤,不光是因为她们的安全取决于此人,更因为这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险要局面实乃他们生平未见。
然而,大家还是担心过早了。只见长士青好像根本就没有使用什么高妙的招数,只是在四人的包围圈中,脚步慢慢踏出,双手一左一右,不停地在那里画圆似地,全身也好像个陀螺在不停地急剧旋转,偏偏是这种身体和双手的不断画圆和旋转,竟然在长士青周围形成一种类似先天罡气似的保护层,不论是四大长老的那一种进攻招式,到了长士青的身体近处都或者被他的双手上产生的气旋,或者被他身体上产生的气流给带偏了,竟然伤不到他的分毫。大家越看越感到惊讶,越看越感到有趣。虽然这种只守不攻使长士青可以确保自己无事,但是这种极大消耗内力的打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身后还有数百名丐帮弟子呢!
其实长士青也并非看的那样轻松,由于有意演练他的太极神功,又害怕真的伤害了乔峰的这些手下,他既没有使用凌波微步避开对方的攻势,同时也只敢将自己的内力发挥不到三成,所以只是用太极圆圈和旋转的气体将四人的攻势尽数化解罢了。终于在这种强烈的对抗中,长士青体会到了那种无招无试,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敌快我快、敌慢我慢,拳随敌走的最高境界,武功造诣更上层楼。只是因为没有攻击招式,让人看了只是一付被动挨打的样子。人群中除了乔峰再就是参加围攻的四大长老之外,谁都不知道长士青的真实功力和是在手下留情。
看看斗得差不多了,而且在激斗中,长士青也知道全冠清已被擒住,执法和传功长老带领大批忠于乔峰的弟子已经赶到,长士青突然长啸一声,内力暴涨,将四大长老逼退两步,接着一鹤冲天,从四大长老的头顶飞跃而出,到是他们四个因为突然失去了内力的阻挡,进攻招式收势不及,四种武器交织在了一起,一个个弄了个灰头土脸,躲在一边不再出声。
“四大长老的武功造诣实在高强,在下只能勉强自保,能逃出包围圈也算侥幸,咱们算是打了个平手!谢谢四位手下留情!”长士青得理就饶人,抱拳施礼。这可不是逞威风和耍义气的时候,毕竟是四大长老,该留的面子一定要给他们留足了。
“我们四个实在惭愧,也谢谢少侠手下留情!”四人中叫吴长风的汉子最是敞快,赶忙赔礼答道。其他三位也同样抱拳行礼,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
序幕完了,正戏开场。先是密谋造反的长老和弟子被抓住,接着是乔峰开始自残似地替四个长老顶罪。那种场面血腥得很,根本不用赘述。为了收买人心,乔峰也算花了大本钱,甚至不惜自残身体。只可惜原著中那些丐帮的混蛋们,竟然毫无感谢的心理,最后还是把乔峰给赶了出去。想起这些,长士青都恨不得将这些忘恩负义的糊涂蛋全部给咔嚓了!
等到乔峰身上已经插了四把短刀并赦免了四个犯罪的长老并要处理全冠清的时候,长士青又开口说话了:
“我说乔帮主,你已经插了四把刀了,还能不能再插一把,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干脆再插一把,免得一会你再想替另外一个人免罪,再受一次痛!”长士青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兄弟,敢情不是插在你身上,你感觉不到疼是吧?”乔峰竟然也会这样嘴上不饶人了。
“不行!帮主你不要再摧残自己了,不要听别人的挑唆,帮主的身体要紧!”那些忠于乔峰的弟子、乃至是那些反叛的长老们都异口同声地嚷嚷着。一个个向长士青怒目而视,好像长士青刨了他们家的祖坟似地。
“我说兄弟,我可不打算赦免全冠清这个主谋!难道也一定还要再插一刀吗?”乔峰像是在征求长士青的意见。
“这跟赦免不赦免全冠清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你没有危险就插这一刀,如果危险也就算了!”长士青根本就不做详细解释。乔峰也不含糊,取过法刀,又插到了肩上。
“这个长大哥到底想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说话的是阿朱。
“我也不清楚,连他的武功都看不明白,好像根本就没有招式似地!内功属于哪一路也看不透。”穿黄裙的美女回答道。
“哈哈!这下可难倒你这个小才女了吧!你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招式,你当然看不明白了!”长士青关键时刻还不忘调侃一下这位美女。当然这种话只说一句,因为丐帮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
被逼无奈之时,全冠清终于还是吐露出什么一句什么外族夷狄之类的话。接着传来西夏军情密报,接着又是那位老不死的徐长老出现,截下了密报。这时,长士青决定该是出面干预的时候了,不然事情发展将会越来越不利。
然而,长士青还是晚了一步,因为这时徐长老找来的证人也陆续到了。先是什么谭公、谭婆、单正父子,接着是那个自称双歪的赵钱孙,只是马夫人本来是应该早到的,不知何故来晚了。
看看等不到人了,徐长老开始自我介绍那封密信的发现经过,当然也少不了单正和赵钱孙两个人斗嘴,接着又一步一步道出了某人的身世。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马大元的非正常死亡。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那个没有武功的智光大师也来了,而且马夫人的小轿也同时到来。接着自然是马夫人走出轿来,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叙述出了她早就谋划好的一切。
只不过那四个抬轿子的家伙红着脸,一副不情愿、又像有什么憋不住好笑的样子。智光大师看到马夫人时也不住地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到该来的都来了,徐长老终于要正式开场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在单正和赵钱孙正斗嘴时,小姑娘阿朱禁不住学了人家两句讲话,惹恼了那个高大的谭婆,为了给赵钱孙出气,竟然突然出手,要扇阿朱的耳光。这还了得,长士青可是答应要保护这三位姑娘的。只见他脚步一顿,迎了上去,后发先至,就在谭婆的手尚未接触到阿朱的脸之前,突然哎呀一声,竟然被长士青抓住脖子给拽了回去,并被送回了原地,谁都没有看到长士青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一般见识。小孩子学说两句话,闹着玩而已,何苦要动手打人?何况她还是我长士青要保护的人,也太不给在下面子了吧!”长士青一面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手上的灰尘似地,一面说道。旁边的阿朱一副感谢的神色,让长士青感到相当的满足。
“你想干什么!”
“你敢动小娟!”先是谭公,接着是赵钱孙,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冲上来,就要和长士青动手,想护花的男人都是这样争前恐后,也不管是朵什么样的花。
“你们两个老家伙最好老实点,如果想打架也要等到丐帮的事情了结了再说!这个老太婆脾气太坏,随便就动手打人,我只是阻止她而已。再说了,你们那个老太婆就那么娇贵,我这个娇滴滴的小妹妹难道就能让你们欺负?如过不是看在人家丐帮的面子上,我早把她两只爪子给废了!”长士青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微笑,一面威胁道。两个家伙看到老太婆除了气得脸色发紫外跟本没有事,才压下了怒火,退到了一边。估计一是没有把握,二是也不愿妨碍人家丐帮办事。至于长士青则巴不得时间拖得越长越好,越乱愈好。只是火没有点起来,也就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趁机还是插上了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丐帮什么时候改规矩了,一个过时的丐帮长老,早就土埋了半截了,不在家里等死,还如此威风,竟然从帮主手里截下紧急军情,而且还找来这么多外人,要做什么无聊的伪证,请问!白执法,按照帮规,这种目无帮规,犯上作乱的家伙,该做如何处置?”
“犯上作乱,九刀处死!”白世镜还是那么铁面无私。
“兄弟!”乔峰似要劝阻,被长士青用手势止住。而那些丐帮长老和弟子们,也显然对长士青的话非常不满,不是因为长士青一开始就镇住了四大长老,事情如何发展还真不好说。
“你!你!你!你是哪里来得小儿,竟然敢干涉我们丐帮的大事?这里那轮得上你来说话!”徐长老气得哮喘病差一点发作,两只手不停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两句话。
“这位少侠,人家丐帮的事咱们外人最好不要插手,难道你想与整个丐帮为敌吗?”单正好像有什么凭仗似地,开始正气凛然地指责起长士青来了。
“不错,在下确实是个外人,不过江湖事,江湖人管!丐帮既然号称武林正道,天下武林正道人士,当然都义不容辞的有义务帮助他们维持正道,不落入奸人之手。说实话,不是因为丐帮是维护武林正义,抵御外悔的中流砥柱,不是因为担心被一帮奸邪下贱的家伙自毁长城,本少爷才懒得管这种破事呢!再说了,你们这几位好像也不是丐帮的人吧!既然你们能来助纣为虐,我长士青难道就不能来伸张正义吗?难道就允许你们帮助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为了一己之私,犯上作乱,把丐帮的大好基业毁于一旦?”长士青又贬又捧,把丐帮说的绝好,又把有些人说的绝坏。既不引起众怒,又把矛头指向一小撮。
“这个小贼满口雌黄!污蔑我们丐帮,是我们丐帮的公敌。大家先动手除掉他,在进行下一步计划不迟!”说话的是全冠清,看来这小子真是不可救药了。
“全舵主想杀人灭口是吗?不要说你没有这个本事,即使有,你就认为你能一手遮天?将丐帮数十万弟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可告诉你,本少爷既然敢出来指责你们,当然有证据。绝不会像你们一样想当然地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全舵主刚才在回答乔帮主的问话中说过,乔帮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丐帮的事,但是又断定他马上就会做对不起丐帮的事。我不知道全舵主这是什么逻辑?凭什么靠你自己的主观想象,就认定一个一直忠心耿耿、为丐帮立下无数功劳,又是现任帮主的人将来会做出不利于丐帮的事!这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这不就是莫须有吗?”长士青先将对方挤住,同时又振振有词地指出自己有证据,以防他们狗急跳墙,马上动手。
“你们既然理由充分,那么敢不敢好好回答我几个疑问,咱们就让这些武林的前辈们给断一断到底公理何在?”长士青不等对方开口回答,接着就把问题提了出来,不然让他们一冲,群情一乱,就很难控制局面了。
“首先,马夫人口口声声说,她是无意中发现那封信的,发现信后,根本不敢打开,正好又赶上丐帮帮主与众位长老到江南找慕容家里报仇来了,所以就找到了徐长老;徐长老也信誓旦旦说到此信当时从来就没有被打开过,单正可以作证,对吗?”
“不错!”马夫人这样回答。
“是这样的!”徐长老也点头称是,连单正也赞同了。
“好!那我的问题是,既然这封信谁都不知道,那为什么关于乔帮主的身份问题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在各长老和丐帮弟子们之间就已经被传播开了。甚至在徐长老、马夫人来到之前,以全冠清为首的帮众就已经开始反叛,全冠清还信誓旦旦地宣称反对乔帮主是因为不想让丐帮落入胡人之手!请问诸位?既然谁都没有看到过这封密信,他们又是如何得到这一消息的?是未卜先知还是你们是事先已经商量好的?”长士青终于提出了第一个质问。不容他们回答,接着又是第二个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徐长老刚进树林时就宣布,自己已经不理会江湖和丐帮的事多日,又无子无孙,一幅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只为丐帮大局考虑的样子。不过你可没有想到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暴露出问题的蹊跷和不合常理,特别是你的话中更露出了破绽。你口口声声说,一切皆是因为马大元非正常死亡,如果乔帮主带领大家杀了慕容复你就会悄悄地将这封信给毁了,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不让世人知道,没想到乔帮主袒护慕容家的庄客和亲人,所以你才决定公开这个秘密。请问白长老,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这庇护慕容家的人这件事,正在进行中,还没有完成,你怎么在多日前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还来得及召集证人,要公布这封信呢?你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了,既然为了丐帮出头,难道还要担心别人说你别有用心?先要信誓旦旦地表白一番,不是心里有鬼还会是什么?”看着徐长老无言以对的样子,长士青决定痛打落水狗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冲霄气得脸憋得通红,用手指着长士青说不出话来。
“行了!不要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了。这样看来,结论只有一个,这封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早就被人拆开看过了,只不过是手段比较高明,被人重新封好了而已!而知道这封信的当然不止一个人,这些人在一起密谋,安排了这个巨大的阴谋,目标只有一个,搞掉乔帮主取而代之,至于什么江湖正义,民族大义在这些阴谋家的眼里跟本就狗屁不值!”
“这些人太卑鄙了!我们坚决不答应!”丐帮中那些忠于乔峰的人,还有一些有正义感的人开始表示不满了。
“大家稍安勿躁!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还有更精彩的呢!他们唯恐这件事做得不像,也知道以乔帮主的威望,靠这些简单的雕虫小技,根本无法让大批帮众相信。除非丐帮弟子全是傻瓜!所以他们甚至还想了一个嫁祸于人的方式,先是派人偷了乔帮主的一把扇子,以便栽赃嫁祸。大家动动脑子想一想,如果这事真是乔帮主干的话,以他的身手,会让人发现?而且还会将自己的东西留在那里?诸不知,他们想做这个局,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倒要问你们一下,既然你们早就怀疑是乔帮主干的,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什么‘慢藏诲盗’,那么你们为什么迄今为止一定要坚持这件事是姑苏慕容干的呢?还把不得不公布这封信的原因归结于乔峰庇护慕容家的人,简直可笑至极!”
“退一万步说,如果你们真得相信是乔帮主干的话,那就更应该召开丐帮大会,名正言顺地公布汪帮主的遗书,而不是编造谎言,将大批丐帮弟子和执法、传功长老囚禁,指派自己的亲信来算计帮主,这本身不就就证明了你们心虚吗?实际上,你们早就设计好了,先是让乔峰与慕容家相互厮杀,最好乔峰因此被杀,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得丐帮。没有想到,乔帮主没有上当,剥丝抽茧,最后甚至就要排除了慕容氏的嫌疑,迟迟不愿动手。这样你们就感到等不及了,干脆铤而走险,也暴露出了自己的真正企图。”
“他***,就是这个理,老子差点上了他们的当!”吴长风最是直率,竟然开口大骂起来。
“你们不惜花费巨大精力,造谣生事,甚至不惜谋害马副帮主以挑起事端,同时又担心仅凭这件事根本就搬不到一直忠义无双、威望极高的乔帮主,所以又干脆制造出什么胡汉之分的理由来,想以挑起民族仇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我还想问一问?如果马副帮主被害的事情真相大白了,你们就会放过乔帮主了吗?不会的,你们还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因为你们的目的是丐帮,是自己当帮主。在这里我可以负责地告诉大家,马副帮主肯定不是乔帮主杀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乔帮主的为人,不会干这件事;二是没有任何动机,因为连诬陷者都说过这封信极为秘密,即使徐长老原来也不知道。马副帮主为人谨小慎言,不饮酒、不赌博,更不会乱搞女人,泄密之事根本更无从谈起。其三,如果真是乔帮主干的,他绝对不会替慕容复辩护,只要顺着大家的情绪,干掉慕容复及其家人,大家出了气,谁还会怀疑自己?”长士青先抛出了一个炸弹,免得大家失去了兴趣。
“就是!乔帮主是大英雄,绝不会干这种事的!这是诬陷!”在场的绝大多数丐帮弟子已经义愤填膺了。
“同样我也可以告诉大家,马副帮主也不是姑苏慕容复杀的!大家别误会,因为他慕容复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所谓以彼之道,还诸本身的手段杀死马副帮主,根本就是个假象。如果你们想知道真凶,哪怕是想知道个范围,你们就听我说下去。”丐帮帮众开始在交头接耳,三个女孩子也都以感谢的目光看着长士青。看到丐帮弟子群情激昂,很想知道真相的样子,长士青有意吊吊他们的胃口,卖个关子。再说他的目的还未达到,这么早就解开谜底还不是时候。
“凭你一人巧舌如簧,难道就能湮灭这些证据,否认汪帮主遗命的真实性?乔峰契丹人的血通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们又怎么能让一个契丹的杂种掌控我们丐帮呢?”全冠清又忍不住了,终于跳了出来。
“得了吧,全冠清!这个时候了还想负隅顽抗?你也不想想,既然这封信本来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说这封信本身就有可能是假的,是有人伪造的!在江湖上找两个穷秀才,特别是那种专门会模仿别人笔迹的失意书生,写下这封信和马副帮主的留言也不算什么难事,这种雕虫小技连三岁的孩子都想得到。既然有人处心积虑想陷害乔帮主,这种简单的招数自然做得出来。这种可以以假乱真的东西,凭肉眼和对比当然很难看的出来。恐怕这件事,连智光大师都感到了不妥,所以急着要把带头大哥的名字毁掉。否则大家干脆找到那个带头大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啦?”长士青病急乱投医,抓住他们不敢、也不想公布带头大哥名字的心理,连智光都拉上了。
“就是!这封信肯定是伪造的,意图陷害帮主!杀了这些龟孙子!”又有人在起哄了。
“信是真的!信是真的!”全冠清在嚎叫着。
“乔帮主是胡是汉就那么重要吗?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们目的是搞掉乔帮主取而代之,至于胡汉之分根本就是你们的一个借口而已。不管他是胡是汉,你们的目的就是除掉他。不然也就不会拿马副帮主被杀说事了。其实胡汉之分虽然名正言顺,但是也并非没有漏洞。大家都知道三字经中前两句是怎么读地,谁都知道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一个人出生时的性格都是善良的,后天习惯决定着他的性格和品质,这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晏子春秋知道吧!那里有个橘生江南江北的故事,或为橘或为枳,水土使然。不论乔帮主出生是何血统,他被忠厚善良的乔氏夫妇抚养,被少林高僧教化,又被已故汪帮主多年培养,造就了一个重情重义、忠肝义胆的伟丈夫,敢作敢当大英雄,大侠客。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就是证明。这也才是汪帮主力排众议让他做帮主的根本原因。难道有谁敢说这一切不是真的吗?”长士青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再说,即使汪帮主的遗书是真的,如果不是有人别有用心伪造的话,那么也是说在发现乔帮主勾结契丹人,危害大宋时才下令除掉他的。现在他危害大宋了吗?他勾结契丹人了吗?根本没有!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别有用心地为了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搞出来这一阴谋,连乔帮主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真正身世,又何来危害大宋之说?你们如此师出无名,设计陷害帮主,甚至还要拉上死去的汪帮主,就不怕汪帮主在天之灵扼腕长叹,痛心疾首!”长士青在谈及胡汉问题的同时,为了避免大家一时接受不了,先打出一张同情牌,给汪帮主带个大帽子。
“他现在还没有做,以后很快就会做了!”还是全冠清,继续重复这句毫无说服力的话。
“我非常理解大家仇恨契丹人的心情。但是仇恨并不意味着要蒙住眼睛,把胡人一棍子打死。智光大师你信释迦穆尼,少林也是达摩东渡后才兴旺发达的,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不是胡人吗?你能说黄帝战蚩尤时谁是汉人、谁又是胡人?我们自称为炎黄子孙,炎帝和皇帝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最后还不都成了汉人的祖先?战国的虎狼之秦又是什么人?他们不也是蛮人吗?你们说慕容家是胡人,这也不错!但是,五胡乱华后,中原大地有多少真正的汉人?又有多少人不是胡人?大家谁都说不清楚。赵匡胤就一定是汉人吗?谁能证明?即使开创大唐盛世的陇右李氏,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沙陀人的变种呢?实际上,汉人也好,契丹人也罢,大理人、西夏人、吐蕃人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好人坏人之分。佛曰众生平等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连年交战,契丹人残暴,大家自然恨之入骨,但这并非我们仇恨一切契丹人的理由。实际上,各位到过边境地区的人就会发现,那里相互打草谷的事件本身就司空见惯,契丹人杀汉人,汉人也杀契丹人,在座的几位证人中不就有人干过这事吗!难道就应该因此界定你们也是坏人,也都该杀吗?”长士青慢慢地接触到了这个最敏感也最难以解决的问题。
“智光大师,你是得道高僧,又是当年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到说说乔帮主的身世,看看在下说的是否合理?”长士青最后把球踢给了智光大师,因为突突然想起来事后乔峰到天台山面见智光大师时,老和尚有过关于萧远山的一段描述。这个时候让他提前说出来作用要大得多,但愿这个老和尚真的是那么虔诚,不说假话。
“善哉善哉!长施主心胸博大宽怀,老衲实感惭愧。如果老衲再隐瞒真相,佛祖都不允许。各位且听我详细叙述当时的情况。不错,我们事后弄懂了石壁上的留言才明白,我们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因为我们伏击和杀害的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普通契丹武士,而是一个名叫萧远山的辽国第一高手。此人由于感念授业恩师是个汉人,且自己不愿看到两国兵戎相见,互相屠杀,所以一直劝谏当时的辽国皇帝和萧太后,力阻他们对大宋用兵。澶渊之盟后80年间宋辽基本无战事,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位萧施主的功劳。因为他虽然官阶不高,只是辽国皇后属珊帐下的亲军总教头,但却是皇后和皇帝的亲信,在这种大事上甚至是一言九鼎。初始,宋朝的人尚不知晓,后来慢慢南传,朝中大臣和武林人士才知道这位萧远山居士的所作所为,对他致力于两国的和平和友好之举甚为佩服。为了感谢他造福两国人民,有的人甚至送去重礼,但均被此人退回。萧居士坦然相告,自己力阻对大宋用兵,首先是报恩师的知遇之恩,同时也是不愿看到两国交战,平民百姓惨遭屠杀。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我们误信人言,竟然亲手害死一个造福万民的活菩萨。也因此大家才没有斩草除根,而是决意保全这个孩子的姓命,并合力设法把他培养成才!汪帮主也才力排众议让他做了帮主!我们自己一味讲究以牙还牙,那赶得上萧老居士力阻两国用兵,施仁惠于两国的大仁大义。这位长施主说的对,世上没有贵贱和血统之分,只有好人坏人,众生平等,本应一视同仁!”这个老和尚倒是帮了大忙,毕竟他说出来的话要比长士青自己在这里长篇大论作用大得多。
“乔帮主是我们的好帮主,我们跟定他了!”有人在高喊道,果然效果非凡。
“什么契丹人和汉人,我就认为乔帮主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是个好帮主,即使他是契丹人又怎么了?只要他不偏袒契丹人,不滥杀汉人,他就是我们的帮主,我吴长风今生今世就铁了心跟着乔帮主了!”说话的还是吴长风。
“谢谢大家的厚爱!我乔峰在这里发誓,不管我的身份到底是如何?今生今世绝不枉杀一个不该杀的汉人!更不会与汉人作对!也不会帮助契丹人欺负汉人!我要向萧老英雄那样,致力于两国和好,免动刀兵!”乔峰多么机智的一个人物,马上就明白了该是表态的时候了。这一句话后,场上风向马上变了。
“对!我们不管乔帮主是胡是汉,他都是我们的好帮主!”至少有一多半人站到了乔峰这一面。
“大家不要受契丹狗贼的挑破离间,我大宋好男儿岂能受契丹狗贼的指挥和调动!大家不要上当!”全冠清几乎在声嘶力竭。
“全舵主不要气急败坏,像泼妇一样骂街!两国交战,相互仇杀本就难免,大家出于民族仇恨,相互猜疑也可以理解。但是,不知大家是否想过,光凭仇恨根本就无济于事。道理非常简单,要想生存,就要使自己的国家变强,变得让别人害怕,不敢侵犯你。你有本事,让人家也怕你就是了。朝廷不思抵御外悔,不思进取,认为靠纳贡交钱就能买得安全,让自己的百姓得不到保护,这是朝廷的过错。真正的办法应该是强国强兵,然后以德怀柔,放宽心胸,在强大实力、不受欺负的基础上与邻邦和平相处,乃至融合发展,这才是有远见和智慧的举动,而不是一味以仇恨和谩骂来自欺欺人。好像骂几句契丹狗就能解决问题似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到可以动员成千上万的人去骂好了!”长士青在继续诱导大家。
“就是!骂人谁不会!拳头硬了才管用!”有人在符合。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胡汉问题虽然重要,但不是根本,关键要看他本人是不是个坏人?只要他是好人,他就可以做你们的帮主。我倒是真的希望乔帮主是一个契丹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利用其契丹人的优势,团结一切像他一样爱好和平的契丹人与我们一起,消除大宋和契丹两国之间的战乱,和平相处,让大家都过上和平和没有屠杀的日子。何况大宋的敌人还有西夏、还有吐蕃呢!大家说,对不对?”长篇大论后,长士青也没有搞明白他们是否弄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对!我们就认乔峰做我们的帮主了,谁***不愿意,就让他们退出丐帮好了!契丹人又怎么了,只要是好人,我们就拥护他!”在吴长风的带领下,在执法长老白世镜、传功长老吕章的带领下,很多人都自动地站到了乔峰的一边。
“先夫被人杀害,大仇未报,小女子才不管你们是胡是汉?只求为我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马夫人看到胡汉问题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了,一句话将问题又转到了马副帮主被杀的议题上了。
“就是!马副帮主尸骨未寒,乔帮主有重大嫌疑,仅凭他残害帮中兄弟一条就不配再当帮主!”全冠清也狗急跳墙,马上跟随。
“你口口声声说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的人干的,也不是乔峰杀的,你的证据呢?难道也只是些推理和狡辩吗?你认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大家相信,洗脱乔峰的嫌疑?又不成你们两个本身就是一党,在唱双簧,马副帮主是你杀的?”这个徐长老也不糊涂,竟然把矛头指向了长士青。
“徐长老就不要贼喊捉贼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到底谁是凶手。谁是奸细,反正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实际上马副帮主被害谁都不怨,只怨一个人,那就是站在我们面前装可怜的这个马夫人。人常说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又说最毒妇人心!一切原因皆出自这个女人身上。大家肯定难以相信。那不妨让她自己说说,她何故这么晚才到这里?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士青又把问题绕了回来。
“少侠就不要追问了吧!这种事情逼问一个女人与心何忍!”说话的竟然是智光大师。
“大师不要有妇人之仁,这可是关系到马副帮主沉冤昭雪的大事。如果大师知道,不妨明言!”长士青咄咄逼人。
“这、这、这!不好说吧!”智光大师看着徐长老在犹豫着。
“没有关系,既然关系到马副帮主的冤情,大师直说无妨,我就不信这个人能变出个花来!”徐长老还是煮熟了鸭子的那张嘴,死硬到底。
“这样的话,老衲就不好意思了,实际上四个轿夫也知道,老衲在路上碰上他们时,马夫人正在赤身露体地与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在轿内亲热呢!云中鹤还在临走时嚷了一句,三年前的温柔至今才又得以重来,真是舒服死了!”这句话,老衲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个贱女人!该碎尸万段!”人群中开始了大声咒骂。
“不是这样的!是那个人强迫我的!”马夫人的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站不住脚了,其他的一切都很难说了,何况还是跟臭名昭著的云中鹤在**亲热呢?长士青的这一招可是毒到了极点。谁让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地要毁了丐帮呢!不毒些行吗!
“丐帮中还有没有人被她勾结?知道内情的人,不放出来指正一下,为了丐帮的大局,这可是立功赎罪的好时机!”长士青向丐帮帮众中大喊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所有的人更感到大吃一惊。只见执法长老长老白世镜突然走出队列,跪倒在乔峰的面前大声喊道:“白世镜向帮主请罪。这个马夫人也曾经引诱我与她同欢,我一时把持不住,被她勾引。她早给我看过这封密信并亲口告诉过我,因为马副帮主不同意以此信陷害帮主,所以她必须把马副帮主害死。还提出先由她给马副帮主下十香软筋散,之后由我捏破马副帮主的脖子,伪装成被姑苏慕容杀了的样子,然后再一起陷害帮主你,取而代之。我钦佩帮主的为人,与副帮主的妻子通奸,对不起朋友,已经铸成大错,怎敢再陷害帮主,毁了丐帮,所以坚决拒绝了,以后也再没有与她发生过关系。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知又和谁勾结到了一起,马副帮主还是遭到了杀害。白世镜罪该万死,由于担心受到帮规处罚,没有及早揭露她的阴谋,结果不仅导致马副帮主被害,也险些铸成大错,毁了丐帮。白世镜愧对列祖列宗,请求帮主处死!”白世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马大元就是你害死的!”马夫人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发飚。
“得了吧,康敏!白长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说,你不是说马副帮主是乔帮主害的吗?原先还咬定是慕容复害的呢!怎么现在又成了白世镜了?你变得也够快了吧!是不是一会你还会说这里的每一个与你作对的人都是害死马副帮主的人呢?再说白长老的武功和马副帮主的差距不大!根本就不能够以马副帮主本身的绝技杀死他。你赶快交代了吧!你还有几个奸夫,到底是如何杀害的马副帮主的?我就不信,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淫妇,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会杀害的恶毒女人什么事不会做出来?”长士青根本就不让别人说话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人?”马夫人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破了,惊慌失措的看着长士青。
“赶快交代!你这个淫妇!把她碎尸万段!”
“把她干死!”
“把她卖到勾栏里去!”
乞丐弟子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一群叫花子,气愤之下,骂起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听的那些姑娘们都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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