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连三公子想要见您,您看?”收到下人的汇报,香玉步履窈窕地走到江飞白的身边,轻启朱唇,细声细语。Www..Com
江飞白趴在书桌上,紧闭双目,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熟知他习惯的香玉却很明白,这是少爷遇到重要的事情,需要精心思考时的姿态。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打扰少爷的清净,但是连雅来访却生生成了意外。
原因无他,只是这个连三少是少爷心头的一根刺!
连家虽然是刻玉灵龙师传家,却比江家要古老的多。人人都以为连家发家只比江家早五十年而已,但实际上,连家基本上是在安城被划定后就在这里落户的第一批白龙国的居民,底蕴之深厚是人无法想象的,即便江家现在势大,却还是不敢轻易地挑衅连家,少爷想尽办法挖掘连家的隐秘,却是越挖越心惊,感觉只是触碰到连家的冰山一角。
“如果连家有心,早在一百年前就可以称霸安城!”某个遥远的过去,无月的夜晚,少爷曾经叹息似地说着。香玉一直记得这句话,是因为当时少爷的表情颓废而绝望,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斗志。但也仅仅是那一夜,那一刻,短暂的失落过后,少爷又还是原来的那个少爷,那一切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少爷之所以这么关注连家,根源还是因为连三少。江飞白十岁的时候,战龙师天赋初觉醒,短短半个月时间就达到了一级战龙师的水平,轰动了整个安城,在加上他江家大少爷的身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几大世家的公子哥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而这个时候,他却在外出时无意中碰到了连雅,连三少。
连雅当时只有八岁,灵龙师天赋还未开启,然而却已经是如现在这般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性情了,谁见了都喜欢的紧,江飞白也不例外。
江飞白天**洁,讨厌别人的碰触,包括他的亲爹娘,都被他强烈地排斥着,然而,他却在花丛之中看到了一心雕刻木头的连雅,看到他认真而专注的神情,不知不觉竟然看入了迷。
直到最后一刻,整个木雕完成,连雅淡淡一笑,温暖的感觉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等江飞白发觉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江飞白,你是谁?”他用高高在上的口气傲慢地说着。
“原来是江家的大少爷,我是连雅。Www..Com”八岁的连雅温文地笑着回答。
这就是他们的初次相识,尽管他傲慢无边,连雅依旧是温和有礼。
连雅是江飞白第一个想要靠近的人,江飞白曾经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在他的眼中,连雅是安城离唯一能和他比肩的人物,然而,他们却最终成了敌人。
理由什么的,江飞白早已经忘记了,但是连雅这个名字却是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毕生的心愿,除了要带领江家走向繁荣,另一个,就是要毁掉连家,毁掉连雅的根基,他很想知道,那个时候,总是温和浅笑的连雅看着他的眼神会变得如何呢?是憎恨、恐惧还是冷漠?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兴奋不已。
所以,一听到连雅到访的消息,江飞白微微的惊讶之后,很快就睁开眼睛,整理好衣装,向客厅走去。
他们刚离开不过几秒钟,就有一道绿油油的鬼影飘入了书房之中,然而无论是门口的守卫,还是院子里数量惊人的打扫者,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
客厅之中,连雅很客气地对着给他们奉茶的侍女笑道:“不知道江大公子还要多久才能来见我们呢?”
他的语气很柔和,笑容也很温暖,小侍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敢抬头看他,却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已经把公子到访的消息传过去了,现在少爷应该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小侍女又善良地补充道:“一般情况下,喝到第五杯茶的时候,少爷就会来了。”这是指对待身份与他相当的世家子的时间,要是那些存了攀附心思又不得不见的远房亲戚和其他散修之类,少爷不把人晾上两个时辰是绝对不会露面的!
“这好像才是我们喝的第二杯茶吧?”云依在心中算了算,一杯茶五分钟,五杯就是二十五分钟,差不多半小时了,乖乖,这江大少真是有够大牌的啊!
“啪!”神经一直紧绷的荆艳听到侍女的回答,手中的茶杯立刻摔在了地上,一脸阴云密布,就要暴怒而起,坐在她身边的荆石连忙拉住她,不让她动弹。
荆石看着吓呆了小侍女,憨厚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妹妹一时失手,可以帮我们换一杯茶吗?”
小侍女僵硬地点点头,慌乱地离开了荆艳杀气笼罩的范围。
“大哥,放开我!”
荆石没听,只苦口婆心地劝道:“艳儿啊,你且忍耐一下,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冷笑骤然响起:“荆小姐好大的脾气!”
云依有些惊讶,这可还没到五盏茶的功夫呢,江飞白就来了?莫不是做贼心虚?
江飞白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茶杯的残渣,眉毛一下子皱紧了:“香玉,今天负责招待客人的侍女管事全部处死!”
“有你这么残暴的人吗?竟然为了这样一点小事就杀人,难怪会跟妖……”荆艳大叫着,荆石见势不对,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妖?妖什么?”江飞白敏感地注意到荆艳未尽的话语,挑了挑眉,心中却是咯噔一响,难不成他和妖兽有联系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还会有什么?自然是你那个妖女妹妹了!竟然大胆到在我们的包厢里放噩梦绿魔蛛,被抓到之后还嚣张得不得了,这难道就是江家的家教?”云依一脸鄙视加愤怒的表情,这绝对是真情流露。
“这么说,你们今天是来跟我讨论我们江家家教的问题?那为什么要隔这三五天才来?”江飞白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的。
连雅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江飞白的面前,优雅地行了一礼,这才道:“我们来,并不是为了上次令妹在连家包厢的恶作剧而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江飞白立刻打断了连雅的话,眯着眼睛看他,眼神里满是不善,“该兴师问罪的人,应该是我吧,不管小妹她做了什么,你们也该把她弄成那样,活活把一个女孩子拖行了那么长距离,身上竟是伤痕,这还让她怎么嫁人?你们连家的温和友善就是这样的吗?果真虚伪至极!”
云依险些喷了,这话说的,多么理智气壮,多么义正言辞,多么正气凛然,多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任谁听到江飞白这番话,都会深以为然,说的很有道理啊!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把主次重点给混淆到这种程度的,不得不说,这江大少,果然是个人才啊!可惜啊可惜,这样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人物偏偏是他们的对头。云依打心眼里同情他,选择与他们作对,绝对是江飞白这一生最错误的选择。
荆艳气得不行,却偏偏被大哥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那杀人的视线狠狠地瞪向江飞白。萧子齐虽然没说话,但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整个客厅的温度却陡然下降了好几度,冷飕飕的,让众鬼都不由打起了寒颤。
倒是连雅还是一脸好脾气地笑着:“江小姐的事是个意外,我很抱歉,但今天来,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来请教江大公子。”
“更重要的事?什么事能比我妹妹的终生大事更要紧?哦,我家调皮的妹妹,连三公子自然是不会在意的,我所谓的重要,在你眼中不值得一提,那么,连三公子,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我江家,到底有什么想要请教飞白的呢?”
江飞白语调高扬,咬字缓慢,句句带刺,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连雅却是不为所动,依然温和如春风,只是神情明显庄重严肃了些:“请问江大公子,荆诚可是在你手中?”
没有任何的绕圈子,没有旁敲侧击,连雅就这样大大方方地问出口了,差点又让云依给喷了。他也太,太,太坦率了点吧?江飞白难道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是不是?
结果却是让云依惊掉了下巴。
“是。”
啊?他还真答啊?除了连雅和子齐,所有人看向江飞白的神情都充满的惊讶,他就这么有恃无恐、大大方方得承认了?
却不料,江飞白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说了,连三公子就会相信吗?”
靠!这人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连雅的神情却是更加严肃起来,他摊开手心,露出了刻着谛听的美玉,江飞白显然是个识货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只听连雅郑重道:“江大公子,可以如实回答连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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