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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公孙之心and大夏皇嗣(1 / 1)

()夜刹闻言,顿时满目震惊,这人他真的是曦儿的大师兄吗?

“啧啧,害羞啊,没关系没关系,大师兄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黑袍男人——大师兄白幕臣干脆搂着夜刹的肩,眼神暧昧:“快,跟我说说!”

夜刹脸色变幻莫测,即因他语气中的轻挑而愤怒,又因他的身份而不得不忍让,曦儿提及此人虽然语带愤怒,但是情谊却也是溢于言表。Www..Com

他咬了咬牙,正色道:“我与曦儿之间清清白白,这些话前辈不要再说了。”

白幕臣面色又沉了下来,怒道:“你是说我家丫头长大不好不足以吸引你了?”

前辈?他老的已经是成前辈了?

看这人能当的上天下第一杀手也不至于这么笨,认识丫头这么久居然还未爬上那丫头的床?!

是他太没用还是……不行?!

夜刹绷着脸道:“你是曦儿的师兄,为何要这样损毁她的清誉!”那有长辈这样说话的?此时的他不由得怀疑,曦儿在外狼藉的声名和这人有关。

“清誉?”白幕臣嗤笑道:“清誉算什么?值多少钱?我只知道,我家丫头年纪大了,该找个男人了!”他斜着眼看着夜刹,“再说,我家丫头的清誉早就被她给毁的差不多了!爷是看你小子还不错,打算给你一个机会,免得那丫头还一直心心念着姓燕那不是东西的东西!”

夜刹脸色极为不好看,但听了他最后的一句话,神色倏然凝重起来,“前辈可知曦儿与燕雪遥之事?”

白幕臣挑眉道:“怎么?想跟爷打探消息?我刚才看着你们是从御水山庄那里出来的,你去找他做什么?你的伤是他弄得?”武功及不上燕雪遥,看来有待提高!

“一年前,燕雪遥究竟对曦儿做了什么?”夜刹不答反问。

“一年前?”白幕臣眯了眯眼,“爷知道是知道,而且还不止一年前的事情,只要我家丫头和姓燕的事情,爷都知道。”

夜刹急切地追问:“究竟怎么回事?他真的对曦儿下毒?!”

白幕臣冷睨着他,“爷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夜刹低喝道。

白幕臣勾嘴笑了笑,“你想知道这些事情,等哪天你爬上我家丫头的床再说吧。”

夜刹面色一僵,咬了咬牙换了一个问法:“公孙青渊诊出曦儿的身体有异,可能和一年前燕雪遥对曦儿下毒一事有关!”

白幕臣不以为意地道:“我家丫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到了,她身子有没有问题爷很清楚,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吧,连燕雪遥都打不过,如何保护我家丫头?”

夜刹没空理会他的讥笑,心中像是燃起了一把,灼烧着五脏六腑,“前辈真的认为曦儿的身体没问题吗?”

如果一年前她在曦儿身边,她就不必遭到燕雪遥的折磨!

他说的没错,是他没用!

“女人每个月都会有几日不舒服的,能有什么问题?”白幕臣淡淡地道。

夜刹脸庞僵硬无比,咬牙切齿地道:“前辈,我不是在开玩笑!”

白幕臣笑吟吟地道:“爷也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夜刹如鲠在喉,话说也说不出,咽也咽不下,他真的是她的师兄吗?真的是吗?!

“虽然你是没用了点,不过既然我家丫头看上了你,我也只好接受了。”白幕臣叹息道,“所以也提醒你几句,第一,不要再去招惹燕雪遥,至少现在不要去,燕雪遥得由我家丫头自己解决,你若是想跟我家丫头继续下去的话,那就不要插手,这第二嘛……”

他的话听了下来,眸光转为阴沉,凌厉地盯着夜刹。

夜刹顿觉一阵寒气袭来,“前辈有话就直说。”

“我家丫头与灵南王有不共戴天之仇。”白幕臣沉声道,“你若是想上我家丫头的床,最好不要和灵南王牵扯太深!”

夜刹脸色一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丫头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样,所以爷只好幸苦点。”白幕臣冷笑道,“从我家丫头捡回了你的一条命后,爷就让人将你的底细给查的一干二净了!”

除了一个燕雪遥已经让他们成了整个蝶谷的罪人了,他们岂能允许出现第二个?!

夜刹脸色有些苍白,“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瞒着曦儿?”

如果他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为何不告诉曦儿?曦儿连他出身血煞宫也不知道啊!

“瞒着?”白幕臣哂笑,“当时爷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重要需要告诉我家丫头。”

“如今为何要说这番话?”夜刹嘴唇颤抖地道。

白幕臣沉吟片刻,“爷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他不得不佩服那死老头子保守秘密的本事,居然将丫头的身世给藏着十多年等到了临死之时才告诉他们。

“知道什么?”夜刹疑惑地问。

白幕臣垂了垂眼帘,“爷还是那句话,你若想知道这些‘什么’,那就等你上了我家丫头的床再说,不过爷倒是想问清楚,你真的不是灵南王的种?”

据他查的消息,当年灵南王见这小子的母亲面貌极美,杀了人家的丈夫后强抢过来的,之后这小子就出生了。

虽然灵南王不认他,说他不是他的种,而据他的调查也是这样,但调查难免是有些错漏的。

夜刹目光骤然森寒起来,“他是夜刹的杀父嗜母的天大仇人!”

“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你始终不去杀了他?”白幕臣继续问道,“虽然灵南王是强抢你母亲进门的,但毕竟也是……”

“家父死之时家母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夜刹骤然喝道。

白幕臣神色认真,“我无意亵渎亡者,只是这件事事关我家丫头,我必须确认清楚!”

夜刹咬着牙,脸皮颤抖着,“曦儿与那老贼究竟有何大仇!?”之前曦儿让他去查楼玉舞是否也在风云城,就是因为她和灵南王有仇?

楼玉舞?

他恍然想起,因为血煞宫一事,他竟然忘了去查找楼玉舞行踪!

白幕臣犹豫了一下,才道:“和你一样,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夜刹再度一惊,“他的父亲不是战死的吗?”

白幕臣闻言,惊讶地道:“她告诉你了?”

夜刹点头,“她说她生父乃朝廷将领,战死沙场。”

白幕臣沉了沉眸,“生父?”

“这件事与那老贼有何关系?!”夜刹继续追问。

白幕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了,你若想知道这些事情得等你上了我家丫头的床再说!”

夜刹脸庞抽搐起来,一字一字地道:“前辈既然是曦儿的师兄,为何屡屡侮辱曦儿?”什么等到他上了曦儿的床?荒谬至极!

白幕臣笑了笑,不答反问:“爷很好奇,既然你不是灵南王那老头的种,为何不去找他报仇?”

夜刹杀气乍现,咬着牙低喝道:“我欠楼玉舞一个人情!”

“楼玉舞?”白幕臣讶然道,“灵南王的长女?你欠了她什么人情?”

夜刹面目骤然狰狞起来,“与——你——无——关!”

白幕臣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如果楼玉舞让你去杀我家丫头来还人情呢?”

“不可能!”夜刹厉喝道。

白幕臣勾嘴道:“哦?是她不可能让你去杀我家丫头,还是你不可能对我家丫头动手啊?”

夜刹狰狞地吼道:“我不会伤害曦儿!”

白幕臣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狠戾地警告地道:“小子,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来日你如姓燕的小子一样伤了我家丫头,爷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小子为了一个人情而不报杀父嗜母的大仇,如今有肯为了那丫头不去还这个人情,倒也是个正人君子,很好,很好,希望这次,那丫头的运气不想当年的那么差!

不过要是想将着小子送上丫头的床,却必须先除了燕雪遥这个大障碍!

……

月上梢头,银光满地。

公孙青渊看了一眼静谧的小院,“二叔来风云城多久了?”

“今日刚刚才到。”公孙从云煮水泡茶,举手投足如流水般优雅静谧。

公孙青渊微笑道:“这么多年,二叔过的还好吧。”

公孙从云递给他一杯泡好的香茶,“二叔很好。”

公孙青渊接过茶杯,却不饮,只是看着面前之人,眼神中流露出儒慕之情,“这么多年,二叔为何不给我来个消息?”

公孙从云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当年离开之后就答应过大哥,从今往后,公孙家在无公孙从云此人。”

公孙青渊微微一愣,“二叔可恨父亲?”

“不。”公孙从云摇摇头,“你父亲做的没有错。”

公孙青渊静默半晌,迟疑地道:“值得吗?”

公孙从云笑了笑,却不回答,“渊儿还未回答二叔,你真的动心了?”

“二叔与曦儿很熟悉?”公孙青渊平静地问道,似乎从未问过之前的问题似的。

公孙从云诧异一会,“她没告诉你,我是她师兄?”

公孙青渊淡淡地笑道:“言语间透露了些许,只是却从未明说。”

“这丫头恐怕说了我们很多坏话吧?”公孙从云摇头笑道。

公孙青渊笑容微敛,“二叔既然是她的师兄,那对她的身体状况应该很了解吧?”

“你是说她体内的不明内息?”公孙从云正色道。

公孙青渊点头,“今日我诊出了她体内有两股气息在互相压制,二叔可知这究竟原因?”

公孙从云摇了摇头,“这个情况我知道,只是原因也未曾弄清,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师父生前曾说过,没有大碍。”

公孙青渊蹙眉,“没有大碍?二叔,你也是医者,这样的情况并不能算是没有大碍吧?”

公孙从云沉吟了片刻,“当初我亦曾如你这样想过,甚至想找出办法消除她体内的一股气息,或许让它们融合,只是……”

“只是什么?”公孙青渊急忙问。//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公孙从云摇头道:“师父知道后立即制止了我,还警告我说,如果曦儿内体的气息融合在一起,那对曦儿来说绝对没有好处,反而会为她召来杀身之祸。”

公孙青渊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孙从云正色道:“师父平日虽大大咧咧,行事风格也毫无章法,但是从不会拿曦儿的安危开玩笑。”

公孙青渊半垂眼眸,沉思半晌,“我曾耳闻她幼时身体不好,如今为何要练那种阴寒内功?为何压制另一股内息?”

公孙从云点了点头,“她所练的武功九重天并非出自蝶谷,至于出自何处,我曾问过师父,只是师父却始终不愿意透露。”

公孙青渊皱眉道:“他为何这么神秘?”

“我也不知道。”公孙从云摇头道,“只是这九重天虽然阴寒,但是曦儿练了却并无大碍,倒是成就不小,但最近一年多却始终无法突破第七层,不过曦儿倒是没怎么在意。”

公孙青渊沉思片刻,忽然岔开了话题:“一年前,她与燕雪遥发生了什么事。”

“燕雪遥发觉曦儿**他人,所以一怒之下誓要找出那个男人除之而后快。”公孙从云缓缓说来,言语中带着怒气:“曦儿的个性我想你也清楚几分了,若是燕雪遥好言相问,曦儿或许会告诉他,只是他又如何可能好言相问?所以他怒极之下对曦儿下毒逼问。”

公孙青渊倏然站起,“他下毒就是为了这个?”

公孙从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知道曦儿**一事?”

公孙青渊神色有些不自在,“她曾说过,她并非清白之身。”

“你信吗?”公孙从云微笑道。

公孙青渊忽然觉得口中干燥,脑海中竟然浮现了那晚楼船上的情景,急忙端起茶杯饮尽了杯中的茶,然后端坐下来,意图掩饰自己的失态,“二叔为何这么问?”

公孙从云长叹一声,“曦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果她真的对哪个男子情深至以身相许的地步,不会如此悄无声息的。”

公孙青渊黯然道:“或许她还没来得及说。”

燕雪遥因为她失神而发狂,那就是那个男人不是燕雪遥,剩下的只有一个云沐泽了。

是因为云沐泽的身份她才会隐瞒吗?

还有她的身份……

“燕雪遥下毒一事和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关系?”

公孙从云摇了摇头,“事后曦儿调养的很好,没有多大的影响。”

公孙青渊轻轻松了口气,“那就好。”至于她体内的两股气息……

“曦儿身体不会有事的。”公孙从云凝视着他,“倒是你……”

公孙青渊抬眸道:“我怎么了?”

“你是真的动心了吗?”公孙从云再度开口问道。

公孙青渊正视他的眼睛,“是。”声音很轻,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为何?因为她绝世的容貌?”公孙从云拈着茶杯淡笑道。

公孙青渊脸色微沉,“二叔,渊儿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吗?”

公孙从云叹了口气,“渊儿,若是用情不深,那听二叔一句话,放弃吧。”

公孙青渊神色一变,“二叔这话何意?”

“曦儿的婚事,牵连太大。”公孙从云认真地道,“你或许可以和她在一起,但是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为她的丈夫。”

公孙青渊神色多变,“二叔也知道她的身份?”

“你也知道?”公孙从云惊讶地问,“曦儿告诉你的?”

公孙青渊摇头道:“是我无意中发现了的,她是凤氏嫡女。”说罢,将血卫那日至今的事情说了遍,“她与当今圣上有婚约在身。”

二叔话中的意思就是这个吗?

公孙从云听后,叹息道:“若她只是凤氏嫡女,我公孙家的子孙也未必争不过当今圣上。”

公孙青渊心中疑惑更深,“二叔到底是什么意思?”

“渊儿……”公孙从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忍,“你对曦儿用情真的这么深吗?即便知道了她失了清白之身,即使知道你的对手强如上天还是一如既往?”

公孙青渊垂了垂眼帘,幽幽地道:“第一次见她之时,我只是惊讶,姑娘风三之名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眼前所见的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后来……一件意外后,我对她多了一份责任……”

“责任?”公孙从云疑惑道。

公孙青渊忙道:“她救了我一命。”

公孙从云很清楚地看出了他的隐瞒,但是却未说破。

“那次之后,我曾派人去找她,但是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公孙青渊继续道:“因为多了一份责任,心中随之也多了好奇,好奇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后来,江湖中传闻若是有人在武林大会中夺得盟主令牌就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污蔑她,希望见到她的心就更加的急切,没想到再次见面之时竟然会在那种情况……”

他慢慢地讲述着,除了涉及楼船上的事情隐去之外,无一丝隐瞒。

那日,茶寮中的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语出污蔑之词,他的心中倏然生出了一股怒气,仿佛心中什么东西被亵渎了一般。

如果不是夜刹先出手,他也会出手制止那些人。

而夜刹的出现更让他对那个女子好奇心更浓。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天下第一杀手夜刹不惜得罪天下所有人,扬言辱她死者?

当然,他不信相信夜刹会是那种贪恋女色之人。

她忽然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隐隐地泛出了惊喜之情。

然而她与夜刹的亲昵却让他心生不适,这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同时亦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所以他开口介入了他们的叙旧,更在那些名门正派面前出言维护她,即使他很清楚这样做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当她索取玉佩之时所言的原因,他求亲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她却笑言这只不过是他想要负责的言辞。

是负责吗?

那时他也曾疑惑,只是即使是负责,他也不排斥和这个女子共度一生。

后来,她却以她不是处子的借口拒绝。

当时他惊呆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惊愕之后,他坚持和她一同前往风云城,没有别的原因,只是随着心底的感觉走。

夜刹怒目询问她以身相许的那个男人身份时,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震惊和失望,之后她讲述了那个故事之时,他竟然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极深的悲凉和沧桑。

那时他不明白,如今倒是有几分明了,是因为燕雪遥一年前的行为所致吧。

故事说完后,她毫无前兆地飘然而去。

夜刹的焦急和后悔他看在眼里,也记在心底,那时他就知道,她绝对不是江湖传闻中声名狼藉的女子,反而是个烈性女子。

她不告而别,却将秦家大小姐留下,他想,她对他是不是也是有些不同,至少她该是信任他的。

那时他的心随即泛起了一丝欣喜。

连夜赶路到达风云城后,却并未见到她的踪迹,失望之下,他只好再度派人寻找,而结果却也和第一次一样,没有丝毫的消息。

就当他以为她不会出现之时,她竟然忽然出现了,虽然换了一张容貌,但是他却认了出来。

当他见她为汾阳侯世子眼露焦急之时,心中骤然生出了一丝慌乱。

难道她和汾阳侯世子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也和夜刹一样的关系?

当他看见云沐泽在昏迷中也紧握着那个血色玉簪之时,他可以确定,她与他必定纠缠颇深。

那玉簪上的凤凰和她所说的那个要送给未来夫君的玉佩上的凤凰极像,那时他什么也没想,第一次做出了不问自取的事情,甚至生出了如果将玉簪拿走了,那就可以断了她与云沐泽的关系的念头。

小山坡上,她眼中话里流露出来的凄厉悲伤与不甘愤怒让他的心隐隐地生疼。

他第一次生出了怜惜之情,更心疼她为何如此年轻就藏了这么深的悲伤?

血卫来袭,她却惊恐不安。

他双拳难敌四手,以致她差点命丧小山坡上。

他事后回想,除了对燕雪遥的疑惑和愤怒,对她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而震惊心疼,对云沐泽防备,对她身份的怀疑和心惊,更多的却是后怕,若是那日夜刹之人没有赶来,他就会自此失去她,一种恐惧揪心之情由心底升起,还有以往从未出现或者一直被他忽略压制的心情也一涌而出。

陶吟风找上他,跟他要可以安睡之药,他竟然对她生出了愤怒,为何她竟然和这么多男子纠缠在一起?

然而很快,他就觉察到这愤怒之下的惶恐不安,一种仿若她离他越来越远的惊慌在心中渐渐地生根发芽,也明白了他为何如此紧张这个女子。

因为他动心了,对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动心了,不是因为那楼船的一夜,更不是因为负责之心,而是真正的动心动情。

认清了自己的心后,他决定消除这个恐慌,于是他找上了秦阵风,询问凤氏嫡女一事。

而事实也如他所预料的。

为了最后确定,他直接找上了她,而她竟然毫不隐瞒地承认了。

凤氏嫡女!她竟然是凤氏嫡女?!

那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那个男人为何说出那句话?是别有目的还是他唯一的希望?

震惊、愤怒、惶恐又始终心含希冀,他问她,她究竟爱不爱当今圣上,而她却脱口而出说爱,然后她又回答说,他很想以前的她,所以她对他的态度才会这么的不同。

那时他直觉心口被压了一块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心中的希望却始终未曾放弃。

既然他与她相像,那是不是他们并非不可能?

接下秦阵风似真似假的讲述更让他肯定了这种感觉,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他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她可能是他此生唯一一个心动的女子,他为何要这么轻易地放弃?!

公孙从云安静地聆听着他的话,待他说完后,他有静默了许久才开口叹息道:“公孙家的子孙一旦动了心,恐怕就是一生了。”

“二叔,我并不在乎她是什么身份。”公孙青渊垂首道,“我只是担心,我进不了她的心。”

公孙从云道:“渊儿,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定,二叔本不该在说什么,只是曦儿……”

“二叔可后悔当初的决定?”公孙青渊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公孙从云微微一愣,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公孙青渊旋即转移了话题,“二叔可是她为何如此惧怕血卫?”

公孙从云笑了笑,“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也该知道凤大将军当年是战死的……”他平静地讲述着当年之事。

公孙青渊越听神色越发的震惊,最后猛然站起身来,怒喝道:“先帝能够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孩子!”

公孙从云叹了口气,“先帝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爱之深责之切?!

公孙青渊脸色一凛,“二叔,她与当今圣上到底是什么关系!”若她只是未来的皇后,先帝需要这样对待她吗?

公孙从云抬头看着他,既欣慰又心疼,犹豫许久后道:“严格来说,曦儿不能算是真正的凤氏嫡女……”

公孙青渊惊诧道:“什么?”

公孙从云垂头,手指轻点了一下茶水,缓缓地在桌面上写下了四个水字。

圆月高挂,月色明亮。

公孙青渊很容易就看清桌面上的字,浑身一震,惊喝道:“这怎么可能!?”

桌面上四个水字清晰无比。

大——夏——皇——嗣!

这怎么可能?!

公孙从云沉声道:“师父虽然宠溺曦儿,但是曦儿任意妄为的个性不可能只是宠就能宠出来的,她能够无法无天任意妄为,身后必须有一个永远屹立不倒的靠山存在,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她姓凤而不姓楼,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先帝的女儿,是大夏的皇嗣,更是……”

他的话截然而止,最后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渊儿若是连这个都无法接受,那接下来的消息,他更是不可能接受。

想当初,师父告知他们之时,他们亦震惊的无法接受。

公孙青渊一脸木然,一字一字地问道:“她是先帝的女儿?”是因为这样,所以先帝才会那样对她?因为这样,当今圣上才会说出让他放手去追求她的话吗?

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迟迟不肯嫁入皇家吗?

因为她是先帝的女儿,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

她所说的爱是兄妹之情?

但为什么先帝不直接认了她?反而让她成为别人的女儿,还让天下人以为她是未来的皇后?他就不怕将来会让天下人非议她的身份吗?

“是。”公孙从云回道,“所以渊儿……”

公孙青渊不待他说完,猛然后退了几步,不发一言地飞身离开。

公孙从云起身,长长地叹息一声。

“为何要告诉他?”忽然,暗处传来了一声疑惑。

公孙从云转身看向来人,“我始终亏欠了这个孩子的。”

“那丫头可能不会高兴。”说话的正是去追夜刹的白幕臣。

公孙从云微笑道:“那丫头自己一个人捏着藏着担着够久了。”

“你是想找个人给她分担?”白慕臣挑眉道。

公孙从云负手在背,长身玉立,“师父说的没错,曦儿从不愿动用蝶谷的力量,嘴上说是不需要,实际上却是不愿意我们卷入这场争斗当中,她还是个孩子,而且,若是渊儿真的对曦儿用情至深,那他早些知道也是好事。”

白慕臣扬眉道:“你想撮合丫头和你家侄儿?”

公孙从云疑惑道:“有问题?”

“问题是没有,那丫头除脾气不怎么好,个性也坏的很,又刁蛮又任性还不服管教之外,还算不错的姑娘。”至于名声,可以直接忽略不记。

公孙从云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丫头是我们养大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配了你家侄儿也是好的。”白幕臣懊恼地道:“不过我刚才也怂恿夜刹去爬那丫头的床。”

公孙从云一愣,随即失笑道:“那丫头若是知道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要快些逃啊?”白幕臣笑道。

公孙从云摇头,沉眸道:“再等等吧,燕雪遥最近对曦儿的越来越放肆了。”

“当初是我们看走了眼。”白幕臣冷声道,“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之间的孽缘给砍了,否则不知还会出些什么事!”

“谁又想到当时不过十来岁的孩子竟然已经有那么深的城府!”公孙从云言语中尽是悔意和恼意。

白幕臣恼怒道:“不过最可恨的还是那丫头,如果不是当年她死死坚称那一剑只是意外,爷早就灭了姓燕和无量门,哪容得他们如今这么嚣张,居然连那肮脏的血卫也用上了,真当我蝶谷没人了?!”

什么意外?鬼才信她!

燕雪遥那一剑只差一小寸就刺中了她的心脏了,而之所以差了那么一小寸还是因为她命大,心生偏了一些!

如若不然,她早就命丧无量门了!

那丫头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虽然一年中她有大半年被老头子带着出谷到处走,但也算是他看着她长大的,他们自家人爱打爱闹爱杀也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岂容一个姓燕的小子动手?!

简直岂有此理!

公孙从云微蹙眉头,“只希望曦儿也能放下。”曦儿若是无情,早就和燕雪遥断的一干二净了,只是燕雪遥屡屡伤她,早非她的良配。

况且这些年,他总觉得燕雪遥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无量门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白幕臣沉默半晌,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之人,“你……有没有后悔?”

正如公孙青渊所问,他后悔吗?!

抛下一切与他隐匿蝶谷避世而居,他是否曾后悔?

公孙从云一愣,半晌后微笑道:“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后悔吗?”白幕臣言语中似乎多了一丝颤抖。

公孙从云摇了摇头,温和却坚定,“不。”

白幕臣笑了,笑的恣意张扬,“可是我后悔了!”

“啊?”公孙从云满眼惊愕,唇边随意泛起了一抹苦涩惨笑,只是这么笑意还未来得及褪去,已经转为了哭笑不得。

只见白幕臣倏然站起,恶狠狠地道:“是,我是后悔,悔青肠子了!早知道那个死丫头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我就不让她出来了,这下好了,咱们不但在谷中为她做牛做马做了整整一个月,如今又要出来为她收拾烂摊子!你说天下那么多风流烂种她不去勾引,怎么专门糟蹋人家大好青年?难不成她不知道公孙青渊是我照着的?这死丫头分明是不给我面子!还放话说谁的了武林盟主之位就可和她共度**?她这是闲江湖太过安静,非要搅成浑水不成?”如若不是这些传闻,他们也不会跑出谷来,也不会心生不安……

公孙从云失笑道:“你是怪曦儿让我们做牛做马,还是怪她不给你面子?”

“当初是那死老头子说要将谷主之位传给她的,又不是我拿刀威胁推给她的。”白幕臣气恼地喝道,“可是她倒好,什么都怪到我们身上了!她也不想想,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给养大的?真个是没良心的小鬼……”

淡笑声不绝,月色正好。

……

“……曦儿任意妄为的个性不可能只是宠就能宠出来的……她身后有一个永远屹立不倒的存在……”

“……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她姓凤而不姓楼,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先帝的女儿……”

公孙青渊一路飞奔着,耳边公孙从文的话不断地回放着,二十多年来,他的从未有过此刻这样震动。

他猜想他与当今圣上并非外界传闻那般深情,但是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居然是兄妹关系!

她是先帝的女儿,却不得先帝的承认。

这就是她为何年纪轻轻就担负了这么多,就是她眼底深切悲伤的来源吗?

脑海中浮现了那日小山坡上,她凄厉而悲愤地说——

“……有些人,他们不但不想还我的东西,甚至还想抢走我仅剩的!”

“……我争不过天,争不过神,争不过鬼,难不成我还争不过人吗?……我的东西,除非我不想要,否则谁也夺不走,谁若来跟我抢,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倒想看看,还有谁敢跟我抢!”

那时,冰寒之意透过她眸子,渗透眼底。

一个人,若是得不到至亲之人的承认,如何在世上安身立命?

所以她才会放弃京城中的荣华富贵,选择放逐江湖?

当她苦心筹谋庇护大夏之时,是不是也会为了得不到承认而黯然悲伤?

皇家别院外,公孙青渊骤然停下了脚步,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华丽建筑,心中泛出了愤怒。

一种带着极深痛惜的愤怒!

大夏皇族交给了她责任,却始终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这算什么?!

先帝和当今圣上,他们将她当成了什么?!

一个利用的工具吗?!

“如果公子真的心仪姑娘,可放手追求……”

当今圣上让人将这句话转告给他,是为了什么?用她来招安四大世家,还是施舍给她一丁点补偿?!

楼家之人不肯给她姓氏,为何还要用这么多束缚困住她?!

“公孙兄!”

忽然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公孙青渊猛然一惊,迅速收敛心神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秦日炎负手而立,一身黑衣在黑夜中显得阴森鬼魅,“秦兄?”

秦日炎走上前,神色冰冷如雪,“在下在此等待公孙兄很久了。”

公孙青渊蹙眉道:“在下受人之托前来给汾阳侯世子治伤。”

“我对公孙兄在此出现的目的不感兴趣。”秦日炎冷冷地道,“我只是想知道,公孙兄与我父亲究竟说了些什么!”

公孙青渊神色一凝,“在下不明白秦兄的意思。”

秦日炎唇边溢出了一句薄冰似的冷哼,“公孙兄虽是四大世家之人,但是秦家的事情公孙兄还是不要管的好!”

公孙青渊沉脸道:“在下从未想过插手秦家之事,更从未跟秦家主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秦日炎冷视着他,寒声道:“希望公孙兄记住今日所说过的话!还有,劳烦转告汾阳侯世子一声,他若想要秦家的东西,大可亲自上门讨要,无需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若有下次,秦家不会轻饶硬闯秦家的贼人!”

公孙青渊眯了眯眼,“这话秦兄最好亲自与他说。”

秦日炎勾嘴冷笑一声,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公孙青渊沉思片刻,随即一跃而起,进了皇家别院,半晌后,到了云沐泽住所前,未经允许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火,安静祥和。

“公孙公子,进他人房前不是该敲门吗?”云沐泽静坐在床边,头也没抬地开口道。

公孙青渊轻步上前,只见凤迎曦依然安静地沉睡着,面容恬静,只是眉宇间似乎还残余着些许轻愁。

云沐泽大有逐客之意,“公孙公子……”

公孙青渊倏然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

“你想做什么!”云沐泽未料想他会忽然出手,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

公孙青渊伸手将安睡的凤迎曦抱起,对着愤怒中的云沐泽淡淡地道:“我有事和她说,说完了就送她回来。”

“公孙青渊!”云沐泽怒喝道,“我说过不许动她!”

公孙青渊哂笑道:“云世子,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卑鄙!”

云沐泽脸容抽搐,“你——”

“穴道很快就会解,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运功解穴。”公孙青渊依旧淡淡地道:“若是伤势加重,恐怕最难过的是曦儿,当然,若是云世子不在乎她是否会难过,或者还是想利用她的怜悯之心博取同情的话,大可不必顾忌,另外,刚才在下遇见了秦家少主,他让在下转告云世子说,下次若是云世子再想去秦家取东西,大可直接上门讨要,否则若是云世子再在秦家受伤可不好。”

云沐泽脸色很难看,“你之前说不要让秦家的人接近曦儿是什么意思?”

公孙青渊低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娇颜,“这个问题还是等云世子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来问吧。”

云沐泽低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世子……”公孙青渊正视着他,“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云世子既然没有能力护着她,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云沐泽神色一震,“你……”

公孙青渊肃然道:“公孙青渊能力不多,但是必定尽我所能护卫她!”说罢,不管云沐泽数变的神色,抱着怀中的人儿转身离开。

云沐泽穴道被止,只好眼睁睁地看人他将人带走,“公孙青渊,你又如何知道我护不住她?!”

……

西苑

曲轻希隔着轻纱审视着安坐在高位的女子,“轻希所言,凤小姐可否答应?”

轻纱后,**掬着冷笑,言语却是平和:“曲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将云世子那边的凤氏铁卫调走?”

曲轻希与云沐泽之间的恩怨与她何干?

不过这凤氏铁卫没有在她这边保护反而去保护云沐泽却是有几分异常。

难道他真的像燕雪遥所说的那样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可是如果这样,那为何这几日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凤小姐。”曲轻希低头黯然道,“本来这些事情轻希是不该来打扰凤小姐的,只是……轻希只在没办法了,如果世子哥哥有伤在身,轻希身为世子哥哥的未婚妻竟然无法近身照顾,心中实在不安。”

要处理那个女人,必须先将守在外面的凤氏铁卫调走,而能够调走那些人的要数眼前这位正主儿。

**低声笑了笑:“曲小姐,既然云世子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贴心人照顾,曲小姐有何必这么忧心忡忡呢?”

这一路上曲轻希不是仗着云沐泽不将她这个凤大小姐放在眼中吗?如今倒好,云沐泽被不知哪里来的妖女迷了眼睛,将她这个未婚妻凉在一边了。

不得不说,她看了这一幕还真是舒心。

燕雪遥冷待她,她更是见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恩恩爱爱的!

曲轻希衣袖下的手紧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是难过,“凤小姐,轻希自知女子需要大度,但是那个女子来历不明,轻希岂能让她在这个时候照顾世子哥哥?万一她心怀鬼胎意图趁世子哥哥伤重之时做出些伤害世子哥哥之事,那轻希岂不成了帮凶?”

如果不是为了世子哥哥,她是绝对不会来求她的!

在京城中,她虽然得了京城第一才女之称,但是却始终被这个女子压在下面,而她不但不能生气,还得恭恭敬敬的,只因她的出身不如她!

**漫不经心地捋了捋发丝,“曲小姐多虑了,云世子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是一个女子可以伤的了的?”

芜宛眸光一沉,垂头道:“凤小姐的话很对,只是如今那女子仗着世子的威信对凤氏铁卫任意驱使,这岂不是在打凤小姐的脸面?”

要知道凤氏铁卫可是凤家的私兵,眼前这位主儿据说骄傲尊贵的很,岂会坐视不理?

**闻言,蹙起了眉,“你的话当真?”

若是这样,的确有些不妥。

这些日子她为了隐藏身份甚少动用这些护卫,然而如果她准许一个外人随意驱使他们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曲轻希唇边快速掠过一丝笑,“芜宛所言的确是事实,凤小姐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派人去查看一下。”

**垂下了眼帘,沉默半晌后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会让凤氏铁卫护送,望曲小姐好好把握机会。”

要试试云沐泽是否真的识破她的身份,调动凤氏铁卫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燕雪遥不来见她,难不成她不就能去找他?

他想摆脱自己?休想!

曲轻希盈盈站起,曲身道:“轻希多谢凤小姐,夜深了,轻希就不打扰凤小姐休息了,告辞。”

说罢,转身离开。

待人走了以后,**使退厅内的侍女,然后挑起轻纱走了出来,对着门口冷冷地哼了一声,最后往内室走去。

只是她才走了一步,就骤然停了下来,丽容一阵狰狞,随后喷出了一口鲜血。

“圣女!”

暗处随即窜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及时搀扶中就要倒下的**,女子一身黑衣,黑纱蒙面,只露出了一双担忧的眸子,“圣女,你没事吧?”

**愤怒地将人推开,“滚开,我没事!”

黑衣女子跪下:“圣女,宫主曾说过,修习咒术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圣女若是太过急躁恐会损坏心脉。”

“闭嘴!”**狠戾地喝道,“本圣女的事何事轮到你来说!”

黑衣女子垂首:“奴婢知罪。”

“你若是想本圣女平安无事,最好快点将万年雪藕给我找来!”**喝道。

她如何不知道急躁只会伤身,只是她自三岁就开始修炼咒术,如今却依然未见成就,燕雪遥之所以这么对她无非是因为她未能真正地帮到他罢了!

若是他日她咒术大成,一人能敌千军万马之时,她就不信他还会弃她而选择那个下贱的风三!

黑衣女子道:“属下已经在查探,只是逍遥宫戒备森严,属下尚未找到机会进去。”

**冷喝道:“没用的东西!”

“属下知罪。”黑衣女子道。

**沉脸想了会儿,“那师红药要找夫婿吗?我们就送她一个!”

黑衣女子疑惑:“圣女的意思是?”

“你去将大哥找来。”**阴测测地笑道,“大哥虽及不上雪遥哥哥,但也算是美男子,足以配得上那师红药!”

黑衣女子犹豫:“只是少宫主未必会愿意。”

**冷哼道:“那你就告诉他,若是我得不到万年雪藕就会全身筋脉尽断而死,我就不信他会看着我死而不出手相救!”

她与夜刹虽不是亲兄妹,但是这么多年来也算是有些感情在的,而且夜刹一向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当年父亲救了他一命,如今他是绝对不会看着父亲唯一的女儿死于非命!

他不是和那风三关系颇深吗?她就是要他去娶那师红药!

姑娘风三,我杀不了你还伤不了你吗?!

黑衣女子回道:“是。”顿了顿,继续道:“圣女,属下还有一件事禀报。”

“什么事?”**沉脸道。

黑衣女子道:“血煞宫主已经知道圣女没有和宫主一同闭关,正派人寻找圣女的踪迹。”

**阴沉地道:“谁也阻止不了我,就算母亲也不行,他若是有意见让他去跟母亲说!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他骗了她这么多年,她都原谅他了,难不成如今她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也不可以吗?这份荣耀、这份尊贵、这份权利本就是她该得的,她凭什么要将它拱手让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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