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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赫伯之死(1 / 1)

()御水山庄

玉无双在房间外来回踱步,脸色苍白,心焦不已,一见燕雪遥的身影,连忙走上前,“宗主……”

燕雪遥没有理会她,直接越过她,进入了暂时软禁赫伯的厢房,只是才一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血腥气味。

随后应入眼帘的是一个恐怖之极的场景。

即使是燕雪遥,也不由得心惊。

只见房间内的摆设被清空,地上铺着白布,大约有两张床单大小,白布上用粘稠的鲜血划除了一个诡异的图腾。

一眼看去甚为吓人。

玉无双跟了进来,依然心有余悸:“宗主,赫伯……”

燕雪遥依旧没有听她把话说完,薄唇一抿,踏步进入了房间,赫伯正躺在内室的床上,身上竟然插着七八铜质匕首,匕首的握柄上雕刻着一种诡异的花纹,像是风的形状,又像是正绽放的兰花。

作为医者,玉无双见过无数个恐怖的场景,但是却从未见过像今晚这样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绝对不会相信一向冷静的赫伯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因为宗主将他送回密室而做出这样的傻事?

然而即使是要自尽,也不必用这样的方法!

燕雪遥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玉无双,“他如何?”

玉无双稳住心神,“赫伯流血过多,伤势过重,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燕雪遥随即移开了眼,看向床上面如死灰的赫伯,抿唇不语。

赫伯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泛着死气的灰眸,气若游丝:“公……公子……”

燕雪遥静默了一刻,随即上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他对他的惩罚,他就用这种方式反抗?!

这就是他所谓的最后一天陪伴他?!

这就是他的目的?

为了让他看着他死?

就如当年父亲一样?!

他要将他心底仅剩的亲情给抹杀殆尽?!

“公子……”赫伯艰难的溢出了一句话,随后口中又涌出了一口血。

玉无双立即上前,取出怀中药瓶,给他服下了续命的丹药,又取出银针扎下,须臾后道:“宗主,属下只能让赫伯再支持一盏茶的时间。”

“出去。”燕雪遥低声道,声音如死水一般,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玉无双垂首道:“是。”随后退出了门外。

“公子……”赫伯精神忽然见好,已是回光返照之象,手中死死地握着那张沾染了暗红之血的白布,然而此刻那暗红之血的上面已经被他吐出的鲜红掩盖住了,“公子……老奴有……有话要……要跟公子……说……”

燕雪遥上前一步,居然临下地看着他,眸子深沉的看不出丝毫情绪,依然问道:“为什么……”

赫伯挣扎着要坐着起身,但是却始终没能成功,他无力地躺着,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似乎害怕一口气不上来,就会就此死去,“公子……还记得……先祖……先祖的……诅咒……”

燕雪遥双拳紧握,“你还想说什么?”

赫伯拼尽全身的力气,“公子……诅咒实现了……只是却……先祖却没有想到……风兰云夏……居然为……她的子孙设下……一个保命符……她让……楼家的历代皇帝迎娶……风兰一族的圣女……为后……让她的子孙……世世代代……血液中……流着……风兰一族的血……风兰一族的血脉……可不受……任何咒术……圣女的血可……反噬……施咒者……公子……先祖怎么也没想动……他用性命设下……的诅咒居然……会反噬到……自己的子孙身上……宗主……燕家历代长子嫡孙都活不过二十七……”

燕雪遥浑然猛然一震,就好像在冬日中最寒冷的时候被泼了一盆冷水,冰冷的感觉由头渗入脚底,在传入心中,刺骨的冰寒。

燕家长子嫡孙活不过二十七?!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父亲虽然早逝,但也活过了二十七!

燕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个诅咒?!

赫伯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家主……他不是燕家的长子……家主的大哥在出世之时已经……被上一任的家主杀了……一出世就死了……燕家只要杀了长子……那就不会受到这个诅咒的影响……”

燕雪遥双眸猛瞠,苍白的双唇一字一字地道:“不——可——能!”

“公子……你也不是家主的长子……”赫伯虚弱地道:“……公子……咳咳……”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猛然咳嗽起来,一口一口的鲜血又口中涌出。

燕雪遥先是一愣,旋即立即握住了他的手,狰狞地喝道:“赫伯——”

“公子……咳咳……”赫伯握着血布的手抽搐颤抖,一边咳着血一边低喃着:“公子……对不起……老奴……老奴错了……公子……你……一定……一定要娶……曦儿……曦儿姑娘……一定要……和她……生一个……儿子……一定要……老奴……错了……”

“你说什么?”燕雪遥面目狰狞的喝道,“你说清楚!”

赫伯眼神开始涣散,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小心……小心风兰……一族……他们……他们是……不是……不是人……家主本来……是想杀了……他的,可是……家主下……下不了手……公子……他可以帮你……他也是燕家的人……他可以……公子……他在……汾阳……汾阳侯府……”

他身体猛然一阵抽搐,呢喃截然而止,灰色的眸子瞪大大的,死不瞑目。

燕雪遥顿觉心脏猛然收缩,一股揪心之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赫伯!赫伯——玉无双!”

玉无双听到了他的吼声,立即走了进来,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赫伯,就知道已经没办法了,“对不起,宗主,赫伯已经……”

燕雪遥没有等她说完,一手扣住了她的脖子,神情疯狂:“本宗还有话问他,本宗还有话问他!”

玉无双的脸色因为缺少空气而变得苍白,她本能地用双手去拔开掐住自己的脖子的铁手,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成功。

就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他手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四道惊恐的叫声。

已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玉无双感觉到脖子上的铁手倏然松开,新鲜的空气正徐徐地进入口中,通过咽喉进入心肺,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猛然咳嗽着,“咳咳……”

燕雪遥的脸庞狰狞铁青扭曲至可怕,木然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向坚不可摧的硬朗在这一刻松垮了下来,内心的揪动和震惊难以言喻。

他从未想过要杀他,即使他伤了曦儿,他也从未想过要杀他!

因为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可是他却选择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他!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为什么——

然而燕雪遥毕竟是燕雪遥,即使伤心,即使难过,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放佛他早已经习惯了承受这样的伤害。Www..Com

他依旧是那样坚不可摧,唯一不同的是,那双深幽的黑眸更加的冰冷。

他双拳紧紧地握了半晌后,然后抬手轻轻地覆上了已无气息的老人的脸庞,为他合上了眼睛。

然后决然地往外走去。

房间内的血腥味依然未曾散去,他立于摆在地上的白布之上,低头凝视着脚下诡异的图腾。

“宗主……”

外边站着烟霞云雾四大婢女,她们是听到赫伯出事的消息赶来的,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迟了。

然而为什么赫伯要这样做?

宗主要将他送回无量门的消息她们听说了,但是却还是无法相信赫伯会用这种方式来抗辩!

即使是以死明志也不需要这样!

房间内,忽然陷入了一阵死寂。

不管是玉无双和还是烟霞云雾,谁也不敢在发出一个字,甚至连呼吸声也极力地压低。

燕雪遥安静地垂首站着,仿佛已经陷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中。

直到一道震惊的娇斥传来,方才刺破了这恐怕的死寂。

**听闻手下回报燕雪遥已经回来,立即前来寻找,不料却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她站在门边,震惊地看着地上的图腾,娇颜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燕雪遥没有抬头,却已是回过神来,冰冷地下令:“来人,将她赶出去!”

**根本没有听见燕雪遥的逐客之令,满脑子都是震惊,

烟霞云雾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当即上前欲将她请出去。

然而**越过她们,直接走到燕雪遥面前,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脸色苍白的可怕:“雪遥哥哥,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用死咒!你若是用了死咒,你的灵魂也会从此沉沦地狱!”

死咒者,以命换命,施咒者可以凭着被施咒着的鲜血和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让被施咒者口吐鲜血,一直到血尽而亡为止。

这是**宫最厉害的咒术,除了母亲之外,谁也不会,她不知道燕雪遥为何会这个咒术,但是她不可以让他用!

绝对不可以!

燕雪遥身体再度一震,面容扭曲如同鬼魅一般,他反手握住**的手,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给扭断,“你说什么?!”

**疼的脸色苍白,但还是咬着牙道:“雪遥哥哥,死咒乃咒术中最狠绝的咒术之一,施咒者是想和被施咒者同归于尽,谁也逃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燕雪遥就猛然推开她,然后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去。

**跌倒地地上,脸色极为难看,对着门口大喊:“雪遥哥哥!”只是燕雪遥早已不见了踪影。

玉无双在门外听见了她的话,脸色也惨白起来,立即上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赫伯要杀的人,只会是姑娘一个!

赫伯,他好狠好毒的心!

**从地上站起,却已无刚才对燕雪遥的关切和惊慌,而是鄙视地看着她,“本圣女为何要跟回答你?”

对燕雪遥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她的身份是什么,她一概不待见!

玉无双眸底冷光一闪,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室内。

**神色大怒,正欲发火听玉无双道:“请圣女看看赫伯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在施咒!”

她按下怒气,问道:“你说在施咒的人不是雪遥哥哥?”

如果是那样,她就不必担心了!

玉无双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是赫伯做的,与宗主无双,而且宗主也不会什么咒术!”

**眉头皱起,看向床上的已无气息的赫伯,冷冷地道:“他为何会施展我**宫的秘术?”

母亲虽然会,但是却从未用过,也绝对不会用!

可是赫伯不过是无量门的一个下人而已,他怎么会这施死咒?!

不过……

她眯了眯眼,看向玉无双,隐隐有些期待,问道:“他对谁施死咒?”

玉无双焦急之下并未觉察**的心思,“赫伯恨极了姑娘,恐怕这次也是针对姑娘!”

“姑娘?”**面上一恼,随即狂喜地道:“你是说风三那个贱人!?”赫伯要杀的是风三那个贱人?

所以刚才雪遥哥哥才会这样亟不可待地冲了出去?

如果是风三,此刻她恐怕正在吐血,然而死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胸腔之内顿时升起了一腔喜悦,唇边也忍不住溢出了一连串狂笑声,“真没想到姑娘风三那个贱人最后居然会这么死去!哈哈……真的报应!”

玉无双见此情形,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她转过视线盯着床上的赫伯,不由得浑身颤抖,“他疯了……真的疯了……”

“不过他为什么会我**宫的死咒?”**脸上笑意盈盈,“难道他是**宫的人?还是……不过算了,怎么说他也算是帮了本圣女一个大忙,本圣女就不与他计较了!”

她说完,心情大好地转身离开。

玉无双忽然道:“死咒真的解不了吗?”

**抓过脸来,阴冷地笑道:“当今世上唯一不受死咒影响的只有**宫的历代圣女,所以,那个贱人是死定了!”

玉无双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姑娘真的死了,她必须快些找到宗主,否则宗主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她最害怕的就是宗主会选择和姑娘一同离开……

……

风云城一角

公孙青渊看着前来禀报消息的玄冰,“你说陶家的人?”

“是的。”玄冰答道。

公孙青渊低头沉思,她和陶吟风在一起?只是她为何会和陶吟风在一起?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后,他抬头道:“你去皇家别院将这个消息告之云沐泽。”

玄冰一愣,随即道:“是。”

公孙青渊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往陶家的别院去。

“公子。”玄冰拦住他,“隐卫有消息传来。”

公孙青渊脚步一顿,正色道:“说。”

玄冰回道:“秦家主和已逝大将军凤飞扬乃多年至交好友,十一年前,凤大将军战死西北,秦家主曾前去祭拜,至于凤大将军的妻子身份,隐卫却无法查出,而且,隐卫在查探这些消息的时候,曾遭到不明人士的阻拦。”

公孙青渊脸色微变,“什么人?”

玄冰沉声道:“按隐卫所言,应该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公孙青渊沉吟片刻,“让隐卫回来,不需要再查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秦阵风心仪凤大将军的妻子,而这位凤夫人又与先帝有过一段纠葛,所以才会有她复杂的身世。

他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得到了答案,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必要再去深究。

玄冰道:“是,公子属下还有一件事禀报。”

公孙青渊问道:“什么事?”

“陶家似乎在风云城有所行动。”玄冰回道,“但是目的暂且不明。”

公孙青渊想了会儿,“暗中查探,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陶家之人应该对武林盟主的位置不感兴趣,可是却在这时有所动作意欲何为?

“此外,据探子回报,灵南王不日将会前来风云城。”玄冰继续道。

公孙青渊脸色一沉,嫌恶地道:“灵南王?他这时候来风云城做什么?”

玄冰因为主子的态度而惊诧不已,这些年,主子无论心中多么厌恶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在言语中露出,这次……

“注意他的动向。”公诉青渊沉着脸道。

玄冰垂头,“是。”

公孙青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安静祥和,只是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一阵狂风暴雨正在缓缓而来……

在这场暴风雨下,谁会覆灭,谁又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曦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杀了灵南王,为凤大将军报仇。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

……

皇家别院

云沐泽打算回来取汾阳侯的令牌调动风云城的府衙捕快和目前在御水山庄保护假凤氏嫡女的凤家铁卫前去搜城。

然而他才一踏进室内,就见曲轻希坐在花厅内,正等待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他沉声问道,有丝质问的味道。

曲轻希微昂下巴,微笑站起:“世子哥哥似乎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

云沐泽皱眉道:“曲小姐,你知道……”

“我是答应了世子哥哥,在世子哥哥陪我来风云城期间,我若是没有办法让世子哥哥接受我,我就亲自向皇上请旨取消婚礼。”曲轻希淡笑道,“可是世子哥哥却没有守诺言。”

云沐泽神色微变,“曲小姐……”

“世子哥哥乃重情之人,我也不愿意勉强。”曲轻希大方得体地道:“既然世子哥哥心有所属,我也不好继续枉做小人,坏人姻缘。”

云沐泽一愣,“曲小姐的意思是?”

曲轻希低头轻笑:“回京后,我会亲自禀明父亲,这一次,我相信父亲也绝对不会反对取消婚事一事。”

云沐泽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曲轻希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更何况是他的父亲?

“傍晚时分,轻希收到了父亲的一封密函。”曲轻希温婉道来:“父亲说,不久之后,宫中将会有一番大调动,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人。”

云沐泽双眸一瞠,“你这是什么意思!?”宫中的防护一直是有汾阳侯府负责的,如今大范围调换那就是代表皇上不再相信汾阳侯!

“世子哥哥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曲轻希端庄地笑着,衣袖下的手却死死地握着,她很清楚,这是她我唯一的一个机会,如果失去了,那恐怕她真的会沦为弃妇!

云沐泽眯起了眼,“你到底想说么!”

“汾阳侯一向忠于朝廷,如今陛下这么做必定有人在背后搞鬼,父亲作为大夏的丞相,一定会和汾阳侯府站在一起的!”曲轻希道,眸光温柔似水,“轻希虽然是一介弱女子,但是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弃汾阳侯府而去!”

云沐泽脸色冰冷:“曲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曲轻希笑容一敛,“不,我只是想让世子哥哥回头!”

云沐泽的神情骤然阴鸷下来,冷冷地盯了她看。

曲轻希一咬牙,继续道:“世子哥哥可以不顾汾阳侯府的死活,但是世子哥哥就不顾你那位心爱的曦儿姑娘吗?!”

云沐泽眸光一闪。

曲轻希见效果达到,忍着心中的愤恨继续温和地道:“若是汾阳侯府出事了,她也一样会受到牵连,世子哥哥,你真的忍心让她……”

“够了!”云沐泽喝止了她,“你到底想要什么!?”

曲轻希轻轻地舒了口气,“世子哥哥,轻希累了,不想继续待在风云城,我们回京吧。”

云沐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僵。

曲轻希紧咬牙关,安静地等待着,她知道最后赢的人一定是她。

“公孙家侍从玄冰见过汾阳侯世子。”忽然,一道人影窜了进来,沉声道,也打破了一室的僵硬。

云沐泽神情一动,“有何事?”

玄冰禀报道:“公子让在下转告云世子,风姑娘如今在陶家别院,安然无恙。”

云沐泽脸上一喜,随即踏出了房间,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曲轻希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愤怒浮上了眼底,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却依然信心满满,“世子哥哥,你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

不管世子哥哥最后是为了汾阳侯府还是为了曲家,还是为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他都会答应!

贱人!

是贱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世子哥哥心中的那个人居然是江湖中人尽可夫的姑娘风三。

她低头取出藏在衣袖中的红绸,姣好的面容瞬间狰狞起来,不久前她听到院子中有打斗的声音,随即进来查看。

不料里面的人全都走了,她只在地上寻获这条红绸。

芜宛说,这是血红绸,姑娘风三的武器!

那个曦儿就是姑娘风三!

而她曲轻希,居然输给了这样一个贱人!

幸好父亲及时传来了这封密信,否则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哥哥和那个贱人双宿双栖!

……

看着面前挂着的“面”字灯笼,凤迎曦不由得皱了皱眉,一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

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累,累的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累的需要找一个人倾诉。

“姑娘。”面摊的老者从屋内走了出来,恭敬地道,“姑娘需要吃面吗?”

凤迎曦疲惫地笑了笑:“昨晚上的面很好吃,还有吗?”

老者道:“有,姑娘请稍等。”

凤迎曦走到桌子旁坐下,“你家主子呢?”

“属下已经派人去通知公子了。”老者一边开炉煮面,一边回道。

凤迎曦静坐会儿,“老伯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老者回道,声音中多了一抹笑意:“老家主还在世的时候,属下已经是在这里了。”

“老家主?”凤迎曦为挑眉梢,“那似乎很久了。”

老者笑道:“姑娘和公子认识多久了?”

凤迎曦扯了扯嘴角,“一个多月。”

老者煮面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公子是个好人,希望姑娘不要辜负公子。”

凤迎曦有些好笑:“老伯,我与你家公子只是朋友。”

老者没有回答,端着一碗煮好的面走过来,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容在微弱的烛火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憨厚,“属下从未见过公子这么在乎一个女子。”

凤迎曦愣了愣,“你为何称你家主子为公子而不是家主?”

老者微笑道:“只有族中之人才会称公子为家主。”

“难不成你们公孙家还分了派别?”凤迎曦挑眉道。

“曦儿若想知道,我可以细细说与你听。”

凤迎曦转过视线,看向来人,月色下,公孙青渊一如既往的青衣长袍,白玉冠发,只是神色中的多了一丝狼狈和焦急。

不过是两个时辰没见而已,怎么她仿佛有种久别相逢的感觉。

公孙青渊面带笑容,徐步上前,然后弯下腰,将呆愣中的凤迎曦抱入怀中,“还好,你没事……”

本想前去陶家别院接她,不想她居然在这里!

她出事后选择来这里,是不是代表他并非在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位置?

凤迎曦心头忽然一颤,温暖的气息缓缓传来。

老者弯了弯腰,微笑地退下。

公孙青渊抱着她,久久不愿意放手。

凤迎曦回过神来,抬手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只是他却先一步放开了手,微笑地道:“面快凉了,曦儿还是先吃吧。”

她又是一愣,随后拿起筷子,却已经没有了食欲,“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陶吟风不是说过会派人去通知他,她在他那里,如今他该是去找陶吟风才对?

就算面摊的老伯派人去通知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

还有云哥哥……

“云哥哥如今如何?”

他该是担心极了。

公孙青渊微笑微微一顿,“他没事。”

凤迎曦蹙了蹙眉,“你确定?”不,她还是回去看看吧,毕竟他有伤在身,又闹了这么久,恐怕伤势又会更严重了。

心中念头一起,她随即放下筷子起身。

公孙青渊眸光深沉地道:“云沐泽至于你就这么重要吗?”

凤迎曦一怔。

“即使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公孙青渊继续道。

凤迎曦垂了垂眼帘,“你可知他与曲轻希的婚约是如何来的?”

公孙青渊摇摇头,随后沉默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凤迎曦抬眼直视他,苦笑道:“那日,先帝找我进宫,说有意为汾阳侯世子指婚,那时汾阳侯夫人看中曲家嫡女一事早已传遍了京城,他却在这个时候找我进宫,无非是想让我开口要了云沐泽,然而我却指着曲家嫡女的画像说,他们郎才女貌,婚配甚好。”

公孙青渊蹙眉道:“先帝是想……”

“自我十岁开始,他就一直在为我筹划,四大世家,汾阳侯府,都是他的目标,就好像他急着要将我送出去好眼不经心不烦一样!”凤迎曦自嘲道,甚至连宫九幽那娃,如果不是他有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师父,恐怕也不能幸免!

“四大世家?”公孙青渊诧异,眸底闪烁着星芒。

凤迎曦看着他,继续道:“凤氏嫡女藏于深闺除了掩人耳目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会和他的目标扯上任何关系!”

这也是她为何从未见过公孙青渊,从未见过秦日炎,如果不是陶吟风那次抢了她的酒,她与他也绝对不会相识。

不是不想知己知彼,而是不能。

直到他驾崩后,她方才能够接近这些人。

公孙青渊眸光灼灼地盯着她,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你与燕雪遥究竟……”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凤迎曦打断他的话,正色道:“我不会告诉你的,而且……”她的话停顿了一会儿,“而且,人若是知道太多秘密,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死,另一个,就是永远失去自由。”

正如如今被拘在皇宫中那位前任千影门主一样。

当年如果不是她好奇千影门的阵法,硬是留下了他,恐怕他早已命丧在暗阁的密室中。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她惹上了宫九幽这个大麻烦。

公孙青渊沉默半晌,“我陪你去吧。”

凤迎曦一愣,“什么?”

“你不是想去见云沐泽吗?”公孙青渊微微一笑道,“我陪你去。”

凤迎曦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震动,“公孙青渊你……你不必如此。”她实在不明白,一向淡漠如风的男子为何对她这般好?

公孙青渊恍若未闻,坚持道:“我让玄冰去通知云沐泽说你在陶家别院,如今他应该是去了哪里。”

凤迎曦敛去了心底的震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一同施展轻功往陶家别院而去。

只是他们还未到陶家别院,就被一阵打斗声给拦住。

凤迎曦立于屋顶之下,居高临下地循声看去,只见宽阔的街道上,一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另一个黑衣人。

被围住的那个黑衣人身上已然挂上了好几道血淋淋的刀上,大有落败之状,但即便如此,那人的冷峻的脸庞上却是杀气未减。

凤迎曦看清那人,不由得惊诧地叫出声来:“夜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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