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寒和虚剑行虽然也有过期待,但心里终究对夏云杰没寄多大希望,现在见夏云杰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而且听他的意思是竟然还要给与西河派同样的报复打击,不由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要知道那西河派可是很强大的一个门派,他们这次来请官府主持公道,其实也只是想要要回金剑门的山门还有部分金庚紫铁矿脉,至于要西河派以命偿命,他们却是压根就没敢想。
因为据说西河派的西河老祖是位老牌的玄婴期玄仙,法力无比深厚,连石渠郡的郡王罗檀仙君都要卖他几分面子,他们金剑门在温桥府虽然也算是一方势力,有着三位玄气期玄仙,但在西河老祖面前却也不过只是三只蝼蚁罢了,人家一巴掌下来,就能把他们全都拍死。
说要报复西河派,要他们以命还命,金剑门又岂敢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回过神来之后,两人连连向夏云杰拜谢,老泪纵横。
“起来,起来。说起来是本官这个父母官没尽到职,害得你们受他人欺凌,不仅死了许多门人,还被人抢去了山门。”夏云杰亲自把两人扶起,神色自责道。
“大人言重,言重了。今日有大人这句话,我们也不求报仇,只求大人出面帮我们讨回山门,我们金剑门上下就感激不尽了。毕竟那西河派人多势众,掌教西河老祖又是法力无边的强者,真要与他们开战,连累大人,我们可就万死也不足谢罪啊!”金子寒起身,说道。
“本官当初颁布公告时,便说过,一定给我温桥府一方百姓平安,不受欺辱。大丈夫言出必行,那西河老祖再强大又如何,他若不识趣,本官要杀他就杀他!”夏云杰却傲然道。
说完,夏云杰不等金子寒开口,扭头对魏崇道:“命人给西河派传信,命他们接到传信起十日之内,归还金剑门的山门,两元山的金庚紫铁矿,并且将这次参与攻打金剑门山门的凶手尽数押来我金阳城,本官可以就此揭过此事,否则必亲自带兵杀向他们的西河派山门,灭他山门!这话你也命人传贴出去,让温桥府民众知晓,以后凡是恃强凌弱,犯我温桥府子民的,本官都是以同样的方式替他们主持公道!”
“是!”魏崇一脸肃然地领命,眼中闪着一种复杂的光芒。那光芒中有热血沸腾的兴奋,有身为夏云杰门生的骄傲,还有一丝为了夏云杰这个决定而豁出去一战的决然。
“大人!”金子寒和虚剑行见夏云杰并不是口头说说,不禁热泪盈眶,第一次真正后悔自责当年夏云杰发布公告时,金剑门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出来表态臣服。
很快有一骑从金阳城西门而出,直奔位于两府之间的两关山方向疾驰而去,同时有关夏云杰刚才说的话也被张贴在了府城的各个城门附近的墙壁上。
很快,有关府令大人要为金剑门出头,喝令西河派十日之内归还金剑门山门,两关山庚金紫铁矿,还要将攻打金剑门山门的凶手押解金阳城,否则便挥兵攻打西河派的强硬话语如飓风般,不仅速度极快的传遍了金阳城,又传出了金阳城,而且还带起了如同飓风般的震撼轰动。
有无数人的为府令大人的话语而热血沸腾,觉得有这样一位替他们出头的府令大人,哪怕为了他而死也是值得的,甚至一时间来府军报名参加的人数都开始剧增。
当然也有许多沉稳冷静的人暗暗心惊不安,认为府令大人如此强硬的态度很有可能会给温桥府带来一场灾难,会有无数的将士因为府令大人这强硬的态度而丧命。不过虽然心惊不安,但内心深处他们还是很钦佩府令大人的胆魄和担当。
还有不少人,当初是被迫臣服,到如今还是暗地里对夏云杰抱着仇恨态度的,听到了金阳城这个公告之后,却都暗暗幸灾乐祸,巴不得西河派给夏云杰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个天高地厚。
总之,夏云杰这个强硬的态度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各种看法,各种想法都有,但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府令大人这个态度给深深折服。
……
“师伯,出大事情了。”石渠郡,吏部尚书府邸,卫海川神色急促地闯进了温建威的办公房间。
“你怎么说也是当过府令之人,什么大事竟然让你失了冷静?”温建威微微皱起了眉头,面露一丝不喜之色道。
“夏云杰扬言要发兵攻打西河派。”卫海川急忙道。
“什么!”温建威猛地站了起来,连手碰到茶杯,打翻了茶杯都浑然未觉。
“你好好说说,夏云杰为什么要扬言发兵攻打西河派?莫非西河派的人为了王一清和贾奎良的事情报复他,所以他要反攻不成?”温建威很快就冷静了下,急忙问道。
“不是,是因为温桥府的金剑门与西河派争斗引起的。”卫海川摇摇头,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这夏云杰还真是有胆魄有担当之辈,不过那西河派又岂是那么简单?不行,你速速去一趟温桥府,告诉那夏云杰西河派背后势力的来头,让他暂时万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从长计议。”温建威说道。
“好,弟子这就赶去温桥府,希望还来得及。”卫海川领命,匆匆离去。
“仙君大人,听人说那温桥府府令夏云杰,如今又开始闹事了。”郡王府,一位近臣上前向罗檀仙君禀告道。
“哦,那夏云杰又要闹什么事情了?”罗檀仙君吃了一口一位相貌妖冶女子塞到他嘴里的葡萄,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能在短短两年之内平定一个府的夏云杰,罗檀仙君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扬言要攻打西河派,现在温桥府已经闹得沸沸汤汤,甚至都有人将这事情报到卑职这里了。”那近臣回道。
“噗!”罗檀仙君闻言把到了嘴边的葡萄给吐了出去,然后坐正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这夏云杰胆子还真不小啊,竟然扬言要攻打西河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