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苑越来越荒败,保安越来越不称职,吴海和陈阳行动越来越自由。吴海让陈阳把自己的电饭锅、电炒锅搬过来,说他们甚至开始在居所开伙做饭了。从莲花山回家路上,吴海顺道买了菜,精心煎炒了几个好菜,可等到晚上九点,也未见陈阳。几次打他手机,一直关机。吴海只得自己先草草吃了几口。
心情好了,失眠症也仿佛不治而愈,吴海十点不到便早早躺下了。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三点。吴海突然心头一紧,他起身走出房门,看到餐桌上为陈阳留下的饭菜原封未动,陈阳的房间空空如也。再拨手机,依旧关机,他忽觉不祥。正这时,他清晰地听到了女人悲切的歌声。
“辗转反侧夜无眠,夜无眠来思家园,家园远在大巴山。巴山远啊魂难归,飘泊无依夜无眠,夜无眠来思君难,君心无情弃我去,去时天地皆怆然…….”
天啊!正是传闻中的音调,也正是他嘲弄过的歌词。声音仿佛是从花廓那边传来的,丝线般细弱,却又如春雨般不绝不断,其间夹杂中声声长叹,分外清晰。
吴海头皮发麻,寒毛毕竖。
“吴海,出来,出来,出来陪我…..”凄惨的女声连连高唤。
吴海一骨碌爬起,开了所有的灯,又搬过餐桌抵上房门。餐桌上的杯盘碗盏掉了一地。他右手拎着警棍,左手握着催泪剂,两股颤颤,浑身筛糠。
女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清楚,似向房门移近。
忽然灯灭,房间霎时伸手不见五指,吴海机敏地扑向手机,颤抖的手指拨动“110”。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重拨,依旧如此。
拼命拨,照旧。
女声越来越近,吴海气愤地将手机掼在床上。
如果注定不能逃匿,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握紧手中的武器,站直了身体,定定神,摆出决一死战的姿态。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吴海、吴海……。”
啊!怎么是陈阳。吴海赶紧拉开FANG门。陈阳酒气冲天,埋怨道:“把门抵死了干啥,又不开灯?”边说边掀开关。灯亮了。
灯光下,陈阳只见屋中满目狼籍,又看见吴海惊慌失措捏着武器,面色苍白。
“你咋啦?做啥子?”
“鬼要来了,就在你后面几步,快,快抵住房门。”
陈阳酒醒了大半,与吴海合力将餐桌顶住大门,将几个凳子放上餐桌,又再次检查有没有关严所有窗户。
陈阳寻来武器握在手中,又从床底下摸出应急灯,掀开开关。
两个人一左一右守住门口,冷汗涔涔。
陈阳张嘴想询问究里,吴海指着门外,示意他别吱声。
门外却鸦雀无声。两个人严阵以待,不敢合眼,接下来,直到天亮,却再也没有任何异常。凌晨七点,吴海与陈阳松一口气,鼓足勇气打开FANG门,门外只有灿烂的阳光。
吴海查看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中显示最后拨的号码——“990”。
陈阳不禁哑然失笑,道:“你娃还说胆子大,鬼还没来就吓傻了,号码也拨错。还有,鬼一来你关灯干啥?我喝得二麻二麻的都没你糊涂,119打不通,你还可以打其它电话嘛……”
吴海张张嘴,揪揪头发,他明明记得自己当时没有拨错号码,但现在证据就在手机记录里,无从辩解。
“我真的听到鬼唱歌了,好凄凉!还在叫我的名字,喊我出去陪她耍。”吴海心有余悸。
“说真的,我从侧门进小区,路过那个花廓时,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身影。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喝醉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身影好清晰,红衣红裤……”
聊到这里,两个人的寒毛又竖起来了。“我们要不要搬走?”吴海问道。
“搬走个啥!我偏不信邪,就留在这里和她斗上一斗。老子正嫌生活太平淡呢!先去冲凉上班,下班时打电话给你,一起去选武器,整死她。”陈阳大声武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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