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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严华一声“斩”字出口,王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如死灰,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不过是用强硬手段逼迫一个贫家姑娘结婚而已,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判死刑
“我不服,我不服……”他张嘴大叫,想要跳起来,被行刑官兵死死按住
台下千余独立团官兵都惊的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主席台就因为这么区区一件小事就要砍一个战功赫赫资格极老的营级独立团团长,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观审的老百姓也惊的呆了,一阵波澜在他们的心中渐渐化为滔天巨浪虽然世间早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传说”,但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不会去当真,天子口含宪章,一言一行他就代表了律法,谁敢说天子有罪?别说天子,圣人还说刑不上大夫,意思是说当官的犯了法就不能用刑了,再者律法是由官员来执行,你能指望官员自己拿律法来制裁自己?所谓律法,上管不着天子,中有官僚践踏,律法是管谁的?答案很明显,那是专门管老百姓的,老百姓自己之间有了纠纷,那就得用上律法了,当老百姓与官员有了纠纷时,你还指望律法,那除了说你天真,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在从古到今几千年的现实教育下,老百姓都认命了,认定一个道理,只要还活得下去,不跟当官的争,冯老汉一家被逼毁婚嫁女就是源于这种思想既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认命了
但是,这种规则在今天被打破了,一个团长,相当于一郡军事主管了,那是多大地官,就因为和老百姓抢女人结果就要砍头这个天真的要变了吗?如今的黄巾军真的是咱们穷人自己的军队?
一个“斩”字,把无数老百姓的心给争夺了过来
这还不算完处置了团长,严华还在念大将军李晓对王屋独立团的连带处分,政委职务撤销,降为大头兵,王屋独立团降为王屋独立营,这等于所有独立团地军官都降了一级
“……望全体官兵引以为戒,如有再犯直接撤销番号”严华铁青着脸把处分念完
此时台下所有官兵都把火辣辣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实在丢不起这人这次王屋独立团算是把脸丢大了,丢到全军去了,别的部队都是拼命往野战主力部队方向靠拢,自己的部队倒好,不但没升级,反而因为主官的一个错误,降级了全军独一份,想不出名都不行独立营,已经是地方部队的最低番号了,再低,就只有直接改成民兵连了,那已经不是军队建制不带军衔,而是完全是属于地方化的松散组织了军人争的就是脸面,别地部队旗帜都是由最强壮、最英俊、最勇敢的士兵抢着扛夺,自己的部队的旗帜以后谁还愿意举?这以后走在这面旗帜下还不要被兄弟部队在背后把脊梁骨给戳断了?
王风听到这个命令也不挣扎了,瘫在了地上,再也提不起力气,因为自己一个连累了全团的人,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大将军李晓的决心
大惊失色的冯老汉从台下抢上来跪在了严华面前,颤声道:“大人,刀下留人王大人他罪不致死啊”他虽然也痛恨王风以势压人但绝没有到你死我活地地步,不管怎么说王风的手段和以往的官吏比起来终究要温和的多
严华用力把冯老汉掺起来,道:“军法无情,冯老爹,他犯的是军法,大将军亲自下的令,谁求情也没有用抛开军法不说,全体黄巾军包括大将军、我以及王风在内,谁不是穷人出身,我们黄巾军就是要为穷人打出一个天下来,打出一个没有压迫,人人有饭吃,有衣穿地天下,穷人就是我们的本啊,他王风欺压穷人,就是忘了本,这样的害群之马不杀,以后天底下的穷人谁还相信我们黄巾军是穷人的军队?”
听着这贴心窝子的话,冯老汉热泪直流,一阵哽咽,偏偏就是说不出话来
严华握着冯老汉的手,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大声道:“乡亲们,我们黄巾军是穷人的军队,从上到下都是穷人,和你们没有任何分别以后再有什么不公平的事,不管他是谁,你们尽管往上告,我们帮你们处理,天下穷人是一家,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严华地话说完,台底下静了一会儿,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黄巾军万岁”,顿时犹如冷水浇沸油,引爆沸腾,山呼海啸地呐喊声跟着响了起来天底下真的出现了一支为穷人打江山地军队,日子总算有了个盼头,哪个老百姓不从心坎里激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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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斩首,王屋独立团降为独立营,饬令通传全军
王风被斩首之后,首级重缝回原位,尸体按本人生前遗愿葬在当地,当严华处理完毕回去交令时,大帐之中李晓默立了一会儿,问道:“王风有亲属没有?”
严华答道:“其父母在饥荒中饿死,未婚,上有一兄,下有一弟,不过皆战死阵前”
“他的兄弟留下了子嗣没有?”
“其兄留有一子”
李晓叹了一口气,道:“他虽然犯了错误,但过不掩功,不能因为他的错误就抹了他的功劳你记下,等日后我们黄巾军取得了政权,还是要给他一个烈士称号,在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他”
“是”严华答应了一声随即道:“大将军不必挂怀,有道是防微杜渐,乱世用重典,用一个脑袋,挽救了多的王风,争取了民心,大将军没有做错再者王风确有取死之道,阵前结亲隐瞒上级,只此一条,就足可斩他首级”
“不说了,不说了,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哪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地,我们的所作所为就交由历史去评述”李晓挥了挥手,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连后世**最廉洁的时期都出现了如高岗、刘青山、张子善这样生活腐化堕落的著名败类,就不用说现在思想还尚处封建蒙昧期的农民军了,或许在他们心里,胜利了,大家“当家作主”一回,那不是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当前最主要的是军事问题,军事上如果不能取得胜利,那么政治就是纸扎的楼阁一阵风就能吹倒
“报告”这时有参谋进来送上斥候传来地军事情况,副总参谋长贾诩接过情报一声不响的看完,再交给司马懿和被擢拔到大将军身旁作为随军参谋地庞统,然后由司马懿迅的把最敌情标在地图上,李晓转到地图面前,对严华招招手道:“你来看”
严华也是由野战部队主官转为的政治主官,军事并不陌生,走到李晓身边,见诺大一幅冀州地图上,数路袁军正在向南急进,李晓的指头点在距离邺城最近的一路袁军上,道:“张颌来的好快啊,二十来天的工夫,从易京一路赶到巨鹿,这样地行军度如果部队还能保持战斗力的话我看可以把飞将军的称号按在他头上了”
严华冷笑道:“八百余里,二十来天日行进四十余里,哪怕就是我们扬威军在外线作战时都很难做到,我看张颌不是来解围,是来送死”
四十里路就是二十公里,从理论上来说,一个身体强壮的人步行一个小时大约可以走四公里,当然是指在平原上一般人的平均度,一个人不可能从头到尾都用一个度走路,这样一算,似乎四十里路用五个小时也就走完了,很轻松,但是部队行军是不能这样算的
首先,一天二十四小时算下来,晚上是不能行军的,要扣除先不说黑夜行军视线不明会造成大批人员受伤掉队,晚上行军安全也没有保障,很容易被人打埋伏,所以除非特别紧急情况,这种置部队于危险境地的事一个有理智地指挥员一般不作考虑
按白天最宽余的现代的夏令时间来算,军队早上六点起床,天亮了吃完早饭,收拢帐篷、拆掉防御工事,归拾东西,再整理部队,基本上就八点半、九点了,几万人的营地,撒出去就是几平方公里,不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算她八点半就能出发,那已经是精锐部队了
走到中午十二点哪怕是途中不休息也该停下吃午饭了,一般军队平时只吃早晚两餐,但战时体力消耗大要保证三餐,不然部队就要哗变,饭都不管饱谁给你卖命?几万人的午饭,那时又没有液化气,靠柴火,还要先起灶,没有两个小时,你能上得了路?我们再压缩压缩,算它一个半小时,十三点半出发,走到十六点,差不多就该扎营了,不趁着太阳没下山把防御工事做好,把帐篷扎好,把饭做得,等天黑就来不及了不妨再宽一宽,算十六点半开始扎营,这样算起来,上午三个半小时,下午三个小时,六个半小时,理想中地状态,也就是日行进六个半小时,走四十多里,不到五十里
但是以上种种,还没有把部队必须携带的辎重算进去,大部队长途行军,没辎重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甩掉,带着辎重爬坡过河其度可想而知而且几万人的行军队伍,不可能一字排开走,要分个先后,碰上过河过桥或者狭窄路面,先头部队过,后面的部队就要排队等,按次序过,这样一算,哪支部队能一连二十多天日行进四十里?再说,当兵是来吃粮的,没有几个打算是真的来卖命的,一支缺乏主动性的军队,你指望能每小时带着辎重以最快的度进行四公里,基本是做梦
军队是什么?军队是一个整体就是一台机器,这台机器必须靠所有地机械一起工作才能达到高运转,否则只要有一个部件出了差错就要影响整台机器地运行就拿行军来说,一个人不肯走,就会带动一片人不肯走,前面一个人走不动,就会影响后面所有的人不能走理想地状态始终是理想,现实中是很难达到的也不是说没有日行进百里的部队但这样的部队一定是甩掉辎重地轻装,而且最多只能坚持一至两天,还要冒被伏击后有可能来不及结阵导致全军覆没的危险,所以执行这样地行动一定是少而精锐的精兵,大部队如果来玩什么千里奇袭那指挥员脑袋一定是进水了,把战争当儿戏就连后世横行天下的蒙古骑兵纵横千里都是靠掠夺来实现就地补给,骑兵都如此步兵就不用说了
故此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被成为世界奇迹,只有奇迹才可以形容,其中如果发生任何一次微小的历史意外都足以导致红军的覆灭
因此严华一听张颌驱兵二十余天走八百里,就知道这支部队已经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了,张颌不可能自己掏腰包用重赏来激励部队,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即使拿的出钱按照行军操典也做不到,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行军度是冒着晚上被伏击地危险拿鞭子没日没夜抽出来的,这样的部队就是赶到邺城,没有个把月的修整你别想恢复士气,拿到战场上就是送死
李晓的手指滑过地图,一路北上,道:“张颌的身后是颜良的五万人颜良身后是麴义的五万人,除了这三个梯队地先锋军,袁绍的主力大军还在幽州易京一带没有动窝当然,如果把侦察信息传递回来的时间差算进去,也许袁绍主力已经南下了也未可知”
庞统初临战场就是身处一场惊天动地决定北方战局的大战,又承担了主帅幕僚的身份,要为主帅决策提供自己的见解,拾遗补缺,责任重大,心里始终不免有些惴惴如履薄冰道:“我军大规模东调是瞒不过袁绍地耳目的,现在发起战役才不过八天袁绍十万南援大军就已在南下路上,如果我们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拿下邺城,只怕……”说到这里,庞统忧心如焚
说实话,庞统对这次冀州战役的作战计划是极为疑惑的,原因是计划中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把攻占邺城看的太过容易,而攻占邺城又是作战第一阶段必须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这一环如果被卡住了,邺城久攻不下,待敌军大军云集,整个扬威军都将陷入腹背受敌极危险的境地但是邺城岂是那么好打的?邺城乃是冀州重镇,素来就是军事要地,汉末十余年来战火纷飞,邺城地防御已经修茸地很完善,袁绍占据冀州后把邺城做为统治中心,又对邺城城墙再次加高加固,这样一座堪称坚固的军事堡垒,只要人粮充足,守个三年五载都不是问题可是在作战计划里,完全没有看到对这一困难地充分估计,以这样的心态去打邺城,庞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但作战计划是大将军李晓亲自制定的,并得到了副总参谋长贾诩的赞同,庞统虽然再三对李晓提出了自己的忧虑,但是李晓不为所动,坚持己见,庞统又试图去说服贾诩,贾诩不动声色,既不说可,又不说不可,一脸的深不可测,让庞统摸不着路数
庞统才华横溢,本是颇为自负,但在见识越了他两千年的李晓面前这份自负自然是荡然无存,源于对大将军李晓的敬重,一向狂傲的庞统收拾起性情,以一种学子求知般的心态进入了扬威军内部,彻底的投身于这一股兴的政治势力当中他自知进,缺乏资历,人微言轻,最后只有把焦虑埋在心底,一头扎进海一般的情报里,分析敌情,寻找破绽,准备在关键的时刻露上一手,一鸣惊人
李晓目视庞统,面带轻松的笑意,道:“颜良、麴义没有二十天到不了战场,而张颌即使按这样的度南下,那也要大约五天可以抵达邺城城下,完全可以不管他现在邺城外围已经扫清卫河以南交给徐晃,我们不用操心,明日修整一天,后日按计划攻城,文和,你把命令传下去”
“喏”站在帐中像影子一样的贾诩应了一声
庞统一愣,道:“大将军主力全部攻城,打援交给谁?张颌亦有两万兵马虽然远道驱驰不堪战阵,但对我军地侧后毕竟也是不小的威胁”
李晓微笑道:“我只留给攻城部队两天的时间,两天内拿下邺城张颌若是五天后能赶到邺城,正好调头把他吃下,何须特意留下打援兵力?”
庞统闻言愕然,两天拿下邺城,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就是大将军疯了,两天拿下邺城,这怎么可能?可是大将军的脸色很正常,参与军机制定的贾诩仍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难道真地是自己听错了?
庞统正要开口,突然袖子被人扯了扯,转头看,却是神色平静的司马懿却听司马懿道:“士元大将军制定这样地计划,必有大将军的把握,要相信大将军”
司马懿现在与庞统共同参机军务,为李晓的左膀右臂,庞统的忧虑司马懿当然知道,不过做为老部下司马懿对李晓在军略上的指挥显然要比庞统盲从的多,这是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打出来地威望,就算司马懿这样千古闻名的军政天才在军事上对李晓也只有一个“服”字司马懿压根就不相信李晓会在军事上出现这么大的失误,里头肯定有什么玄机是自己不知道的,不过其中既然有自己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不必多问,自己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是,别的不用多管,这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准则庞统刚刚从军,对扬威军和李晓都缺少了解,所以就不像司马懿缺乏必胜地信念说白了,就是对李晓还不是盲目的崇拜信任而这一点,正是扬威军政治部努力的一个方向
“邺城内集中了河北的豪门世族,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的傀儡伪大汉朝廷,其繁华只怕是甲于天下,其影响亦是牵动天下,所以它不同与我们以往攻占的城池,那只是一地一州地影响,即使是长安,在皇帝和朝廷出逃之后也从天下的风暴中心沦为了一座没有实际意义的贫穷的空城而邺城完全不同,它是天下第一势力袁阀的老巢,里头还有一个大汉朝廷,攻下了它,则标志着我军从割据一方正式转为参与逐鹿天下,真正的成为左右大汉格局的第一势力同样,由于邺城对天下的影响,它吸引着所有汉人的眼光,进入邺城的我军其一举一动好地坏地也都将暴露在天下人面前,所以……”李晓对严华郑重的叮嘱,“军队地纪律是重中之重,绝不准出现劫掠现象,这是你们政治部第一要务,哪一支部队出现了这种现象,主官撤职,违纪士兵斩首,绝不姑息”
严华神情严肃的应是
李晓微微叹了口气,道:“自大贤良师举事以来,由于缺乏组织,军队良莠不齐,纪律是谈不上的,而且走一处吃一处,吃光抢光,犹如蝗虫,所以在天下人眼中,别说是豪门大户,就是一般还有口饭吃的老百姓都对我们黄巾军退避三舍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用我们的行动去告诉天下人,现在的黄巾军已经不同了,她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我们有明确的政治纲领,有爱民如子的军队,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天下人才来投如果说占领并州是我们从自家门里跨到门外的一小步,那么占领邺城就是我们跨出的一大步,这一大步跨出,我们就从隐蔽的自家小屋里完全的走出了家门,把自己袒露在天下人的眼前,是美是丑任人打量评说那么到底是美是丑,是好是坏,别人怎么看我们,全在我们自己,而进入邺城就是天下人打量我们的第一眼印象,所以我战战兢兢,心头忐忑啊”
说着,心头沉重的李晓走到大帐门口,掀起帐帘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繁忙但却井然有序的军营,面目朴实坚毅的士兵在各司其职,忙碌之中透露着隐隐威严的杀气他深深凝望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千军万马,辎重如山,这一场大战我把所有能拿出来的本钱都压上了所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把那个王风砍头示众,战场上我们不能输,也输不起,在战场外就没有输地理由我们浴血拼杀的胜利果实绝不能就这样毁在某些极少数的人手里”
作为部下,可以对战局表示忧虑和紧张但作为主帅,你不能有第二种表情,展示给人的,永远只能是胸有成竹,否则主帅都没有信心,军队凭什么保持士气,一往无前?在原来的时空李晓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最大的官也只是班长,所以最多地也不过是对一个班的士兵生命负责,但是现在,他肩负地是整个黄巾军的命运,甚至是整个汉族的命运,因为他知道历史,如果沿着这条轨迹下去而不变的话中原大地将会进入五胡乱华南北朝数百年的杀戮时代,直到隋唐才真正安定下来,数百年的战乱导致汉族几近灭亡如果不知道历史倒也罢了,正因为了解,所以紧张,紧张的令李晓都快透不过气来
来到这个时空之前李晓就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又经历了一遍百战余生,按道理应该说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还能令他真正感到紧张了,可是这一次,有点不同,因为这一次大战地胜负,将改变历史
虽然黄巾军的历史已经因为李晓的加入而改变了,如今占据并州、长安,割据一方,成为各方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但是这样的改变在李晓看来并不足以撼动历史的根本,天下实力最强的还是袁绍和曹操如果在袁绍统一冀、幽二州,曹操占据中原之后,黄巾军仍没有从贫瘠的并州杀出去,那么即使扬威军地战斗力再强,再面对强敌时也终将因为后勤补给的匮乏而崩溃
再强大的军队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提供消耗的稳定来源,那么就如建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样,大水一冲就倒,而且城堡建造的越大,倒地越快现在黄巾军所有不事生产的部队加在一起大约有六十万上下,这是源于黄巾军内部矛盾的特殊情况造成的,这样庞大的军队即使是整个大汉十三州来养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单以并州和关中是养不起的,所以黄巾军要不停的发动对外战争,以战来养战,用缴获来养活军队,否则无以为继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黄巾军的崛起,除去外部因素,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一次黄巾军发动战争,都是在存粮消耗地快差不多地时候主动进行,也就是说,如果哪支部队能挡住黄巾军的前期攻势,把战争拖入僵持阶段,胜利基本上就掌在手中了,遗憾地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方势力能挡的住现在的黄巾军全力一击
这次冀州战役的发起时机你可以说黄巾军挑选的很及时,也可以说压根就由不得黄巾军犹豫,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不抓住,等袁绍完全吞并了公孙瓒,除去这个后顾之忧,把注意力转向并州,黄巾军将面临大的困难现在冀州袁军在对困守易京的公孙瓒发动最后一击,而曹操的主力也已经对徐州发起了攻击,这个时候不与袁绍决战,什么时候决战?公孙瓒可以牵制袁绍,所以不能灭亡,黄巾军也不能把侧后暴露给缓过手来的曹操,阶级立场的不同,注定了黄巾军和兖州曹操是死敌,谁也不敢说等冀州大战正酣时曹军会不会对黄巾军背后插上一刀所以李晓在关中留下了一部兵马,西防西凉,东可以出函谷,直下洛阳,威胁许昌,并让余毒部南下河内,屯兵黄河以北,填补扬威军出击后军事防务上的空虚,掩护出击冀州的扬威军侧后,对李晓来说,雄才大略的曹操比袁绍危险,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这一次,黄巾军可以说能拿的出来的实力都拿出来了,砸锅卖铁一锤子买卖,赌赢了不用说,将赢得一切,一旦赌输了,那就不是一场失败可以形容的,而是雪崩般的崩塌这是一场李晓承受不起失败的战役,不是说李晓经不起打击,而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管以往是在生存中挣扎还是在夹缝中求发展,李晓都可以坦然接受失败因为他还有时间东山再起,输光了大不了再来,那时的曹操还看不出有霸主地苗头,而公孙瓒也压的袁绍喘不过气来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明朗了,中原曹操一家独大,而河北的主人将在黄巾军和袁绍之间产生,黄巾军将独立承受袁绍的全部压力当外敌消失的时候,留给双方的缓冲余地也就没有了
胜利则生失败则死,不管是袁绍,还是曹操、刘备、刘表,没有一家势力会希望看到黄巾军坐大,黄巾军地政治主张是世家门阀不可接受的,门阀之间或许还有相互妥协地可能,而黄巾军没有这样的机会想要生存就只有凭武力打出一个天下,用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打的这些门阀势力的代表不敢侧目,打出一个和平生存的空间,这是黄巾军唯一的出路,一旦失败,让门阀门觉得黄巾军软弱可欺了,那么他们就会蜂拥而至,先把黄巾军这个生死大敌给撕碎了再进行内部之间地争权夺利经过两千年后政治教育的李晓对这一点看的很清楚
然而越是把事务的本质看的透彻,就越是感觉到压力,如果李晓不是自信一旦自己掌握了政权就一定可以改变汉族今后数百年的命运,那么他就不会把这场战役的胜利看的那么重,他自觉地承担上了一份责任,所以责任越大压力就越大纵观中国历史,除了明朝宋朝从来就没有统一过,统一之战往往是自北向南直推下来,中国的权力中心的崛起通常就在北方,谁占据了黄河以北,谁就占据了统一天下的先手,因为河北有一个冀州粮仓,有两个幽、并马场,以及有能够提供足够优质兵源的人口,北方人的身体和尚武风气都强于南方如今一场决定黄河以北归属地大战就在自己手里展开中国的命运前途将在未来几个月内见出分晓长时间的高压在王风事件的诱发下压的李晓几乎都快失态了,这个时候李晓越发不能容忍内部出现问题
“大将军我不认为两天就可以拿下邺城,城内至少还有万五精兵,精壮私兵不计其数,强行攻打我军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庞统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李晓轻轻一笑,道:“士元,不用说了,你的担心我明白,且拭目以待就是,看我大军如何攻城只是邺城之战乃为冀州战役的转折点,胜,我军就有了足够的辎重保障与袁绍大军相持,败则全军无立足之地,事关重大,所以破城之计就暂且保密”
到底是什么妙计可以令大将军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夺下邺城,庞统地好奇心膨胀起来,统帅地自信让庞统也对战争的前景看好了几分
或许是自己疏漏了,毕竟是初上战场,缺乏经验啊,庞统仔细地把可以导致坚城轻易击破的原因可能不可能的都一条条的在心里摆开,默默分析其实现的条件,这叫逆向思维,先判定结果,再从结果来推断前因
正面靠强大的军事实力来强行砸开邺城的可能第一个就被庞统给排除了,那不可能,哪怕扬威军就是在正面摆开几百台重型投石机日夜不停的砸,没几天的功夫你也别想把邺城城墙砸塌,充其量就是砸开几个豁口,先不说袁军可以在战争间隙修补,就是不修补,只要集中兵力在豁口处,不经历一场相互拼消耗的血战就不可能破城说白了,投石机的威慑作用远远大于其实际作用,一般来说只要敌军不慌张,合理的配置兵力,投石机的威胁远逊于步兵弓弩,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这个观点,自从扬威军初次使用重型投石机以来,除了开头吓破人胆,轻松取了几个城池,后来就不管什么作用了,大家都熟悉了,知道怎么应付
正面强攻损失太大,估计大将军不会干这种蠢事,那么必是智取,坚固的堡垒最易从内部打开,难道城中有人做了大将军的内应?庞统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也最合乎情理,只有有人献城,大将军才有把握在两天内夺取邺城这么简单的推断,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绞尽脑汁了十来天,直到大将军一再点明我才醒悟,庞统不由拍拍脑袋,自己对自己嘲讽了一番
那么到底是谁暗中投靠了我军呢?城内有实力献城的豪门也就那么几家,袁家自不用提,其余如审家……?不像
辛家?可能性不大
崔家?
……
田家?
……
甄家?对,甄家主营商贾,与我军早就暗通款曲,并无根本性厉害冲突,又有家仆上千,甄家的可能性最大不过甄家虽然有钱有人,在城防中恐怕没什么实权,大将军把希望寄托在甄家,可能吗……
不想还好,越想庞统就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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