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的表情一下子显得无比激动和荣幸,他连忙搭上何领班的手,眼里的嫌弃一闪即逝,说道:“我亦如此!我愿意追随何领班,做今晚最为出众的那一个人!”
何领班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妨说说你地计划是什么?
“报告何领班,我的计划很简单,想必你的脑海里肯定也过了一遍。”宋觅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他现在算是把面前这个傻逼男人看的很透彻,对方就是想要抱着圣火教的大腿,然后掌权,和自己的家人碰面,远离那一片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场。
但如果自己的计划是把船厂烧了,那他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因为离开了这个码头,离开了这个船厂,他就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他所谓的大业和理想也都算是个屁。
而自己已经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如果再不完事的话,外面换班的士兵可能就要开始行动了。
所以他得想一个办法,让何领班理所应当的让这个计划执行。
这就需要自己的脑子了。
“哦?难道是拿起刀枪反抗他们?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虽然我们一直在船厂做事,其中身强力壮的人也有不少,但想要和那些战斗力高强的骑士们战斗,还是太嫩了啊。”
何领班一副我理解你,但我不能执行的样子,说句实话若不是这家伙现在对自己有用,就算是打不过,宋觅也要借助自己顺间爆发的速度,和隐匿的本事,给对方来上那么一下。
没完没了了啊?
“不是,何领班。这并不能引起圣火教的注意,反而是我们送货上门了,我的计划是,点燃船厂!”
宋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
“这断断不可!”何领班的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这怎么可能?我还要靠着这个船厂发家致富,甚至走向成功的道路,你现在跟我说要把这船烧了,我宁愿你们全死了,也不愿意摧毁这个船厂!
这可是我谋生和可以崛起的东西,是比你们这些人的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宋觅的脸色一变,似乎是被对方狠厉的表情镇住了,但眼里更多的还是失望,他带有一丝乞讨的话语问道:“为什么,何领班?我能想到的,可以阻止民众不被我们所造的船舶杀戮,可以阻止那些屠夫少杀一点人的方法,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这个世界并不只是我们会造船,只要有人愿意教,有人愿意学,造船的人源源不绝,更别说那些干着体力活的兄弟。我们只有摧毁这个船厂,才能够阻止这一场无止境的杀戮!”
何领班的眼神飘忽不定,眼里的精光也不断闪烁。
上钩了。
宋觅的话,根本不带有任何的掩饰,甚至也没有什么套路,就是顺着何领班之前的话语说的。
既然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为的不是自己的一己私欲,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事情,而是为的天下大义,为了万众苍生,区区一个船厂算得了什么?
虽然说你何领班所拥有的东西比我们多,但既然是你自己发起的组织,你就要承担这些责任。
何领班暗叫不好,刚才自己沉浸在骄傲当中,一不留神留下了空子。
对方的话语确实没有问题,按照自己给这些人灌入的思想来说,这一条道路是没有错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船厂对自己的作用很大。
可这个东西,自己却又不能明说,一旦说出来,那自己的名声和计划就都泡汤了。
妈的,还真是棘手。
看着宋觅眼里明显闪过的失望神情,何领班就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若不是自己知道对方没有什么很大的心机,不然他肯定觉得宋觅是在让自己入套。
“你的计划不错,但过于偏激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船厂,是造船打仗杀人的不错,是一艘艘杀人利器,但你要也要想,在此之前,我们的船厂是个什么的?”
宋觅的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沉思,答道:“是用来给人们渡河,给商人经商的。”
“不错,不错!你首先要知道,我们船厂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好的在河面和大海上行动,不是吗?现在我们造船是打仗,可战争过后,我们造船就是为了人民服务了,这一点不可撇弃。如果我们为了自己的一些念想,而断绝了人们以后在河面上在大海上行驶的权利,你不觉得太过自私了吗?”
何领班见宋觅有上套的样子,决定一步一步把对方骗入语言圈套当中。
这一招他百试百灵,借助自己高超的话术和地位,这些大脑不发达的工人总是会相信自己。
但这一次,他没有料到,站在对面的是曾经把再起城墨云会三个五星级猎人耍的团团转的秦历的伙伴。
宋觅虽说没有学到秦历的更多精髓,但对付面前的男人,还算是足够的。
最主要的是,对方十分轻敌,且面对工人时带着自大,觉得自己的智商高人一等。这就是给自己下绊子。
“可是我们烧了船厂,也是为了人民服务啊!”宋觅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何领班见对方还有聊天的欲望,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循循教导:“你的方法不错,但思想过于偏激了。我们没有必要去烧让我们吃饱肚子的东西,这就是自掘坟墓,自断前程了。我们可以用一些比较迂回的方式。”
“何领班想的果然高深,那不如您告诉我们,该烧那里?”
宋觅迅速接过话茬,不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何领班一愣。
谁说要烧那里了?我只是说给予一个比较迂回的方式而已。
你就和烧过不去了是吧?
何领班知道对方的倔强性子,不得不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计谋。
“我们就烧靠近船厂旁边的事物,这样一来,既没有烧到船厂,也会引起圣火教骑士的慌乱,因为他们不扑灭,船厂就没有了。你看这样如何?”
“好!”
宋觅嘴里应着,心里说道。
我才不在乎你烧那里,我烧那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