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秦历手下那一批人已经来报道了。”
林锡带有喜色的说道。
“怎么样?”
看着手下将军满是惊喜的脸色,沐承德问道。
“全都是好手,没有一个差劲的。特别是那个拿双枪的家伙,我们好几个将军上去了,都差点没打过。”
“是差点没打过,还是就是没打过?”
沐承德看到了林锡衣服上的些许破洞。
后者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行了,别兴奋了,说一下前线的情况。”
沐承德看着只顾着傻乐的林锡,脸上也带着微笑。
这算是一目国最近前线最为放松的时候。
“因为圣火教少了一千多名士兵,所以我们的前线人数已经接近持平了。不过,据闻简冠的一万人马已经渡过渡鸦河了,所以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再一次陷入劣势。
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抓紧修建我们的城防,组建更多的军队,不用多久,我们的实力就会恢复到国家的鼎盛时期。”
林锡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很是激动。
“这还得,多亏了他。”
这一句话出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也不知道秦历那家伙咋样了,现在可是一大把人抓着问我,我哪知道啊?”
林锡很是苦恼的说道。
那些肃慎国的前臣,还有已经崭露头角,名声显赫的皇甫家三兄弟,秦屹等人,都快烦死他了。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这样吧,为了欢迎我们的新战士,今晚举行宴会。”
沐承德敲了敲桌子。
林锡的第一反应就是欢呼,然后才冷静下来,问道:“将军,我们的粮草还够吗?”
“用你操心,我们的国家时时刻刻都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光是囤积的粮食,就足够让我们打上好几年了,更别说我们是这个世界上除却轩辕国之外最大的农业国家。”
沐承德怀疑自己手下的大将是不是被酒精给迷坏了头脑。
“那就好,那就好。”林锡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沐承德端起自己的茶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飘扬的白雪,这场雪已经快持续了两个月了,算是有史以来最长的雪季。
这场雪也给予了一目国最为天然的保障,若不是天气冰寒,对方的行军速度缓慢,前线早就不知道被搞成什么样了。
有上天的祝福,这是为数不多的好事。
沐承德抿了一口茶。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自己无法左右自己兄弟的性命,这种感觉我知道,我很懂。
而在你的身上,也有那么大的压力。
希望你能够承受过去,让我看到一个崭新的人。
我知道你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的。
我相信你。
沐承德看着天空,说着自己的内心话。
不过,谁也不确定。
因为现在,秦历知道的东西可能比自己还多。
游牧兵跟自己说的,小心巫砀这四个字几乎刻在了自己脑海里,就算是晚上睡觉也无法消除。
在那之后,自己试探了巫砀两三次,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提防之心,是放不下了。
唉。
他谈了一口气,开始擦拭自己的长枪。
希望它永远不会被派上用场。
曾经那个手持长枪驰骋沙场的少年,也已经老了。
……
大陆上,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内。
这里是无启国,虽然正处于打仗的时候,但实际上真正忧患的只有一目国,别的国家根本感受不到战争的气氛。
除却要上缴的税务多了些,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一位少年听见了鸡鸣的声音,几乎是其声音落下的同时睁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被窝,他想也不想,直接起身,穿上放在床边的衣服,拿起床头的实心木剑,朝着家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天还没怎么亮,只有些许的光芒,但足以让他开始训练了。
他径直走向村口的河边,那里有他精心制作的三个稻草人,还有一些木桩,都是用来练剑练武的。
少年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再跑了大概十分钟的步,感觉自己的浑身热腾腾的,便将木制的实心剑拔了出来,以一个迅捷的刺击刺穿了稻草人的心脏位置,随后拔出,探出去的左脚撤回来,做了一个格挡的架势。
而就在人以为他要退后的时候,木剑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发出了一个斜斩,带有力量的实心剑斩断好几根稻草,少年的眼神锐利,好似面前的不是一个稻草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对手一般。
啪啪啪。
木剑挥舞斩破空气,稻草被一根根折断的声音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少年气喘吁吁,揉了揉自己略微发酸的肩膀,背起放在一旁的石墩,蹲起了马步。
呼呼。
随着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终于快要承受不住,将石墩卸下,沉重的石墩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闷响惊动了一个睡在河边树林里的人和马。
后者很不满意地打了一个响鼻,若不是皮糙肉厚,它早就给冻的发颤了,还好身上披着毛茸茸的皮毛,这才能从严寒中睡着。
浑身上下裹着皮毛,外面套着破旧风衣的男人睁开一只眼,先是抚摸了一下小沐的头颅,从兜里掏出一根胡萝卜,让它吃完之后,才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了在河边练剑的少年,眼神略微触动,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靠在树上抽了起来。
时间流速飞快,身边也从黑暗逐渐过渡到清晨,少年的浑身满是汗水,冒着热气,手也酸胀的不行,腿也开始发软了。
他将木剑收回剑鞘,就准备离开,这时候忽然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影,下意识就拔出剑,准备和对方一决死战。
“谁?”
男人嘴里叼着一根干枯的稻草,将其吐了出来,说道:“姿势,发力都是错的,如果真想练,你需要一个师傅。”
“我找不起师傅。”男孩虽然有些恼怒,但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
如果自己一个人瞎练还能练出标准的动作来,那他就是空前的天才。
“没事,我可以教你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
“我可没多少时间。”
“你是干什么的?”
“我?一个跟着风走的旅人而已。”
男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