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梁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决定。
他跟姚家本就有仇怨,虽说对方暂时还没认出他,但总归是不太保险。
而猎人中心这边,对方给了足够多的诚意,对方的超阶水系医疗法师也带了过来,可以马上帮颜鱼治病。
“我自然是选择猎人中心。”
“不识好歹!”
话音刚落,姚深一声大喝,附近的所有树木忽然像活过来了一样,疯狂扭动生长着,与此同时,那些木元素汇聚成了一片片落叶和藤蔓。
藤蔓直接勒住了盒子,落叶直接斩向了余梁。
呼吸之间,姚深既要抢夺盒子又要杀死余梁。
“你竟敢在我面前动手。”
千影又是一步踏出,五个人的影子突然如人类般站起,直接抓住盒子,扯断了那些藤蔓。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理会余梁,在这场战斗中,只有盒子才是最重要的。
而余梁也不需要他们相助。
虽然超阶法师在他之上,但这区区的木系魔法还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两把刀挥出漫天光影,直接吞噬了所有的落叶,然后顺势斩断了;那些藤蔓和握住盒子的影子手臂。
“诸位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余梁的刀举起,一把刀对准姚深,一把刀对准千影。
这两个人一丘之貉,都只是想抢夺盒子,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
而其他人看见这一景象,只有满满的不可思议。这个人,竟然在瞬间就斩断了两位超阶法师实体化的元素魔法。
而且从他的能量波动来看,对方绝对不是一个超阶法师。
面对着已经举起的刀,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千影,他笑了笑。
“客人对不起,刚才的出手是仓促了点,没有考虑到客人的感受。”
“你呢?”余梁的刀全部指向了姚深,如果有可能,他想直接在这里把这个姚家的超阶法师斩杀。
姚深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人,跟那些蝼蚁并不一样,他拥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
而这里,只有他一个,对付这么多人太不明智。
他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但余梁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背对着他的姚深,他的刀直接扔了出去。
咻——
是刀划破空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没想到余梁突然发难,但姚深不愧是超阶法师,他背后好像长了一双眼睛,在刀刃即将刺入他的身体时,又是藤蔓,又是树木直接生长。
跟当年的姚伦不一样,这些元素魔法直接绑住了余梁的刀。
但余梁早已经冲到了那些树木前,提刀斩下。
姚深回过头来,淡淡地看着那柄落下的刀。
“你这种蝼蚁也敢对我动手!”
一声巨喝,姚深身上长出了无数的树干,拦在了两人身前,仿佛无法越过的天堑,让余梁无法越过。
但余梁开始动用体内小树的能量了,虽然只动用了一点,但足够了。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已经慢下来的刀猛地加速,突破一层又一层的阻拦,似乎下一刻就要挥上姚深的头颅。
而在这时,一道影子忽然在姚深面前闪现,带着姚深远遁出数步之外。
那把刀彻底切开了所有的阻拦,斩在了地面上。
“你要帮他?”
余梁从地上把两把刀举起来,再一次对准两个人。
这一副场面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浑身绷带的黑刀客竟然敢动手,他竟然敢对一个超阶法师动手!
“你找死吗?”姚深缓缓转过头来,面容冰冷。
这种蝼蚁竟然敢对他动手,这种蝼蚁怎么敢对他动手。
“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杀了你。”
余梁的刀依旧没有放下,“如果这老头要帮你,我可以一起送你们上路。”
两把黑色的刀悬在空中,浑身白色绷带的怪人握着他们,站在两个超阶法师前,反倒显得他是强势的一方。
“客人,并不是我要与你为敌。”
千影苦笑一声,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是他们看轻了这个黑刀客了。
“就算我刚才不把姚深带走,你也杀不了他。”
“那可以继续试试。”余梁冷冷地说道,刀尖上闪耀着寒光。
他不是非要对这两个超阶法师动手,只是他刚才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暴戾,当场就想杀了姚深。
而另一方面,这么多人觊觎他的种子,他必须要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与强势,才能震慑住其他人。
而在一边的凌修不得不感叹,这就是黑刀客嘛,一言不合就拔刀,就连超阶法师都敢砍。
苏茹面容微变,看见这样的情景她也是难以相信。
她想过姚深有可能直接抢夺种子,以及想直接击杀掉黑刀客。
也想过黑刀客挡下姚深的攻击,盒子也被保护下来。
但她唯独没想到,黑刀客竟然敢对姚深动手,并且还敢放言要一个对付两个。
先不说打不打得过,至少气势上没输。
苏茹叹了口气,终究是他们太过看轻这个浑身绷带的黑刀客了。
“客人,其实刚才千老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刚刚那一刀,是无法杀死姚深的。”
苏茹说,“但是一旦斩下去,这场面就不可收拾了,毕竟我们还要做生意,现在两边都没有受伤,一切还来得及。”
而后,她转向千影和姚深两人说道:“请姚家法师离去,不要在停留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了。”
千影同样说道:“走吧,不要让事情不可收拾,我们还要做生意。”
姚深青筋暴涨:“从没有蝼蚁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你给我记着。”
言罢,他看了一眼千影以及其他人,冷哼一声,张开翅膀一飞而去。
余梁虽然不想放过此人,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毕竟,他还要依靠这个超阶水系医疗法师去给颜鱼治疗,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达到了震慑其他人的目的,不如顺水推舟,给对方个面子。
大厅内的其他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两位超阶法师也收起了原先有些轻视的态度,把余梁摆在了和他们同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