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挟持自己的人,整个人顿时傻眼。
对方竟是个小姑娘,面色惨白得吓人,手腕处被断布随意包着,仍有血不断往外渗。
仔细一看,她觉得这个女孩竟有几分面熟。
正想着,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翎儿姑娘,我替你把布匹拿进来吧?”
那姑娘一惊,南宫翎立即抬手,示意她冷静。
然后,就冲着外面喊道:“师傅,您等会!我这衣服像是被划到了,您让我先整理下。”
“唉!”外面的人应了声。
南宫翎则四下看了看,当她看到座位底时,是立即有了主意。
“那里有个暗格,你身材小巧,应该能躲进去。”
“我如何能信你?你赶紧让马夫离开这。”
那姑娘说着再次将簪子抵住了南宫翎的喉咙。
“这怎么行?!万一出去时,府兵要检查怎么办?我不过是个绣娘,你就是挟持我也是出不去的。”
南宫翎说着,竟忽的出了这位姑娘,又低声道:“姑娘,我认得你,你我曾有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如此一说,那姑娘倒是想了起来:“是你?你拾过我的金币。”
那姑娘思考了片刻,她便钻进了暗格。
见状,南宫翎赶忙掀开车帘,一把接过了车夫手上的布匹:“都给我吧,我自己来放。”
迅速地将布匹拿上车,南宫翎就将它们堆在了座位上,自己也坐了过去。
“好了,走吧!”南宫翎冲外喊了声,马夫刚要动。
一群府兵就冲了过来:“你们什么人?!”
马夫立即解释:“我们是青庄绣坊的,给夫人送布匹的。”
“布匹?”为首的府兵嘀咕着,就走到马车前,一把将车帘掀开。
就看到南宫翎一人坐在里面,身旁堆放着布匹。
府兵一脸严肃,四下看了看,南宫翎故作镇定,却在地上看到了几滴血。
南宫翎心中一紧,是立即站起了身,一脚踩住了血,就上前寒暄道:“大人,府里是出什么事了么?夫人刚选了几匹称心意的布,让我们赶紧回去做衣裳,是不是需要我们把这些布匹拿下来检查?”说着南宫翎就要回头去拿。
却被府兵叫住:“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出府吧。”
南宫翎这才松了口气,可她刚抬脚,府兵又将车帘掀开:“慢着!”
南宫翎一惊,汗都差点滴下来,却依旧微笑着转过身:“大人,可是还有吩咐?”
府兵看了看南宫翎,是忽的凑近了些,低声问道:“你们青庄绣坊好像很有名啊,最近,我媳妇也嚷嚷着要做件新衣,能不能给我打个折?”说完竟笑了起来。
南宫翎一听,是立即应承道:“那是自然!只要您去,我们免费送您一件。”
“真的?!您可真会做生意,那我一定去,一定去。”
府兵一高兴,是立即放行。
南宫翎这才坐了回去,是彻底松了口气。
等马车跑出了一段路,南宫翎就从座位底下将那姑娘扶了出去。
此时,那姑娘已经很虚弱了,手腕处一直在向外渗血。
“姑娘、姑娘!”南宫翎低声唤着,那姑娘动了动嘴唇,是直接昏了过去。
“师傅,赶紧回府,我有急事!”南宫翎冲着车外大喊。
那马夫一听,立即快马加鞭朝府中赶去。
一回到府,南宫翎就打发了车夫,叫上自家家仆将人扶进了小院。
就在左大夫替姑娘诊治时,南宫翎将事情一五一十与秦漠说了。
她怀疑这姑娘是魏国公府的婢女,可能是因为犯了错,这才受刑。
“国公府的罪婢你都敢救?南宫翎,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秦漠紧蹙着眉。
南宫翎看着面色惨白的姑娘,还是不忍:“可她的血都快被放光了,她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这样残忍的对待?而且,她还只是个孩子。”
知道南宫翎心善,秦漠将她轻轻揽在了怀里:“行了,知道你见不得这种事。一会我们把事情问清楚了,若只是犯了小错,我就派人护送她出城。”
秦漠说着又有些疑惑:“只是,按你说的,府中连府兵都出动了,难道就为了抓一个犯了错的丫头。这丫头不会还有别的身份吧?这魏国公府我们可得罪不起。”
而这些,南宫翎也怀疑过,现在就看这姑娘醒后怎么说了?
“少爷,这丫头醒了。”左大夫说完,南宫翎就冲到了床边:“小姑娘,你怎么样?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国公府的人要如此罚你?”
那姑娘四处看了看,当她看到秦漠和左大夫,是警惕地握住了南宫翎的手。
知道她紧张,南宫翎赶忙介绍道:“你别怕,这是我家少爷,这是救你的大夫。我们都是来帮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这才缓缓坐起身,她想了想就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国公府,我是被抓进去的,那里有个密室,还关着好几个姑娘。”
听到这,所有人都惊呆了。
难道,之前的少女失踪案竟然跟魏国公府有关?
南宫翎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突然,她情绪激动地握住了那姑娘的手臂:“那你没有见到我家绣娘琉璃,她可还活着?”
那姑娘漠然地看着南宫翎:“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但所有的人都会被放血。现在,活着还有三、四个,但若不及时救出,只怕也来不及。”
什么?!南宫翎大惊失色。
细问之下,他们才知这女孩叫平儿是个孤儿,在城郊娄员外家做婢女。
她是昨日在回府的路上被人迷晕,醒来时已在一间密室里,当时还有其他姑娘在,她们各个惶恐蜷缩成一团。
今日一早,就看到一位穿着富贵的美艳夫人进来,是一眼就相中了她。
然后,她就被带去了另一间屋子,当她进去时,是正好看到一位守卫将一具放干血的女尸拖了出来。
她很惶恐,但因为身上的药力未退,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随后,她就被绑在椅子上放血。
由于浑身无力,守卫觉得她逃不了就并未仔细绑她,而当她的药力散去时,她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绳子挣脱,这才逃了出来。
平儿简单的说了说,南宫翎也听明白了大概。
而那个富贵的美艳夫人,南宫翎猜测可能是荣夫人。
可她为什么要抓那些女孩并放她们的血呢?难道,她们之间有过节?
“平儿,你可是得罪了那位夫人?”
平儿摇摇头:“我从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