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
村子的最北部,有一片陡峭的山崖,深深地藏在村子的最深处。
被阳光烧的通红的岩壁之上,三张巨大的石脸俯瞰着整座村子,守护着木叶的安宁。
这里是木叶最著名的建筑,火影岩。
就在火影岩的下方,有一栋不起眼的矮小建筑。
厚重的木门上方挂着一个“资料室”的牌子。
对外,这里宣称是保存任务资料和相关书籍的仓库。
就连木叶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根”的总部,就位于火影岩的下方。
这个小小的资料室就是“根”组织的入口。
名义上,“根”只是作为暗部的培训机构存在。
而实际上,“根”每年从村子里的孩子中选出特别优秀的数人,从小进行特殊训练,专门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作为团藏的私人机构,“根”的指令系统和管理模式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直属暗部截然不同。
对于“根”的成员来说,唯一需要服从的只有团藏的命令。
黑暗、杀戮与死亡就是这一机构的代名词。
在火影岩下方巨大的地下建筑内,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支撑起了整个空间。
横在半空的木桥纵横交错,将一栋栋建筑连接在一起。
即便是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阳光都与这里无缘。
墙壁上那巨大的蜡烛投下的昏暗光线与潮湿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空气,给这片空间带来一种阴森可怖的氛围。
。。。。。。。。
地下建筑的最深处。
一个即便是从门外走过都能感受到寒意的房间。
简陋的木质长桌上,燃烧着的一根蜡烛就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摇曳的火光之中,团藏那张半边脸都被白色绷带绑住的面孔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在这阴暗的地下建筑中,他更像是一个魔鬼一般的存在。
普通人即便是站在这里,都足以被心头的恐惧所击垮。
宇智波鼬静静地站在长桌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光中那张扭曲的面孔。
“我已经从三代火影那里听说了。。。”
团藏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申请进入暗部的事情应该是经过你的同意才上报的吧?”
“是。”
宇智波鼬稍稍低下了头,不去直视团藏那锐利得可怕的目光。
这是一个阴谋。
一个针对宇智波一族,同时也是针对鼬个人的局。
用进入暗部作为诱饵,将自己牢牢控制在手里。
潜移默化地对自己洗脑,最后的杀手锏便是“幻术、别天神”。
最后,宇智波一族的鼬一夜之间,屠尽全族,成为“S”级叛忍。
而木叶高层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将眼中钉宇智波一族彻底摧毁。
而自己,将背负着沉重的镣铐,活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枷锁之下。
一辈子只能独自行走在黑暗之中,同时还要作为木叶的间谍为村子获取各种情报,只为能保住年幼的宇智波佐助的生命。
尽管上一世的经历在心头风起云涌,宇智波鼬还是没有让内心的任何一丝情绪流露在外。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团藏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在外面的独眼眯成了一条细缝,不停地在宇智波鼬的身上扫视着,仿佛不想错过他的每一次呼吸。
“关于你进入暗部的事情,木叶上层是有人反对的。”
团藏望着站在黑暗中的黑发少年。
宇智波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黑暗之中,仿佛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
“所以我需要听听你的想法,你为什么想要进入暗部?木叶警务部队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更理想的选择吧。”
房间内的温度突然急剧下降,就连空气仿佛都要冻住了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宇智波鼬甚至以为团藏已经看透了他的心。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之后,宇智波鼬终于开口说道:
“我要成为火影。宇智波一族历史上的第一任火影。只有这样,宇智波一族才能真正和木叶融合。而不是目前的局面。”
他的声音稳定的如同大海边的礁石,没有丝毫的动摇。
团藏没有笑,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如果通往火影的道路上遇到阻碍,你会怎么处理?”
团藏有些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法战胜的敌人,也没有清除不了的障碍。”
宇智波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团藏的问题有些不对劲,像是在试探些什么,又像是想要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所有。
他很清楚宇智波一族中有“根”和暗部的奸细,宇智波鼬富岳将他送入暗部的目的只怕早已放在眼前的长桌之上。
那么,团藏又为什么不当面戳穿他的谎言,而对一个明显是托辞的答案死缠烂打。
虽然他的面孔上镇定自若,可背后的冷汗已经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顺着脊梁骨流下。
好在团藏终于岔开了话题,重新回到了主题上,
“为了平息上层的质疑,你需要有“功绩”证明你是值得进入暗部的男人。”
“是。”
宇智波鼬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免被团藏发现自己内心的波动。
团藏像是一座石像一般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宇智波鼬将呼吸放缓,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仿佛动一下手指就会被团藏看透内心似的,任由黑暗中无言的压力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说,你需要完成一个特别的任务。”
对面长椅上的团藏突然活了过来,只是声音阴测测地,听起来有些诡异。
“是。”
“我受火影大人的委托,负责给你发布任务。”
房间内沉重的气氛突然松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变的容易起来。
虽然不知道团藏内心的想法,不过最起码团藏这一关是过去了。
“在火影直属暗部之中,有一个男人。”
团藏开始进入正题,
“是一名三十四岁的忍者。在你看来,已经是很老的忍者了吧?”
他用毫不掩饰的挖苦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