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看了看在那儿色厉内荏的二鬼,低头问小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温和,就像很有礼貌地在问你吃饭了没有。
在小个子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战战怯怯地回答,“他们都叫我猴子。”
“那他呢。”
“他叫二鬼。”
“哦。”
陈歌附在小个子耳边轻轻地说:“你现在过去,想办法把他给我带过来,如果做不到呢,我一定找个时间恁死你,我说到做到。”
陈歌从始至终都柔和得很,语气还略带着询问。
在其他人看来就像一个发狂的神经质,小个子尤其如此,当陈歌勒着他脖子的手放开,小个子没有一点自由的喜悦,回头看了陈歌一眼,见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猴子心底生寒,一步步走向二鬼。
陈歌刚才对猴子说的话谁都没有听清楚。
二鬼看着猴子,“猴子,你不会是听他的话想和我动手吧!”
猴子一直走到二鬼身边都无动于衷,二鬼松了口气,看猴子的样子不像是要动手。
猴子略过二鬼继续向后走,走到二鬼身后大约半米左右的时候忽然回头,一脚飞起踹向二鬼。
二鬼虽然心底觉得猴子不对劲一直防着猴子,但是猴子出手太突然,二鬼只来得及向左侧挪了挪。
猴子的脚踹在二鬼腰的右侧。二鬼一个踉跄向后退去。
陈歌抓准机会,双脚蹬在地面忽然暴起,一个扫堂腿扫中二鬼,右拳紧接着挥起。
扑通!砰!
陈歌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二鬼脑袋上,“你他妈阴我!”
“阴我!”
看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状若癫狂的陈歌,毫无还手之力的二鬼,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一句话,要出大事了。
二鬼脸上被陈歌的拳头砸的鲜血淋漓。
陈歌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疯子。
最后出口劝陈歌的居然是之前挨揍的小个子,“大哥。”
陈歌停下挥起的拳头,左手还捏着二鬼的下巴,“嗯?”
“大哥,别真的把人打死了。”
陈歌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陈歌开口。
突兀的,陈歌咧嘴一笑,“说得对!”
又是这个笑!
所有人心里大骂:这他妈是个神经病吧!
陈歌回过头,看了看地上惨不忍睹的二鬼,拳头缓缓松开,拍了拍二鬼的脸蛋,“其实呢,大家以后一个屋子住,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搞的太狠,既然我的小弟开口了,那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要是再想玩儿,我随时奉陪。”
陈歌站起身,扫视了一眼众人,“怎么着,看什么看,还有谁不服?”
猴子从人群里走出来,陈歌看向他,“嗯?”
猴子的腿抖了抖,谄媚地笑笑,“大哥,我去帮你铺被子,我去帮你铺被子。”
一瞬间,猴子同时收到至少三个人在心里竖起的中指。
猴子给陈歌铺好被子,“大哥,铺好了,你睡吧!”
猴子回头看到陈歌之外的其他人都鄙视地看着自己,内心不屑:这群傻逼,这个新来的疯子不要说杀六个人,现在说他杀六十个人我都信,老子这么做才是聪明人。
地上的二鬼没人去扶,但凡有人有往过走的意思,陈歌都要瞧上一眼,其中意味不明。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二鬼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满脸都是血。
其实陈歌下手有轻重,虽然瞧着惨,但基本上都是鼻血,陈歌要的是立威,立威是视觉效果,不是真的要弄死一个人。
真要在这地方弄死人那不是想立威,那是想一辈子住在这鬼地方。
今儿晚上,整个屋子里睡得着的人不多,就陈歌一个,打呼噜的声音震天响。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一阵铃声过去,狱警梆梆梆挨个敲门。顶着黑眼圈的众人依次往出走,只有陈歌一个人精神抖擞。
犯人,要有改过自新的态度就得老老实实地做苦力,也可以说是监狱里的免费劳动力。
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休息的空,因为每个人晚上都没休息好,吃饭时间个个软趴趴地坐在食堂。
“嘿。33号的,今儿怎么这么虚?哟,这是新来了一个小白脸啊,长得倒是细皮嫩肉,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的?”
这是玩笑话。但每个人都没有笑意,心里一跳,看向埋头吃饭的陈歌。
猴子大骂,“滚,说什么呢,都是大老爷们,恶心不恶心!”
二鬼也对那人怒目而视,“滚!”
二鬼真的是害怕陈歌再发飙,昨天晚上陈歌落下的拳头是其次,癫狂的气势压得二鬼胆寒是最重要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狱警敲了敲窗口,“3305,出来一下。”
陈歌从床上爬起来,看样子,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
来见陈歌的是李林艺那个如影随形的司机。
“老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好直接出面,所以让我来问你几句话。”
“什么事?”
“事情原委。”
“晚上十点钟,我参加完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一个人走在街上,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身后忽然跟来六个人,把我绑了起来,带到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有两个老人。之后,他们杀了两个老人,拿了我的现金,逼问我银行卡密码,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出了飞刀,把他们都杀了。”
“三个问题。”
“你问。”
“你的朋友,男的还女的?”
怎么会是这个问题?
“女的。”
“那天晚上你是一个人?”
“是。”
“你是怎么认识魏千翔的?”
“魏千翔是谁?”
魏千翔?陈歌完全没有印象。
三个问题,前两个无关紧要,陈歌直觉第三个才是李林艺真正要问的。
司机紧紧看着陈歌,不放过陈歌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魏千翔,黑牢唯一继承人,你不认识?”
陈歌语气里的疑惑更深,反问道:“黑牢的继承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陈歌是真的不认识,即便觉察到司机这个问题不同寻常,表情依旧很自然,任谁看来都觉得陈歌没有说谎。
司机沉默一阵,站起身,“老板让我告诉你,别急,他会尽力让你尽早出来。”
“知道了。”
司机走后,陈歌坐在椅子上发愣,过了半晌,陈歌笑了笑,“黑牢的少爷?有意思。”
一条宽阔的街道上,司机开车载着李林艺。
李林艺问:“听你的意思,陈歌他的确不认识魏千翔?”
“嗯。”
“这件事有意思了,魏千翔和陈歌的关系。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