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全村人都死了?
我觉得王道长是在乱说。
村里虽然有死气环绕,可满地的牲畜尸体,死气基本上是死亡的牲畜散发。
外加动手的只有三人,他们如何对付一个村子的人?
人要是死了,怎么还会听从三人指挥跪在地上?
种种迹象,让我难以相信村里的人死了。
“王哥,你再说什么,他们怎么可能……”
章大哥显然也不相信。
王道长没说话,借着月色,我看到他正盯着远处。
难道真的死了?
我不敢想象。
盯着正在动手的三人,我很愤怒。我不知道他们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能对这么多人下手。
我很想冲下去救人,可又不敢。因为我没那实力,去了打不过他们。
“王哥……”
章大哥着急催促,想上前去救人。
“不是我不想救他们,而是没办法救,这场局二十多年前就布下,我们无法破。”
王道长语气里满是无奈。
他的话,让我手下意识就扣进泥巴里。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能救一个是一个。”
章大哥语气激动,推身下的小土墙都晃了晃。
我想法和章大哥差不多,想着毕竟是一个村的人,不能全部救,但能救一个算一个。
“救不了。”
“为什么?”
“他们家中供着冥牌。”
冥牌一出,前一秒情绪还很激动的章大哥顿时不说话了,似知道冥牌是什么。
我下意识想冥牌是什么。
越想越感觉熟悉,但却又想不起冥牌具体是什么。
王道长这时接着说,之前进入村民家中探查,他在房间内发现了冥牌。
看到冥牌,且近期还供奉过香火,王道长就确定发生在这里的事和胡二强家一样,是很久以前布好的局。
整个村的人,注定如此。
不过为了确定心头所想是否如此,王道长又进入别家,也发现了冥牌。
布局人不知做了什么,能让整个村的人都供奉冥牌。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心头好奇问冥牌是什么。
章大哥语气沉重的解释说:“冥牌一种特别制作的牌位,通过供奉,其实也就是燃香的刺激,会散发出一股香气,人长时间吸收冥牌散发出的香气,魂魄会逐渐**,变得不稳,却又停在身体里,不受到特定手段刺激表现和正常人一样,可要是受到特定的刺激就像打开了开关,很轻易就能离体。”
这里布局,如果从胡二强家发生的事推断,估计也是二十年前就开始布下。
二十年来,村里人日积月累,一直供奉冥牌,每天都在吸收冥牌散发的香气,体内魂魄早就变得不稳。
之前得到消息,村里有一半的人忽然发疯,王道长解释说那是三人进行测试,想知道冥牌是有起用,刺激手段是否还行得通。
很显然,他们的布局成功了。
刺激下,村里人因魂魄想要离体,陷入疯癫状态,将家里牲畜给咬死。
吸食生血,让早就在冥牌改变下的离体魂魄,彻底失去回归本体的希望。
所以现在跪在河床上的村里人,基本上算是死了。
“这仪式,我们无法打搅,不打搅,仪式结束后村里人还能本能的活上几天,之后就会陆续病死,我们出去打搅,反而会让他们彻底醒不过来。”
王道长的话,让我感觉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很堵,很难受。
没说出口的话,就是对于眼前这件事,我们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
“另外这些人很残忍,我们下去将他们赶走,让其计划无法进行,他们说不得会采取更为残忍的手段,直接抽人生魂,害死更多人。”
王道长的想法很残酷,可却又非常现实,断了我想上前阻拦的念头。
村里人,从被布局开始,命运就注定会是今天这样。
不管救还是不救,注定要死。
不出面,让三人完成他们的事,这件事也就到此告一段落,最少不会有人再因为这件事被抽生魂。
否则,三人为了得到足够生魂,因我们阻拦,这里无法得到足够的阴魂,他们只会去找更多的无辜人下手,到时将有更多无辜人死亡。
这一刻,凝望着四周黑暗,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曾经,我以为懂点手段就可以改变天地,改写人生。
但是现在,我明白,对现实而言,我还是很渺小,很多事,随便一件就可以将我压迫得爬不起来。
河床上,三人开始动手了。
其中一人手持一把染红了的桃木剑,走到跪在地上的村民面前,对其头顶一拍,被打中的村民就站起。
篝火的另一头,另一个人手持铃铛,三秒摇一下。
行动僵硬的村民,一步一步上前,然后像木头一样从两堆闪烁绿焰火的篝火中间走过。
生魂自行离体。
距离虽然有些远,可还是能看清大概。
村人从两堆篝火中走过,三魂七魄就留在了篝火中间,痛苦挣扎,很快就消失不见。
篝火旁侧,最后一人坐在地上,背对我们,看不到他具体怎么做。
我知道,他在收集魂体。
生魂被抽走的村民,走到摇铃铛的人身后就倒在了地上。
眼瞅着一个个村民不断被抽走生魂,我心头说不出的难受,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无奈和难受冲击,我转身蹲了下来,不想继续看。
章大哥也蹲了下来靠着土墙,没说话。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难受。
姿势不对,靠得有些不舒服,我下意识挪了脚。
才刚动,就感觉背后的土墙摇晃。
不好的感觉忽然滋生。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土墙就朝外倒了。
哗啦啦的翻滚中,我滚得昏天地暗。
围墙外面是一个斜坡,底部就是水库河床。
我们滚到了河床边的草上,我刚回过神来,章大哥就抓住着我肩头将我朝旁边野草丛里拉。
不远处三人明显被这边声音惊动,负责摇铃铛的那人拿起手电就朝我们这边照来。
随后,他就打着手电走来。
我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人来到近前,手电扫来扫去。最后他照着高处,看样子是想爬上去看。
想到电筒之前被我放在上面地上,我心说不出的慌,知道他要是爬上去看到地上电筒,就会知道有人在四周。
因为是斜坡,外加围墙又是碎泥巴堆砌,有些滑,他爬了几下又滑了下来。
“怎么回事?没事就快点过来动手。”
远处传来催促,来人只能无奈放弃。
吐出憋在心头的气,心跳声一阵阵回荡在耳膜深处。
平静下来,我知道了心有余悸是什么感觉。
想着刚才的事,我觉得老天是是在捉弄我们。
发现了这场邪恶仪式。
我们很想阻拦,但因为现实的残酷,我们无法阻拦。
这倒好,刚放下阻拦的念头围墙就垮了,似乎是逼我们插手这件事。
“木火,带着手机吧?”
章大哥忽然拍了拍我,我点了点头,将手机掏出。
然后,章大哥拿过去发短信,我问他要做什么,他说求援。
找上头,在外围堵截,将这三个人给捉住。
做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外加这些还只是整件事的一部分,要是不阻拦,等这些人将一次次布局收网,估计还要有不少人出事。
没一会儿,章大哥说上头已接到消息,马上就派人来进行拦截,我们目前就是等。
趴着看了一会儿,我发现因为一行人早前的准备,村人生魂被抽离得很快,不要半个小时事情就能完事。
“章大,就这速度,会不会等救援来他们早就离开了?”
我提出心头疑问,担心上头反应太慢,外加大半夜,三人搞完事钻进深山老林,走山路离开,怎么拦截?
章大哥也后悔之前没通知上头,现在确实有点晚了。
望着河床边上的茂密野草,我心头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拍照。
摸到近前,将三人的脸给拍下来,这样即便没拦截到三人,可有了三人的照片,也能找到他们的行踪。
“可行是可行,但有点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发现。”
听完我提议,章大哥认同这样做,但心头还是有点顾虑。
“没事,四周这么黑,我趴在草里慢慢摸上去,发现不了。”
即将派上用场,我心头说不出的激动,紧张得说话都在抖。
“可以。”
机会只有一次,有了三人照片,即便这边追不上也能后续追捕。
“小心点。”
我摸出去时王道长也出声提醒,我点了点头,趴在草丛里,一点一点朝前爬。
滚下来身上不少地方都被擦伤,此刻挨着地面爬,大腿像有针再刺。
但我的感觉不是疼,而是兴奋。
因为我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十多分钟后,我爬到了足够近的地方。
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拉大距离,能看到三人的脸。因为天黑,光线不足,所以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出个大概。
调整好位置,我先拍手持血色木剑那人。
连接拍了好几张,我又盯住摇铃铛的那个人。
就在个时,胸口血玉忽然发热。
头皮刺麻。
刚抬起头,前方阴冷扑面,一个阴魂忽然出现。
瞥见阴魂的脸面,我心无法控制的紧绷。
阴魂脸上有道血线,将脸分成了两半,两颗眼珠如同瞎子一般浑浊白色。
血荼。
我想到了一句警语;
“血荼眼,忌相对。”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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