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一下就陷入僵局,而这起事件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疑点,这男尸的下体是被类似指甲的利器生生划烂。
我们在场的所有男性在看到他的下体时,都下意识的夹紧了腿,光是看着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经过仔细勘察,对比,男尸下体的划痕和门框上的划痕完全吻合,那也就是说,这一切是出自男尸妻子之手。
我完全是不相信这个结论的,这也太荒谬了,可法律面前只讲求证据,这铁证如山,确实不容反驳。
正在这时,从医院体检处传来消息,在男尸妻子的胃里发现男尸身体的部分残肢和内脏。
现在已经从女子的胃里取出了一部分,我们跟在副局长身后,连忙赶了过去。
我一路走,脑子都是懵的,脚步只是机械式的向前迈,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我们赶到化验室的时候,男尸的妻子正趴在桌台上呕吐,神情看起来很是痛苦,整张脸都扭在一起。
她呕吐的时候,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捧着盆子在下面接着,化验室里弥漫着酸臭血腥的味道。
我们只能站在一边默默的等待着,盆子里接满了红色的肉糊状物体,还带着鲜红的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据负责此项化验的医生描述,男尸的妻子是怀孕三个多月的孕妇,但是她并不知情。
就在刚才给她打过镇定剂,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她体内有一未成形的胎儿,不过因为她的情绪过于激动,已经动了胎气。
男尸妻子的胃里和肠道里还残存着大量的生肉和器官,细菌已经开始侵蚀着她。
现在医生正在使用催吐药物将她体内的毒素和器官清理出来,可因为她是孕妇,这样的强度催吐已经使她的身体机能达到临界点。
诺大的化验室里,就只有女子痛苦的呕吐声,所有人都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曾经看过螳螂的繁殖方式,是雌性螳螂吃掉雄性螳螂才能生出小螳螂,这也并非是出于残忍血腥的食肉目的。
雌性螳螂之所以吃掉自己的丈夫,是因为自然界里的营养太少,不足以支撑到它们的孩子降生。
为了保证它们的孩子可以平安降生,雌性螳螂必须吃掉自己的丈夫,才能衍育下一代。
可眼前这个正在痛苦呕吐的女子,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能这么残忍的杀害自己的丈夫。
隐约间,我总感觉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我转头去看的时候,又是空无一人。
女子呕吐完之后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负责化验的医生,护士将呕吐物经过简单的处理,就开始检验成分。
与此同时,警务人员已将大量男尸运往法医处进行解剖取证,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
可是,越是站在这里等待,我的直觉里就越是有一种被紧紧盯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使我一阵阵的心悸,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详预感,我刚想转头给曹安阳和李建华说一下我的不详感觉。
可就在我刚一转头的瞬间,我在身后医护人员的脚下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红色小皮鞋。
我的全身瞬间泛上一层冷意,我甚至感觉到一阵冰凉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边吹拂着,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那双红色小皮鞋的鞋尖一直是冲着我们所站的这个方向,可是它现在正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我全身的血仿佛都要冲到头顶,心脏快的都要跳出来,我拽着李建华和曹安阳拔腿就追着那双红色小皮鞋跑。
晚了。
等到我们追到检验室门外的时候,长长的走廊上,一片幽深的黑色,空无一物。
可是哒哒哒的脚步声一直在走廊里回响着,听的一阵头皮发麻,我们只能站在原地听着这个声音渐行渐远。
正在这时,曹安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径直朝走廊的尽头跑去,我们紧跟其后。
我一边跑还一边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生恐从哪个病房里伸出一只诡异的青色手掌,把我一下给拽进去。
我们跟着曹安阳的脚步,七绕八绕的跑到了走廊的尽头,这不就是阿强的病房。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详预感变得更为的强烈,现在天已经黑了,夜空漆黑沉寂,没有星星,只有稀疏的几只萤火虫在花园里飞来飞去。
整个医院看起来就像个是一个佝偻的老妪一样,陈旧中散发着腐朽阴森的气息。
我们不敢迟疑,直接推开病房门,病房里一片漆黑,只能闻见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白天就显得尤为阴凉的病房,现在就像是进了冰窖一样,不自觉的就捂住自己的胳膊,上下摩挲,被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间病房里静的可怕,只有风雨声不停的拍打在窗棂上的轻响,混合着机器时不时的滴一声。
机器上的红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将整个病房映衬的光调都变得忽红忽暗,阿强就这样寂静无声的躺着病床上。
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副局长他们就站在我们三个旁边,黑暗中我隐约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啪嗒…”
灯在一瞬间被打开,空旷的病房里一片灯火通明,阿强就躺在病床上,四周没有一丝的异样。
曹安阳之所以直奔这里,完全是凭借多年追凶的经验,刚才她在走廊里听见脚步声的轨迹是往这边来的。
恰好阿强就住在这个方向的尽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正好趁此时机,要求将阿强的病房换掉。
现在医务人员就站在我们身后,为首的就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是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
女医生就站在副院长的身边,一脸的面无表情,她直勾勾的盯着阿强的床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的心里咔嘣了一下,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床底,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对上了那双正在移动的红色小皮鞋。
“哒哒哒……”
这脚步声就像是魔音一样,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着,似乎这天地间只有这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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