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松本在这次爆炸中也受了轻伤,但比起一直昏迷不醒的藤原墨,他的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藤原正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脸上面无表情,他背对着松本站着,没有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松本恭敬回道:“这次事件都是木村君的失误,他不小心引爆了毒气,才导致了这次事件的发生。”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藤原正问道。
“我……”松本回道:“我在去长亭的路上。”
“你去长亭干什么?”藤原正问。
“原本藤原君是让我进城,为将军的到来做准备,后来我才知道,将军在半路上就返回了,而藤原君让我出去的真正目的是给唐逸风送消息,可是没想到,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开始,木村君那边就出了事。”松本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事情的经过上报了,他相信将军是知道的,现在再问他一遍,不过是确认而已。
“混蛋!”藤原正忽然转身,抬手就给了松本一巴掌,让毫无准备的松本差点摔倒。
“混蛋!”藤原正几步上前,抬手又是一掌,松本强撑着没有摔倒,低着头不敢说话。
“当初派你是去干什么的?你居然擅离职守,即使是藤原墨让你去的,你也应该坚守自己的本份。”藤原正骂道。
“是!”松本低头应答。
“现在藤原墨身受重伤,昏睡不醒,你所说的这些谁能证明?”藤原正道:“我说你私自外出,是与人通风报信也说的过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基地毁于一旦不说,整个基地只有你一个人完好无损的活着,你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将军!”松本急忙想说什么,却被藤原正打断。
“你下去吧!”藤原正挥挥手:“在藤原墨清醒之前,你就好好的在牢里呆着。”
“是!”松本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期盼藤原墨能快点醒过来了。
藤原正深吸一口气,走到一边的病房,医生刚给藤原墨诊视完。
“他怎么样?”藤原正问道。
医生摇头:“他的伤太重了,尤其是头部受到重创,送回上海又耽误了时间,现在能不能醒过来,我也不好说。”
藤原正紧抿着唇,半晌才道:“有没有性命危险?”
医生道:“性命倒是没什么危险,但就怕他会这样一直昏睡下去,这个单靠我们是不够的,还得靠他自己的毅力才行。”
藤原正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吧!”
医生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藤原正盯着昏睡中的藤原墨看了许久,才终于苦笑一声:“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着藤原墨的脸:“可是我能怎么办?你是我儿子啊!是我藤原正的儿子,是我和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唯一的儿子!”
“你现在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藤原正道:“你以为我会责怪你是吗?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一直以来,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对这个儿子的不屑一顾,甚至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包括他的母亲,多年以来也是备受他的冷落,可是谁又能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在保护他们。
藤原正原本不叫藤原正,也不姓藤原,当年的他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若不是遇到他现在的妻子藤原美子,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出人投地,更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藤原美子对他一见钟情,年轻时候的美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刚开始的时候,他也确实对她是动了心的,很多人都说他是为了藤原家的地位才改的姓,可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为了美子。
可是结婚之后不久,从他们的儿子出生以后,美子就慢慢变了,也许是听别人说的多了,她也觉得藤原正对她只是利用,利用她的身份,她家的势力而往上爬,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他们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有一次,美子甚至当着众多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就是这一巴掌,打掉了他们之间曾经美好的感情,从那以后,他表面上对她还是一如继往,可心早就已经远离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美丽温柔的中国女人,在她那里,他得到了久违的感情慰藉,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有感情的,是可以爱一个人的,那个女人,就是藤原墨的母亲。
可是他只敢将她藏起来,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美子给的,他也怕如果美子知道了,他会杀了当时已经怀了藤原墨的女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终究还是让美子知道了,可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对付那个女人,而是将快要生产的她接回了藤原家,并且好生照顾,起码在藤原墨出生之前,她都被照顾的很好。
变数就在藤原墨出生之后,美子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去了别院居住,并且极尽苛责,并且告诉藤原墨,如果他敢表现出对他们母子有一丁点的的留恋,他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从那以后,藤原正就对他们母子不理不睬,除了日常生活起居安排好之外,几乎没有踏足他们住的别院,他知道他们母子受尽的欺辱,也知道藤原墨心里有怨、有恨,可是为了保护他们,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只想等到他绝对强大之后再补偿他们。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就在他动身来中国之前,他的岳父,美子的父亲去世了,这个掌控了藤原家一切的家主终于不在了,从现在开始,他,藤原正,正式成为藤原家的家主。
藤原墨的母亲终于搬出了别院,并且这次随他一起来了中国,她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了,他也想让她回来看看,不过藤原墨受伤的事,他还没有告诉她,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你快点醒过来吧!”藤原正道:“我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门外放在把手上的手慢慢的松开了,默默站了一会儿,来人转身离去,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