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娃有些倦了,虞鸢干脆牵着小女孩来到床前,看着外面的鸟儿指了指。
孟晓月疑惑地看向天空飞舞的鸟儿,不知道虞鸢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那些白色的小鸟好漂亮呀,是不是?”孟晓月以为虞鸢也被那些鸟儿迷倒了。
那些白色的鸟,羽毛白得像雪,干净利落,也确实很好看。
连叫声也格外地好听,清脆悦耳。
“确实漂亮,不过你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吗?”虞鸢将孟晓月抱了起来,这样好让她看得更加确切。
站得高,也就自然看得远。
孟晓月打量了那些鸟儿半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那些鸟是什么名字。
“那些是鸽子,他们认路很厉害,可以用来飞鸽传书。如果你想给某个远在天边的亲戚写信,鸽子就是最好的送信着。”虞鸢解释到。
孟晓月不由得惊叹一声,一瞬间对鸽子的爱慕又增添了几分。
小女孩拍手鼓掌,表示很喜欢也很佩服那些鸽子的厉害。
只见窗外,那些鸟儿飞来飞去,在屋檐上面站着聚集玩耍,扑通扑通翅膀,甚是可爱。
虞鸢又去拿来了米粒,一把扔过去,那些鸽子先是一吓飞散而去。
下一秒却又飞了回来,一只只叫着一边啄米吃着。
“哇,它们居然在吃呢,看来是饿了。”孟晓月指了指那些鸽子。
虞鸢再次扔一把米过去,不再说话。
由于瘟疫的影响,连鸽子都缺粮食了。往日里,这些鸽子都是没有这么饿的,压根不需要再次抓米。
孟晓月也学虞鸢抓米扔过去,当看到鸽子又吃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
“不能再喂了,不然它们可能会吃撑的,接下来该喂水了。”虞鸢说道。
小家伙一听,连忙停下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裙摆,模样甚是滑稽。
可是问题是,如何给他们喂水呢?
总不能洒水过去给他们喝吧!
正当孟晓月疑惑时候,虞鸢直接找来竹筒,盛水直接递过去对面房檐,那些鸽子纷纷过来喝水。
小家伙一看,惊喜地看了看虞鸢,眼里都是赞叹不已的神情。
另一边,南离已经到了马场主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艰难地跟男人说着话,一旁是已经喝完药的很大的空碗。
“那碗药,她都喝完了?”南离忍不住问道。
“嗯。”秦萧儿叹息地点了点头。
“那碗那么大,可是装满的一碗药?”南离感到不可思议,实在是不敢相信。
秦萧儿不再出声,只是默默地再次点了点头。
南离这下更加摇头叹息,一边看向一旁的大夫。
只见那大夫一脸的心虚,脸色开始白了一片。
再次看向床上的病人,脸色惨白得像白纸,看起来很可怕。
“我可能快不行了,你要好好的活着。”病床上的女人嘴唇颤了颤,眼睛没有生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眼睛空洞无神,仿佛魂魄已经走了一半,只剩下三魂还在流连人间似的。
马场主一听,怎么可能同意她的话,立马摇头,紧紧地抓起她的手。
“我不允许你说胡话,傻瓜,你会好起来的,药都喝了那么一大碗了,怎么还在说胡话呢!”马场主吻了吻她的手。
一旁的大夫听女人那样一说,浑身开始不由得颤了颤,他仿佛也感觉到她不是说的胡话。
南离恨恨地扫了一旁发抖的大夫:“要是出啥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大夫仰起头,假装镇定地站直了身体:“我已经尽力而为了,问心无愧。”
一旁的秦萧儿听了很是无语,这样的推脱话语都说得出来,简直不可理喻。
床上的女人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马场主,仿佛在准备离开时候好好认真看看他。
空气变得一度安静了下来,其他人都在一旁观察着女人是好转还是恶化。
“咳咳咳……”床上的女人猛地咳嗽起来,马场主连忙将她扶起来坐着,免得气息不通。
结果刚刚扶正,女人便嘴角吐血不止。
一旁的大夫眼睛瞪得像猫头鹰那么大,脚步正准备挪开想跑。
却被一旁的南离抓了回来。
秦萧儿连忙将屋里的宣纸递给马场主,可床上女人还是止不住地咳嗽,止不住地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呀!”马场主吓到了,带着哭腔喊到,但眼睛还是无暇回头看别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呀,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了。”大夫支支吾吾,心虚起来,也终于纸包不住火了。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之前都说你是庸医还不承认。”秦萧儿瞟了一眼大夫,倒是可怜床上的女人起来了。
毕竟受罪的是那个女人,还有最心疼她的也是床前的男人。
大夫没有反驳,只是气鼓鼓地不想再跟秦萧儿拌嘴,因为一旁的南离人高马大的实在是不好惹。
“别难过了,也别怨恨谁,怪我没有福气继续跟你在一起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床上的女人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声音里都带着血迹的混杂。
下一秒,床上的女人眼睛一闭,陷入昏迷。
“不,我不要一个人好好活着!”马场主发疯一样的咆哮着。
“大夫,你快来救救她呀,过来看看好不好?”马场主猛地转身看向大夫。
大夫后退一步吓了一跳,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无能为力了。
看到床上的女人满嘴的鲜血和床上被子上面的血迹,说不出来的可怖。
马场主一看大夫都说无能为力了,随即立马拿出床边的一把刀。
不远处的大夫等人一看,吓得连后退几步。
特别是大夫,吓得浑身颤抖,还以为马场主怪罪他没有医治好那个女人,已经发疯了要乱杀人陪葬了。
“夫人,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走,我来给你陪葬,路上也好有个伴!”马场主下一秒拿着刀跪在床前。
眼看着刀正往他自己脖子上面放去。
秦萧儿眼底闪过一摸惊讶,这样的爱情,世间难得,可歌可泣可悲可叹呀!
还未等秦萧儿上前阻拦,南离已经抢先一步夺过那把刀。
“这客栈不是还有一位大夫吗?之前别人都劝阻你不要喂药了,你还不听劝地喂。别磨叽着去送死了,赶紧去找那个大夫吧!”南离有些懊恼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