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手臂上扎满了银针,触目惊心,一旁的马场主也看得额角直冒冷汗。
倒是一旁的秦萧儿和孟晓月很相信虞鸢,觉得那些都是对李夫人有利的。
不然是不会那样扎针针灸的,南离这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虞鸢的手法,这样的医术是他都很少看见的,不由得全神贯注站在一旁看着学着,没准以后还可以用到这些手法呢。
“需不需要我帮忙呀,姑娘?”马场主看虞鸢半天没有扎完银针,有些担忧。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扎针罢了,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似的。
“你还是别添乱了,那个看起来简单,实则复杂,每一处穴位都要精准地扎准,不然一个偏差便会一命呜呼。”一旁的王大夫摸了一把胡须。
虞鸢很赞成地点了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但还是默默不语,继续在那发黑的手臂上针灸去毒。
由于要找到手臂上所有的穴位和相应的血管,虞鸢眼睛和手都空闲不得。
而且李夫人已经很垂危了,毒素已经进了心脏一些了,这样更是难上加难了起来。
马场主一听,在床边便不再唠叨,只是焦急地在一旁看着李夫人,双手合十开始暗自祈祷起来。
“既然你知道那是针灸,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给李夫人针灸呢?”秦萧儿有些疑惑地问一旁的王大夫。
既然看得出来那是针灸,想必也应该会一些这方面的医术吧。
既然会的话,为什么一开始就不那样扎针呢?而是仅仅开药和熬药喂药,实在是让秦萧儿想不明白。
“这……当然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呀,而且刚刚你也看到李夫人一个劲儿吐血,我被惊吓到失去正常的判断了嘛。”王大夫有些支支吾吾的狡辩。
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他医术不精的事实,这针灸实在是复杂又高难度,无论是穴位还是扎针的深浅度都是有各自规定的,着实不是一般人就会和精通的。
而眼前的虞鸢不仅是个女流之辈,还是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小辈,这让王大夫不想立马承认不如她的事实。
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一旁的秦萧儿也不是傻子,光是听到王大夫那没有底气的语气,就知道他压根不精通针灸,或者说是只是听闻但是又压根不会。
秦萧儿也懒得再跟王大夫争辩什么,咧嘴一笑,继续看向虞鸢和病床上的李夫人。
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心的时候,因为李夫人还未完全醒来,虽然只是脸色好了一些,气息也恢复了一些。
可是李夫人一刻没有睁眼,那眼前的所有人都依然是担忧和焦虑的。
这其中最为焦虑的莫过于马场主了。
秦萧儿确实有些佩服眼前的马场主,要是换作其他男人,估计早就抛弃妻子另寻健健康康的新欢了。
“将额角的汗水擦一下。”秦萧儿将宣纸递给了眼前的马场主。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马场主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的注意力全在夫人身上,经过秦萧儿连续喊了三声都没有喊动,最后无奈直接拿着宣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这才拿纸去擦拭了满脸的汗水。
“多谢啦。”马场主谢过秦萧儿之后,继续盯着李夫人。
在扎入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虞鸢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李夫人也缓缓的睁开眼睛,只是眼神有些涣散,不太看得清眼前的一切。
“相公。”李夫人看到眼前的影子感觉就是马场主,气息微弱地喊了起来。
整个屋子其他人都惊叹不已,尤其是一旁的王大夫,很是不敢相信虞鸢医术这么好。
本来还想着看她的笑话,如今看来他才是一个笑话,但心里确有些佩服这年纪轻轻就医术这么好的小姑娘来。
“我在呢,先别说话,好好保存体力。在神医的救治下,会没事的,别害怕。”马场主赶紧凑近一个劲地说完,生怕妻子再次耗费精力去问什么。
床上的女人轻轻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激动不已的男人。
虞鸢起身走了过来,由于长时间精神紧绷地扎针,头昏脑胀差点没有站稳。
倒是秦萧儿一把扶住虞鸢在一旁椅子坐下,连忙倒了茶水给她缓缓神。
“我渴。”李夫人气息微弱柔声道。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马场主立马捕捉到,立马在床头柜那倒了一杯水温柔地一勺一勺喂给李夫人。
其他人见状,也忍不住替他感到开心。
“谢谢你呀,救命之恩,永生难忘!”马场主喂完水转身跪倒在虞鸢面前。
还未等虞鸢扶起来,南离便赶紧走了过去将马场主扶起来:“赶紧去床边跟夫人继续好好说话,好好看着。这边就先别谢了,之后给我们马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要多少有多少,全部给你们都行!”马场主回到病床坐下,一脸激动。
虞鸢喝了几口茶水,才算坐稳,但还是感觉很累。
“李夫人手臂上的银针还在吸毒之中,可不要动那些银针。还有,晓月,你去将药给我拿来一下,就在床边桌子上面摆着。”虞鸢揣着气说道。
“好勒。”孟晓月立马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已经将一沓药拿了过来,脸上是感觉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的灿烂笑容。
虞鸢接过来孟晓月手里的药,摸了摸她的头表示赞扬。
“马场主,这些药,你拿去煎了。然后记得给李夫人服下,这样才可以彻底去毒,每日三次,每次喝一大碗,之后还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虞鸢将药递给马场主。
秦萧儿一直扶着虞鸢,马场主见状更是心底感谢起来,作揖以表感谢。
吩咐完一切之后,虞鸢在秦萧儿搀扶下回去房间休息。
孟晓月紧跟她们身后,很是担心虞鸢会不会累倒了。
一旁的王大夫看到马场主手里的药,眼底闪过好奇和疑问。
“放心吧,有我在这也看着呢,赶紧去煎药吧!”南离看到马场主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好像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生怕一走开,就怕再次病情恶化似的。
“有啥事立马叫我。”马场主点了点头这才拿着药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