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礼貌,好像也不是那么刁蛮任性。
两个人逛了一圈,累了,就在一家奶茶店里坐下。
程贝贝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
对秦林莫名有好感。
这算是朋友吗?
应该算吧?
“有没有想过霸占宁颂的身体?”
秦林吸了一口奶茶,朝着她问。
“想过。”程贝贝点头,而后笑了笑,“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
“因为发现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当宁颂不想面对事让我面对,当我替宁颂挨一巴掌,当我……”程贝贝摇了摇头,笑的没心没肺,“反正在你们看来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秦林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们回去吧。”
程贝贝点头,跟着秦林回到了天茫山。
一晚上,程贝贝没有睡,坐在床上把想看的电影看了。
然后拿出手机百度了附近好玩的地方,不能走远,怕给宁颂添麻烦,又找来纸和笔记下了最想去吃的小吃。
最后,她盯着自己的规定的计划,黛眉一皱。
怎么感觉将死之人要完成最后的遗愿呢?
她随时有可能消失,和将死之人有什么区别?
或许有吧?
将死之人会有挂念,而她,好像如果有一天不在了,宁颂应该会庆祝病情治愈吧?
天蒙蒙亮,她打了一个哈欠抱着枕头就睡下了。
不知道醒来会不会是她了。
大多数是不会。
上午九点,秦林就过来敲门。
还没抬手,门就开了。
“宁颂?”
宁颂打着哈欠点头:“你也见到程贝贝了?”
“嗯,很个性一女孩。”秦林点头,她觉得程贝贝还挺个性的,带着一点点的任性傲娇还有一点点的冷漠。
“我要回公司了。”
“去吧去吧,我也要去学校了。”
宁颂回了公司,刚要进办公室,小秘书就跑了过来:“老板,有个人非要找你,我们怎么都拦不住,只好让他在办公室里等你。”
“好,我知道。”宁颂点头,推开进了办公室。
看到来人的那瞬间,她心脏一紧,手指握紧了门把,然后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景郁转头,目光幽深,嘴角微扬:“怕什么?”
“你来做什么?”宁颂警惕的看着他。
景郁往沙发上靠了靠,冷峻的脸上略带讽刺:“你说呢?”
“我知道你和宁雅丽的过节,你自己害死宁瑶了,还不够吗?”
景郁摇头,垂下头,低沉的笑了出来:“我姐姐被宁海侮辱时才二十二岁,她从来都不是自愿的,是宁海威胁她,威胁她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性关系,宁海承诺她,会给她名分,到头来只是玩玩而已。”
“我姐死的时候二十三岁,上吊自杀的,我放学回家,她就吊在我面前,尸体都僵硬了,死了以后还要替人背负罪名,从此,我就无依无靠了,或许你不记得我了,但你应该记得那个小邋遢吧?”
景郁抬起头,看着她。
小邋遢。
宁颂思绪被拉回了十多年前,学校里有个穿的邋里邋遢的小男孩,总是被欺负,是景郁?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吗?”
宁颂紧紧揪着衣服,摇头:“不知道。”
景郁目光幽深的打量着她,如火如炬,随即,他忽然低沉一笑:“你是不是忘了,宁瑶是死在你的手里?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