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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有人在我耳边说话(1 / 1)

<>我带着君凉薄他们过去,我方向感不太好,走了好一会才找到刚才的地方,我看了看流着液体的树干,在旁边果然看见了被我踩没了手掌的骨头。

老吴头也看见了,小心翼翼的过去,撅着屁股趴下看,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是男人的手骨。”

君凉薄也松了口气。

老吴头想了想,“能走到这么靠近里面,想必也只有那一伙人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当年挟持君夫人的那伙人。

君凉薄揉了揉额头,“看看附近还有没有。”

我们分头找了一会,在那块骨头的附近又找到了另一些人体骨骼,老吴头研究了一会,确定是同一个人的,没有第二个人的,我们这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君凉薄不愿意耽搁了,“我们走吧,尽快的走。”

本来睡了亮天就很奢侈了,大家都很配合,赶紧背着行囊继续前行。

老吴头每隔一会就给我喂一粒药,我不知道是什么,却也老老实实的吃了。

不悔林很大,也很香,只是很安静,里面没有任何动物出没,安静的已经有些诡异了。

我看见翠鸟脸色越来越白,原本是走在我前面的,可是她越来越慢,最后落在我的身后。

我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了,回头看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翠鸟额头上都是汗,却还是对我摇头,“没事没事,别管我。”

她声音低弱,倒是听起来对我友善了许多。

我把解毒的含片又拿出来,给她一片,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个东西这么珍贵,你留着。”

平时闲来无事,两个人弄的水火不容,这个时候性命忧天却都客气了起来。

我用力塞在她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要是倒下了,我们更麻烦。”

翠鸟抿了抿嘴,接下了。

君凉薄走在我旁边搂着我,尽量把我的重量引到他身上。

我不困也不累,腿脚不停歇,脑子也不停。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

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们村子里面有个嗜赌成性的汉子,我娘在背后没少指着他告诫我,以后千万不能找这样的男人。

可是她眼里狗屁不是的男人却娶了我们村里十分清秀的女孩子。

全村的人都闪瞎了眼睛。

女孩子的父母气的恨不得一鞭子抽死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女儿。

我们都能看出来,男子不务正业,根本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可是女孩子一根筋,就是看上他了,别人说的那些她统统不在意。

女孩子家条件比男子家里要好的多,所以为财是不可能的。

女孩子执拗,要死要活,那么温婉的一个人,我从没见过她那么刚烈过。

后来,自然是如愿以偿的嫁了男子。

也如大家预料,男子并没有改掉一身的坏毛病,依然赌,赌的倾家荡产,连带着女子的娘家财产都被他输光了,甚至赌的女子生产都没钱请产婆,女子的母亲一个人把小孩子接生下来。

可男子依旧不以为意,回家喝了酒出去接着赌,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宁清的赌瘾还要大。

我不知道那女子有没有后悔过。

后来是在我几岁的时候忘记了,那女子在一个傍晚突然倒下,然后再也没有起来。

我娘过去看了,红着眼睛回来的,说是一个年纪正好的女人,怎么能瘦的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了。

娘家的老母亲哭都哭不动了,一头白发,颤颤巍巍。

其实她的年纪也不太大,本不会有这样的光景。

那男人在老婆死了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不吃不喝,好多人路过门前都要呸一下,看不过去的人还会往院子里面扔石头。

两天后那男人出来了,不过两天的时间,他明显长了白发,一脸的胡茬,眼眶深深凹陷。

当时我和苏止就躲在人群里看,那天看热闹的人很多,都在小声的议论,看他以后怎么生活,没了女人的照料,一个老爷们,就算顶天立地都未必能过得好日子,何况他还带着个娃娃。

可是,这一次却出人意料,那男人不知道在屋子里反思了什么,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赌过,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中庄家干苦力,供养女子娘家父母还有自己的孩子。

我娘和我叹息,说一个女孩子用鲜活的一条命救赎了一个男人。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事情跟着凑凑热闹就好了,过去即忘。

可是现在却突然想起来了。

我想到了君凉薄,他从前那样子的算计我,我都能这样跟着过来,和那女子又有什么不同,我娘若是知道,不晓得会不会哭瞎双眼。

若是我真的有了什么不测,君凉薄会不会如那男子一样,突然就良心发现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间,我现在的身体很奇怪,没有饥饿和口渴的感觉,似乎什么都在一种饱和状态下。

走了这么远,我居然也不饿也不渴,明显是不合逻辑的。

老吴头他们又停下来吃药了。

我坐在一处空地上,“我们有没有走错路么,怎么一直都看不到尽头。”

老吴头抬头看了看天空,“都跟着太阳的方向计算的,应该是不会错的。”

翠鸟瘫在地上,脸色越来越差。

君凉薄在我身边坐下,我扭头看他,“你……”

话才说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后面的那棵大树,藤蔓似乎动了动,此时无风,那动的幅度有些不寻常。

君凉薄看着我,“我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我盯着他身后的藤蔓看,它又不动了。

君凉薄见我目光执着,也回头看,自然他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他再次看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今年的么。”

我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我眼花了。”

老吴头把水给大家传了一圈,“稍微休息一下,我们要赶紧走。”

自然是没有人想做过多的停留的。

再次起身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可古树,藤蔓垂在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晃了晃脑袋,难道是我又出现幻觉了?

我走了两三步,突然就听见似乎有人在细微的交谈,声音太小,根本辨不出来方向。

我停住脚步,挨个看我们这些人,大家累的恨不得马上死过去,根本没有人开口说话。

可是耳边那种嗡嗡的交谈声还在。

君凉薄看着我,“又怎么了,发现什么不对劲了么。”

我心里有些怕,“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

老吴头明显有些毛了,“有人说话,哪里有人,这里就我们几个,没有别人了。”

我掏了掏耳朵,声音还在,就像是一群人在小声的讨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谨慎胆小。

我说:“我确实是听见了有人在说话,在讨论事情,但是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内容。”

君凉薄摸了摸我的脸,“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也不清楚。

他搂着我,“没事,我在这里,就算真的有人,我也能保护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是听见这样的话,我也觉得有些惊悚。

我跟着他们又走了一会,那些谈话声不见了,我才放心下来,突然听见耳边一声大喝,“快点快点。”

我被吓得蹦了起来,君凉薄在一旁明显被我的动作也吓了一跳。

他们都停下脚步看我,我说:“刚刚谁在喊?”

他们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凌风站在最前面,我看见他脸色已经有些惨青了。

即便用了我的血,也不能百分百的把毒清了。

凌风冲着我摇摇头,意思是不是他喊的。

刚才那个声音确实也不像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捂着耳朵,“我真的听见有人在喊,让我们快点。”

君凉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了,不过还是劝我,“别怕,你现在能听得见了,就听听都说了什么,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是谁在跟着我们了。”

我耸拉着脑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一只手抓着君凉薄,一只手捂着耳朵,耳朵里面嗡嗡响。

然后我再次听见有人说,“跟上跟上,走这边。”

我瞪大眼睛,这个声音虽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但是我根本听不出来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隔了一会我又听见那人说,“灌点药给她,别让她死了,她若是死了,我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然后就是好长时间的安静。

我放下手,尽量听着周围的声音。

然后我听见似乎贴身传来的一声惨叫,我一个哆嗦,紧接着就听见有人惨声叫喊:“它会动,它居然能动。”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心里的恐慌越来越严重。

这一处明显是不会再有别人的存在了,可是我听见的这些东西又是什么呢。

君凉薄注意我的表情,“还能听见?”

我点点头。

君凉薄问:“说的什么。”

我摇头,“听不懂。”

是真的听不懂,前言不搭后语的,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君凉薄摸了摸我的头发,“没关系,你别怕就行。”

我以为这一路走过来老吴头肯定要时不时的放我血,可是居然没有,我不高兴了,这说明之前他真的用我的血做了很多解毒的药丸,这老家伙,可真够黑心的。

从夜幕走到夜幕,我们停下来休息,正好有个地方十分的空旷,几个人躺下休息更好。

我挑了一处先坐下,凌风拿着剑砍了一些树枝过来,截口的地方还流着绿色的液体。

老吴头拿出火引子点着,火苗刺啦啦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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