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府中。
茂密橘树下,青衣男子负手而立,青竹之姿冷傲面容,七分淡漠三分邪魅,一双细韵双眸寒冷如冰。
秦如风说:“殿下,你已经三个月没有进宫了吧!”
赢越站在庭外橘树下,看着树上已经开始结花蕊的橘树:“那又如何?”
“听闻,皇上身边出了一个容貌极好的一品宗正寺卿,掌管皇族之事,名叫妫宁。”
“本王知道。”
“殿下,听说这位宗正大人今日去了金鳞雅居,公然调戏了桑榆姑娘。”
赢越依旧回答:“本王知道。”
秦如风见此,小心翼翼的说:“听说,明日这位宗正大人要来府上。”
“本王不见。”
秦如风皱眉:“可是,那妫大人的拜帖,已经送到府上了。”
赢越转身,目光淡漠:“他若是到了府外,就说本王不在。”
转身,他回到房间,再也不理任何人。
门口站着的溯雪和秋月,是祈阳殿里唯一留下的侍女,外界都在纷纷议论,祈王殿下有断袖之癖,不仅遣散了府上姬妾,甚至
连侍女也一应打发,整个府里,来往洒扫的除了小厮,便是一些老妈子。
这样的事或许在外人那里津津乐道,但是作为了解赢越的人,都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侧妃沈倾城的失踪。
没有踪迹,没有消息,这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第二日一早。
自宫中而行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行到祈王府外停下,从车辆上下来的男子一身黑衣白衫,容貌娟秀俊朗,风度翩翩仪态万千
,惹得来往女子皆是瞩目而望。
金蝉走到祈王府门口处:“请通禀祈王殿下,就说我们大人来登门拜访了。”
而此时,从里面闻讯走出来的秦如风抱剑而立,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妫大人,属下是祈王府侍卫,我家殿下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此时还未归来。”
妫宁听后,看着秦如风,兀自一笑:“祈王殿下这么早就出门了吗?”
“是。”
她气宇淡然:“那么,我便进府中等殿下回来吧!”
说完,身后便有人开道上前来,秦如风见着架势,连忙拦着:“大人这是不请自进吗?”
妫宁皱眉:“秦侍卫,就凭你,也要拦皇上亲封的朝廷从三品官员吗?”
宗正寺卿是直管皇族之事的,虽无实权,但是自古至今,就连帝王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秦如风此时有些为难的进退不知。
妫宁对着他冷厉而笑:“还不退开?”
秦如风看着他此时的眼神,凌烈逼人,气势非凡,他不敢造次只得垂眉退开。
下人将她带到了外厅坐着,除了金蝉,她谁也没有带进来。
手中拿着茶杯,妫宁看着这里熟悉的摆设物品,在看着这来往伺候的不是小厮就是嬷嬷,连个年轻一点的丫鬟都见不到。
就这么一直坐着,一炷香后,这外厅依旧没有人进来。
秦如风赶紧去了祁阳殿:“殿下,他来了,但是在外厅坐着不走。”
赢越冷眉一扫:“那就让他呆着。”
“是,殿下,但我看你不出面不行了。”
直到快要到了正午,肚子都饿了的妫宁拍了拍桌子:“你们王府就不能上点吃的吗?喝茶谁喝的饱。”
外面的小厮听后,连忙派人去端点心了,很快便又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厮将点心给端了上来。
“你们殿下的爱好有点独特啊!”妫宁看着一个正在上点心的小厮说。
小厮听后,顿时就脸红了。
“养一屋子的俊俏男子,你们殿下倒也雅趣,不过本大人可没这些嗜好,本大人就喜欢像舒桑榆那样柔柔弱弱的美人,哈哈哈哈
哈――”
她边说边吃,让一旁的金蝉忍俊不禁的摇头。
妫宁对着那小厮不断的夸着舒桑榆如何如何的美貌,还顺带这讽刺了几句赢越的断袖之癖。
而当赢越跨步进入外厅的时候,她还一个说的天花乱坠。
“要我说,你们殿下就是不知道女人的好,这尝都没有尝过,怎么就不喜欢女人了呢是吧!”
那小厮听得一板一眼,也丝毫没发觉有人进来了。
而此时金蝉眼见着那一身青衣面色暗沉的男人,吓得一个抖擞的连忙上前跪下:“参见祈王殿下。”
祈王,妫宁一个转头,便看见了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恍如隔世再见那般的内心徘徊起来。
他青衣明眸墨发半束,玉冠透着细韵的光芒,衣袖边的绣纹是青青竹叶,整个人的风姿灼然清冷,眉宇间的那股子邪魅也有些
变化,不再那般魅惑,却而是难以接近的气息。
那小厮爬也是的赶紧滚出去了,瞬间这屋子里的气息周遭冰冷。
妫宁负手而立的看着他,眉眼间带着一丝挑衅:“祈王殿下倒是难请,下官到府上好些时间了,才得以让殿下出面。”
“妫大人。”赢越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长得好看美貌又年轻,浑身透着一股傲然之气,很是嚣张。
妫宁眼中凌然的笑了一下啊,对着金蝉和后面的秦如风:“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对祈王殿下单独说。”
秦如风懵然眼中一紧,看着妫宁。
妫宁同样看着他,心里暗叹这个秦如风,搞得像她要吃了他们祈王一样:“秦侍卫,我不会对你们王爷行不轨之事的。”
赢越冷笑了一下,转头看着秦如风:“你出去吧!”
秦如风沉默了一下,行礼退出了外厅。
妫宁这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请祈王殿下的安!”
赢越看也不看他的转身坐下,目中无人的冷笑:“妫大人是皇上亲封的宗正大人,想来只管皇室宗亲的延续与族谱,敢问大人今
日到王府来,为的何事?”
妫宁听后也坐下端起了一杯茶,轻笑的避开了这个问题,只看着门口消失的秦如风说:“祈王殿下的这个侍卫很是忠心啊!”
赢越觉得他口中的话有些不满,似乎秦如风得罪了他一般:“他自七岁便在王府了,在这王府也算是一个主子。”
妫宁再出了一句:“长得还挺好看的。”
赢越端着茶的手一顿,讥讽的看着他:“妫大人,这坊间传闻胡说八道不尽全听,还请大人回答方才本王所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