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连忙摇头,看着他:“没事。”
安王此时刚好跟着出来,晏术转头:“王爷?”
安王点头,看着他带着一队侍卫正在巡查:“晏将军,真是尽职啊!”
“应尽之责。”晏术说完,安王淡笑着便离开了。
妫宁看着他走远后,心中却一直心乱:“将军,我一个人走走!”
“我派两个人跟着你吧!”
“不用了,这里这么多士兵,我也走不远的。”妫宁说完,晏术便也同意的点头。
夜晚风清,她揉了揉有些微疼的额角,在一丛草丛中却发出了异样的声响,一团黑影窜出,朝着西南边的方向行去。
妫宁想,这片山林是是被封了的,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形迹可疑的人啊!
看着那人窜离的方向,竟是不远处欣媚的营帐,心中顿时踌躇,安王的话此刻不断的回响在脑海中。
脚步微微朝前一动,却又慌忙收回,默然的站立了许久后,她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在树林暗处,武置从远处飞下,看着安王:“主子,她没过去。”
安王凄然一下,唇间冷冽:“她,选择相信他。”已经做到了这般,她仍旧选择相信。
武置看着他眉梢眼间的一抹孤寂,立在一旁漠然叹息:“主子,世子说过,决不能再动她的。”
安王听后,黯然沉默了一会儿,苦笑:“是啊!可是让她对赢越死心,我们世子应该很希望看到。”
“不过,晏术那里早已准备妥当,就算她不去也是无碍的。”武置说。
“一切按计划行事吧!”安王说完,武置便离开了。
此时营帐外,有一侍卫慌慌张张的跑到众人面前,面容大白的直接坐倒了地上。
帐中还有几个来此处理事务的臣子,见此都一惊。
安王此时走过来,不满的皱起眉来:“你何事如此慌张。”
侍卫跪在地上,起先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后来又磕了两个头后,道:“安王,刚才我给侧妃娘娘端吃的去,谁知,我走到门口,
听到里面男女在谈话,可那声音又不想是安王,心中疑惑的进去,却发现里面的人是祈王爷,他们,他们,衣衫不整,面色慌
乱,我也被吓到了。”
“你说什么?”安王立刻坐起,面色大变的看着他,直接踢开拿起剑便往营帐而去。
“安王。”晏术慌忙的上前拦住他:“殿下,你先不要发怒,此事万不可闹大啊!”
身在帐中的几位大臣脸色有些难堪的站着,面面相觑。
安王思虑了一下:“传令下去,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半点。”
“臣遵旨。”几位大臣连忙俯身点头
这边帐篷之中。
赢越面色冷冽的站在营帐中,那时有侍卫来传,说欣媚有生死攸关的事找他,他虽是顾及,却也是去了,营帐中,一进去便见
她面色微红的看着他。
他走过去,见她面前虽有酒杯,但她身上并无酒气,便料定了她这模样根本不是喝醉了,她起身靠向他,喃喃哭道:“我知道,
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的。”
他那时便已看到那桌上的香炉,却不料此时侍卫突然闯了进来,见她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又离开后,心中早已明白,这不过是
一个计谋。
他快速将那香熄灭,拔下她头发上的一根钗子,在她白皙的手臂上一划,万般无奈下,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快速清醒。
在那道伤口的痛意之后,欣媚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除了眼神还有些迷离以外,话语已经正常。
他皱眉定然说道:“我们被算计了。”
欣媚一惊,被算计了,她看着自己靠他这般近,在他的衣襟上还有她唇上的胭脂,心中恍然,苦笑:“是安王对不对。”
安王亲自带着晏术去到欣媚的帐中,果真见到了赢越在此,不过却不侍卫口中所说的衣衫不整,却是很平静的坐在里面,面色
平静的起身行礼:“安王殿下,妾身有礼。”
安王见欣媚面色有些微红,面前酒杯乱倒,一只手笼在衣袖中,也摇摇晃晃的起来行礼。
安王面色不好的问:“祈王,你为何在此。”
赢越回答:“您的侧妃说她知道阿宁喜欢吃桂花糕,便让我来拿些给她。”
安王见那边桌上却是有一个糕点盒子。
“如此说来,你是哪里看到的。”安王目光转向那告状的侍卫。
侍卫连忙跪下:“殿下,小的如何敢说假话,不信,你可以看祈王爷的衣襟上,那可不是女儿家的胭脂吗?”
赢越今日穿的是一身灰青色的衣衫,那衣领处确实有一处红印。
欣媚醉意朦胧的说:“还请休要胡说,是我刚才递糕点给祈王时,因为今夜喝了些酒而身子不稳,不小心蹭在了王爷身上的。”
欣媚她自来就爱慕赢越,在被祈王府赶回去后,又被自己父亲送给了安王,可是,她心中的情意却丝毫未变。
“如此说来,倒是误会一场了。”安王皱眉,好好一局棋走成这般,便急于想了结此事。
赢越此时说:“侧妃娘娘对阿宁很好,本想与她再饮一杯便离去的,没想到皇兄也来了。”
“好了,今夜亦是这般晚了,都回去吧,明日将那些野物在朝野上下分一分,也算不枉此行了。”安王笑着。
赢越离开时,余光扫视了一下欣媚,见她面色越来越白,眉间微皱的只得离去。
安王极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欣媚,见她站起身来斜视了自己一眼,安王便没好气的离开了。
待人都走后,欣媚面色惨白的撩起衣袖,那道用发簪划开的伤口正流淌着触目惊心的红。
看着那被赢越用水扑灭的香炉,她眼中一冷,安王,你居然这么卑鄙。
这手上痛楚的感觉让她更加清醒起来,那有问题的香,会使自己产生幻觉,幻出自己心中所想。
若不是赢越将那香灭掉,拿下她头上的发簪在她手臂上划了一下使她清醒,自己都不敢想象会做出怎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