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年先是一愣,随即雀跃一笑:“答应,那自然是答应的,什么时候,得多久,现在吗?”
“.”赢越:“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洛瑾年:“啧”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是当然,皇上成亲以后,你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大哥嘛!”
赢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做梦去吧!”
晏府内,晏术一身绣纹长袍,冷眉看着满屋中的昙花,这本不是该昙花开的季节,可他用了许多办法,将这室内温度维持到能
支撑这昙花盛开。
手指轻抚在那洁白的花瓣上,遥想这那年城墙下,那少女秀眉浅笑。
蹲在那盈白花旁,昙花再美,也不及她姿容半分,她伸出玉白的手指,想触碰那花瓣,却又微笑着收回手,那般模样,此生难
忘。
随从推门而入,又将门关上。
“将军。”他行礼后:“属下去打听过了,外面关于皇上要娶洛府小姐的婚事已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是下月十五的婚期。”
晏术眼眶冷冽一过,:“下月十五?”他有些僵硬的手指缓缓收紧。
那人,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变故一定在下月十五之前了。
“秦如风去南疆如何了?”
侍从回答:“应该快回来了。”
晏术默然的点头,眼中寒光愈发冷冽。
洛府内,看着满屋的红绸首饰,金银细软,妫宁闭了闭眼睛,满脸笑意。
自从拜了洛老爷为义父后,她便以女儿身的身份呆在了洛府。
金蝉一进房内,惊讶的大喊道:“啊,这么多东西啊!”
说完高兴的拿起那些珍珠首饰:“这么漂亮,皇上还真是费心啊!”
妫宁看着她:“金蝉,我好开心。”
“你当然开心。”金蝉一笑,走到她眼前,看着她这笑颜如花温润似水的模样:“不过,我也很为你开心。”
妫宁转身一下抱住她:“金蝉,谢谢。”
金蝉此时收敛笑意:“老太君来了。”
妫宁一愣,在洛府偏厅,她踌躇的还是选择进去。
“宁儿。”老太君看着她,满脸欣慰的笑着。
妫宁:“爷爷。”
妫宁微垂着头,有些不自然的点头。
老太君知道她还在为几月前训她之事而有介怀:“阿宁。”
“嗯。”妫宁点头。
“还在为上次之事恨爷爷吗?”老太君说。
金蝉此时在侧边看着妫宁,见她眉间微皱,伸手上前拉她:“宫主,没事的。”
“阿宁,上次之事爷爷虽是说重了些,却也是为你好。”老太君无奈的说道。
“爷爷是来送我出嫁的吗?”
老太君沉默了一会儿:“你与赢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妫宁立忙说:“爷爷凭什么这么说?我这一生除了他,谁也不会嫁。”
老太君看着她:“你就是要与自己的爷爷反着干吗?”
妫宁:“爷爷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我只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而已,为什么父亲你就是要阻止呢?”
老太君看着她,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阿宁,或许你说的对。”
妫宁一怔,转而一笑:“爷爷你不是也说过,一家人好好的,才是最大的幸福吗?”抬头,眼眶微红:“爷爷,妫宁别无所求,此
生只想与他好好厮守,一生相伴。”
老太君看着她,眉眼渐渐温和起来,无声的叹息一声,只说:“阿宁,还有几日便是十五,你好好准备吧!”说完,便也淡然的
出门离开。
身子单薄,有些无奈。
妫宁回身看着金蝉:“金蝉,你看到了吗?爷爷妥协了。”
金蝉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失笑的说:“我从没想过,老太君会答应的。”
妫宁坐下,默然叹息:“难道金蝉你没有发现?父亲老了,与从前渐渐不一样了。”
妫宁方才虽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愿,可是她也看到了老人眼中的无奈与惆怅。
他老了?没有以往的严厉独行,不似从前的不近人情,可是担心的也多了。
到底,在担心什么?
夜晚,妫宁捂得严严实实的来到宫里,赢越一见她这般而来,还穿成这样:“阿宁,你这是干什么?”
妫宁将缠在头上的一块布拿下,一笑:“我是偷跑出来的啊!”
“偷跑出来?”阴郁哭笑不得的上前理了理她这全身围了一圈的黑色衣服:“为什么偷跑出来?”
妫宁道:“不是说成亲之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吗?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她说的这么直白,赢越一怔,随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所以你就这样来了。”
“是啊!”她明媚一笑,走到他面前:“还有几日便是十五了。”
赢越伸手缓缓划出她弯弯的眉眼:“是啊,还有几日,你便是我赢越名正言顺的皇妃,等国殇一过,我便封你为皇后。”
妫宁听后,镇重的摇头,眉眼似水缓缓道:“只要是你的妻子就行,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赢越看着她,唇角微笑着点头:“夜过也,东方未白孤灯灭。”这份相思之情,夜以继日:“往后,携手伉俪,相思心底,不离不
弃。”
妫宁霁颜而笑:“皇上,可不可以弹首曲子给我听,然后我再回府。”
赢越点头:“嗯。”拉着进了寝宫,他坐在琴弦之旁,她眉眼轻笑着偎在他肩上,听着他之间拨动出的美妙琴音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
早朝之上,洛瑾年将几本奏折呈交于赢越,眼底风波不起的道:“回皇上,这几本是臣这次接受军机处,军机处官员的弹劾的奏
章。”
赢越拿过一看,眼底寒气郁结,冷然的看向晏老将军:“当年先皇调遣你去陇西查访民情,却没想到,你竟然联合地方官员,结
党盈私。”
赢越怒然的将那几本奏章甩下殿去。
晏老将军闻言,眼中一惊,捡起地上的奏章,竟然本本都是弹劾他当初去陇西如何以公谋私。老将军垂头,收敛了惊讶镇然道
:“还请皇上明察,臣受命前去陇西,为公为民,绝无半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