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一愣,恍然看着他问:“你真不知道?”
姬酒深默然点头:“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
妫宁见他这模样,怅然若失的笑笑:“冬青是如今南郡郡主的小名。”
姬酒深看着她眼底的落寞,走到一旁的茶水桌上,先是倒了一杯茶后望琴阁的内堂一指,妫宁便朝着内堂里走去,随后姬酒深
也跟着。
在内堂里的窗边塌桌上,他让她先坐下后将手中的茶放到她眼前。
内堂虽离琴阁的外面不远,但是隔音确实很好的,她接过了茶,便问:“太傅就是来找你下棋的吗?”
姬酒深眼中无奈:“本来是说要来这里同我闲聊的,后来又说要听琴,我一支曲子弹到一半,太傅又说要对弈,现在就这样了。
”
她笑:“面对辛太傅的想一出是一出都习惯了吧!”
他听后,理了理衣袍坐在她对面,眉眼纷繁从容回答:“是习惯了。“
“整个楚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姬公子怕是都结交了吧!”
“我很好奇,那日姑娘为何替我说话,让十七皇子查案?”
“那不是公子希望看到的吗?”妫宁此时淡笑:“公子希望从这件事中查到什么,我推波助澜一下不是更好吗?”
“妫宁姑娘,您是东宫未来的太子妃,是当今太子殿下心爱之人,如此每日抛头露面管这些闲事,不怕惹来非议?”
“我惹得非议还少吗?”妫宁苦笑:“就当是我报答那时在湖心居,公子下水救我之情吧!”
“这般久远之事姑娘还记得?”姬酒深笑了一下:“当时游历至此,无意间救了姑娘,何足挂怀。”
妫宁看着他,目光里多了些柔情的意味:“姬酒深,若是我没有记错,你还救过我一次,在地牢。”
姬酒深此时目光深邃,却疑问语气:“什么地牢,姑娘在说什么?”
妫宁看着他这张脸,目光顿时失望:“姬酒深,不管你在这里要做什么,我都会相陪,就当我报答你曾今的救命之恩吧!”
姬酒深却叹息摇头:“妫宁姑娘,你身份特殊,整个楚国都知道你是未来太子妃,你与我这样的人走的太近,并不好。”
妫宁漠然:“我的身份姬公子不必提醒。”
姬酒深看着她,目光悠然而笑:“好。”
她手里捧着茶杯,想起刚才的事,说:“方才我看见李封李大人了。”
姬酒深眼中顿时而笑:“知道,七洺来告诉过我。”
妫宁挑眉:“对梁上小楼来说是稀客吧!”
姬酒深笑说:“李大人一向不喜欢梁上居,认为歌舞之地惑乱人心,今日到这里来听琴倒时挺新奇的。”
妫宁看着他:“你觉得新奇?”
他笑得不以为然:“是啊,要不然姑娘认为还有什么?”
“好吧!”算她多问了,她此时才说出今日来的目的:“十七殿下已经和越侯爷着手查案了,可是这三日过去,徐策和刘宗正的死
因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他看着她,感叹:“杀这二位大人的那人做的真是天衣无缝。”
心中一顿,她说:“姬公子认为这个案子好查吗?”
他眉间灼然的看着她:“不好查,但是有十七殿下在,不必担心。”
她从容而笑:“原来姬公子这么看好十七殿下。”
“殿下都插手了,不看好也不行啊!帝都难得发生这么大的事,近日来到处都是传言,倒是比以前还热闹了。”
妫宁看着他,无奈的看向外面还在睡的人说:“不过辛太傅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依旧悠闲。”
“太傅才不会为了这些琐事操心呢!”姬酒深轻笑,手撑在额角处的说:“对了妫宁姑娘,记得那一日花灯会时,姑娘突然闯进我
的船上掀帘而入,姑娘那时的神情怅然若失,似乎是在失望着什么?”
妫宁看着他这一副妖孽的模样:“是啊!有一个人故人,我以为看见他了,可是人群里去找不到他了。”
姬酒深不动声色的问:“看来这位故人对姑娘来说很重要。”
她看着他,笑着点头:“当然。”
这边辛太傅倒是睡了一个好觉,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小脑袋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
待眼神清晰起来后,方才看清,柔美乖巧的面容以及眼帘下的那可楚楚动人的泪痣,他立马从椅子上坐起来大喊:“妫丫头,你
又要给老夫画花脸是不是!”
妫宁顿时被吓了一跳,还很无辜的撇唇:“太傅,你吓到我了。”
这个辛太傅,因为冬青之前刚进书院不适应,所以钟子锦拜托了她照应些,所以每日冬青在书院里,妫宁也在。
在修正荣书院,妫宁也算是个常客了。
这辛太傅还是狐疑的连忙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待觉得是无异样的时候他才松口气,而另一边,一直在一旁坐着的姬酒深忍不住
笑意的说:“太傅怕是被妫宁姑娘给整怕了。”
辛太傅瞪了繆臻一眼:“可不是,每次我一不小心睡着后醒来脸上总会多些东西,都是她教郡主的。”
妫宁笑着坐到棋盘的另一侧,说:“还不是太傅你每次都睡得让人猝不及防,每次好好的说着话转头你就趴下了,太傅,是你为
老不尊在先。”
“你这丫头还有理了。”辛太傅顿时不乐意的摸着自己有些短的胡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跟着十七皇子学的。”
妫宁立马反驳:“才不是,我要是十七皇子的话,一定把太傅这剩下的半截胡子也给剪了。”
辛太傅脸色一变的瞪着她:“你简直大逆不道。”
姬酒深看着辛太傅的那半截胡子,顿时了然:“我今日还想问太傅这胡子是怎回事,怎么就突然短了半截,原来是十七殿下所为
啊!”
妫宁想起那日在书院楚无忧趁着辛太傅睡着时,拿着剪刀当着书院众弟子的面就把自己师尊的胡子给剪了镶毛笔上炫耀的情景
。
辛太傅想到那日就更是没好气:“这个十七皇子,老夫这次绝饶不了他,往后他就休想到书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