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了宫门口的人让他们替我找一下楚国太子,谁知道他们一听我的名字就说,太子殿下之前有交代,只要我来了随时可是
进宫。”
妫宁听后,楚曦昭哪里来的消息会知道金蝉要来找她。
她懵然点头:“原来如此,快来,我们去我的院子里细细说。”
这个院子自从楚曦昭给她以后,因为平时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所以一百来打扫的宫女早晚来一遍后都不常出现。
“小姐,我在桃花宫的时候就听闻了,说是太子殿下要封你为妃。”
妫宁此时坐在树下,替金蝉倒着茶:“都是胡说的。”
金蝉此时说:“可是老君说了,你与太子殿下是冥冥中注定的。”
“注定的仇人吗?”妫宁轻笑:“金蝉,我现在还留在这里,自有我的打算。”
金蝉听后,忧心的点头:“可是金蝉觉得,太子对你还是挺好的,不管以前在息国还是现在在楚国,他对你都是一如既往的好。
”
妫宁唇间冷笑:“可我压根就不想要。”
她与楚曦昭之间,隔了太多的因素。
若说她一开始对独孤百里是朋友之情,那么对于公子昭又多了一份亲情,可是如今,都被楚曦昭亲手给毁了。
“小姐还在因为太子灭掉了息国吗?可是如今很多人都知道的,息国的疆土是赢氏一族不想要的,他们自己放弃的,他们就是打
算将这个一分为二的中原还给楚国,就连赢风华,都去了南疆国,成了南疆王,所以小姐为何还恨着太子?”
妫宁闭了闭眼,看着金蝉:“别说了。”
金蝉此时伸手拉过妫宁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老君离开的时候,让我找到了小姐后,一定要对小姐说一个真相。”
妫宁目光微眯:“什么真相?”
金蝉看着她:“七年前,息国宫闱之乱发生后,赢越便知道了楚国的阴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直到赢风华假死,他登基亲手
毁掉了整个息国,将赢氏一族的一半势力都带去南疆,等于另立国度,这一切只为了两年后能引出一个导火索,就是现在这个
时候。”
妫宁神色微怔:“导火索是什么!”
“是当年赢氏一族所藏匿的那个女婴,就是如今的南郡郡主,冬青。”
冬青,是赢氏一族留给楚国的导火索?
“为什么?”
一个冬青能引出什么,十几年前的楚息大战吗?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据老君当年整理过的文案里,他说十七年前的那场息楚大战另有蹊跷,似乎关乎了整个楚国王室,但是这件事被当今皇上给压
了下来,知道的人都不在了。”
妫宁皱眉:“一个尘封十多年的秘密,这个秘密在冬青身上?”
“老君说,让你小心些。”
夜晚,妫宁躺在床上迟迟未眠,始终想不明白。――
最近楚无忧和越初霁联手在查两位大臣被淹死的案子,而最终竟然查到了郡王府去。
这日,东宫外有人通传:“妫宁姑娘,南郡郡主来访。”
妫宁连忙让人请进来。
从南郡而来的冬青面上忧伤的来找到的妫宁:“宁姐姐,大理寺怀疑我哥哥是杀两位大臣的人。”
妫宁安抚着她:“这怎么可能,钟子锦身为一个郡王,如何会做这般事?”
“我当然相信我哥哥,但是大理寺这般查下去,也不知道如何收场,郡王府如今虽还自由,但是每日都被盯着,都说怀疑是因为
十七年前两位大臣丢失南郡,害我娘惨死,害我流落息国多年,我哥哥就不满两位大臣,所以杀了他们。”
冬青很是着急的模样,妫宁看着他,这才领悟到金蝉告诉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赢氏一族真的将冬青当成一个导火索,想要引燃整个楚国?
可是,冬青背后究竟是怎么的事能值得他们如此做?
妫宁看着她一脸着急:“钟子锦?”
“哥哥在府里,大理寺的人每日都来问他些事情。”
妫宁叹息,也是无奈的皱眉。
十七年前的楚息之战,到底还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们这般想要将其引出来?
关于这件事,妫宁打算先去相府找一找晏术。
今日本是休沐之日,晏术带着氓儿在花园里逗着蛐蛐。
妫宁没让人通传,只是静静站在远处观望着。
还记得第一次见晏术的时候,他还是息国守卫边疆的大将军,那时他常去桃花宫与自己的爷爷把酒共欢,时而说着战场上的一
些趣事。
后来妫宁想要回息国,他便亲自带着她面见了赢风华。
那个时候,妫宁唯一了解的就是晏术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他自小与赢越一同长大,心中深爱着一见钟情的萧玉郡主。
可是时过境迁,他如今已是他国之相,身边也无佳人相伴了。
唯一留给他念想的,只有氓儿。
“是宁姑姑。”氓儿率先看到了妫宁,飞一般的便跑过去一把抱住妫宁的腿:“姑姑来看我啦!”
“是啊,姑姑来看氓儿了。”妫宁蹲下,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氓儿,给你。”
氓儿高兴的一笑,连忙接过糖葫芦回头望了晏术一眼:“爹爹,姑姑给我带了糖葫芦。”
晏术站起来,笑着点头:“还不谢谢姑姑。”
氓儿听后甜甜一笑:“谢谢姑姑。”
妫宁看着他,心中悠然高兴的摸了摸他的头:“去吃吧!”
奶娘上来将他抱起来,走到了一边的亭子里去吃糖葫芦了。
妫宁走到晏术面前,看着他面色有些许苍白:“你生病了吗?”
晏术摇头:“许是快要春天了,节气变化有些不适应。”
妫宁点头,坐到石桌边的凳子上:“晏相爷可知道近日关于南郡郡王府的事?”
晏术同样坐下,回答:“南郡王府有杀害徐太史和刘宗正的理由,所以大理寺在严查。”
“你认为可能吗?”
“我与南郡王府相交甚浅,不敢妄加推测。”
妫宁看着他神色不动的模样:“朝中皇上是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