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在隔壁悄悄看完,在越初霁离开梁上小楼后,她也选择离开了。
看来,关于十七年的事,她要好好查查了。
东宫里本来有一个书房,里面有记载朝廷大事的文案,妫宁回去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关着。
“他把自己关在这里面做什么!”楚嶙峋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时,妫宁还做坐在地上翻着一堆的书籍。
金蝉跟着到了门口:“小姐说她要查些东西。”
楚嶙峋点头,示意金蝉不必跟着了。
他独自进门,看着里面坐在一堆乱糟糟书中央的人,边收拾的边走过去叹息的说:“你在看什么?”
妫宁抬头,一眼便看到了他遗世独立的一身白衣。
“太子殿下真是闲,每日都在眼前晃。”
楚曦昭毫不在意的笑着,随意的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手里拿的是一本通年记篆:“这是我朝大臣记事簿,你翻这个干什么?”
她看也不看他的说:“不需要太子殿下操心。”
楚曦昭依旧温意笑着:“阿宁,最近几日你能好好呆在东宫别乱跑了吗?”
“太子又想限制我的自由吗?”
“不是,皇奶奶近日要从北德暖宫回来了,这快要过年,她一定会来看看你。”
妫宁冷然:“看我做什么?”
楚曦昭极其认真的对她说着:“父皇向来不问自己皇孙感情之事,而且他知道你是桃花宫的人所以很是放心,你平日里无论如何
玩闹都没关系,但是皇奶奶不一样,她很重视女儿家是否贤惠,阿宁,我不求你其它,只求你能好好呆在东宫,不要与十七弟
和梁上小居的姬酒深有任何瓜葛。”
妫宁此时抬头,一脸疑问的说:“太子殿下似乎搞错了吧!太皇太后回宫与我有何干系?说白了我只是太子留在东宫的一个宫女
,要是那一日太子不想留我我早走了,还有我与谁结交那是我的事,与太子无关吧!”
楚曦昭看着她:“阿宁,别任性。”
妫宁怫然而笑:“还有,请太子发布一道告示,告诉天下人,我妫宁与你无亲无故,什么你东宫未来的太子妃,那根本就是不可
能的事。”
楚曦昭听到这里,顿时脸色一变,他苦笑着:“早晚有一日,你会是我东宫的太子妃。”
妫宁眼中骤冷:“那殿下就等着吧!”
楚曦昭漠然:“你到底恨我什么?”
妫宁心中一动,脸色一下就变了的看着他,目光里藏着许多复杂:“楚曦昭,你不是独孤百里,也不是公子昭,没有资格让我不
恨你。”
“那我要是一直留着你在身边,你想做什么?”
妫宁唇角抽动而笑:“你信不信,这个楚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是指什么?”
她轻笑:“拥有河图洛书的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楚曦昭脸色一变:“你!”
“楚曦昭,楚国的命运会如何,你比我清楚,但是你不要妄图去改变命运,因为那是天机,会遭天谴的。”
楚曦昭此时脸色有些暗沉:“梁上小楼的姬酒深有什么吸引你的?值得你每日都跑去?”
妫宁面色不改:“不知道,反正呆在那里比在东宫好吧!”
楚曦昭再一次的被她气走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一出现总是温柔如玉的对着她,可最后都是被她气得脸色大变离开。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妫宁再次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关于十七年前的那场浩劫,七王奋力击退息国敌军,六王落难,仅剩下的王顺利登基。
若真是姬酒深说的那个真相,那么当今楚国皇子,楚曦昭的父王,当年是以何等残忍的手段杀掉自己的六个兄弟,踏着他们
的尸骨登上的皇位?
近日,整个帝都都被鬼神之说给笼罩了,徐策和刘子准的死总归还是被传出与季相府有关,所以有关于季家人再回来索命的传
闻那时不胫而走。
为防止这些谣言扰乱人心,皇帝便派了郡王府去解决。
如今的皇帝派了是公爷府的老公爷朱均坐镇,朱均今年五十有余,也是两朝元老了,如今接手这件事后处理的那是相当让人信
服。
公爷府的人满城的寻找这那些个闲着没事到处造谣的人,逮着后就把这人请到公爷府,然后再找一群方士为其灌输新的思想。
所谓灌输新的思想,就是让一群懂得无神鬼论的学者给这个造谣的人说啊: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人死后都去地狱了,去了地
府就会喝孟婆汤,喝了孟婆汤以后你这人活着时候的恩怨情仇那都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就投胎了,所以啊,是不可能再从地府
里爬出来害人的。
别看这老公爷这做的有些逗,可是效果还不错,这帝都没过几日,谣言那都差不多烟消云散,帝都依旧繁华的个人该吃吃该喝
喝该干嘛干嘛了。
而越初霁依旧每日在这大理寺里看着查案的一些卷宗,对于这件案子,这越侯爷这是越查越有劲,根据当初仵作验尸所得,这
两位大人死的时候没有一点挣扎,还保持这笔直的姿态死去,也确实是被活活淹死的。
越初霁就想啊,搁一寻死的落水里怎么着也得动两下啊!这死的这么规矩那只有一个原因:被人点了穴扔下去的。
这个杀手太过残忍,你说要杀你就一刀给解决了多好,偏偏用这种方法,点了穴活活的淹死,那得死的多憋屈啊!
而这间案子本来一开始引向郡王府钟子锦的身上的,可因为越初霁去了相府找了晏术一圈后,便瞬间排除了钟子锦的嫌疑。
如今要想找出真相,怕真是要找出是谁杀了那两位大臣了吧!
这日在徐府里,妫宁同样出宫,来了这里,就像看着这件案子怎么收尾的,她正陪着老太太吃饭,正确说应该是正在劝着老太
太吃饭时。
越初霁就清风般的快步而至,妫宁看着他这么匆忙的来,疑惑:“侯爷,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