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么怕冷现在竟然忘了,金蝉又说:“早知道小姐是去梁上小楼,十七殿下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说不定他就去找你
了。”
妫宁闻言一怔:“十七皇子来过吗?”
“是啊,十七皇子说,皇上授意他去打猎,大都督即日便要带他去孤山,大概得年节了才能回来,他想在走之前和你道别,可来
时你又不在所以就走了,估计此时已经离开帝都了。”
“哦――”
“十七皇子走后,越小侯爷也来了,让你明日不怕冷的话就去一趟书院。”
“哦――”
“还有啊小姐,辛太傅让人抬了一箱书画来,说这个时节要是无聊就拿这些来打发时间,要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给他退回去
。”
出去一趟找她的人怎么那么多,妫宁无奈问:“画呢?”
金蝉初睁着大眼无辜的说:“因为找你太忙,就给放在宫门口一直没有抬进来,小姐进门的时候没看到吗?”
还真没看到—――微风在面上一扫,凉意让她看了看天色,估计是要下雪了吧!又看了看自己屋外的一团乱,她摸着快饿扁的
肚子说:“快些收拾好吧!还有――我饿了饿死了。”
金蝉在一旁老实的说:“因为小姐你,东宫厨房最近两天估计都不能用了。”
她心口一滞,很是心悸的问:“你们干了什么!”
金蝉说:“阿福怀疑小姐你在锅炉下,所以把灶台给拆了—――”
拆屋子拆灶台还带挖土,他们到底认为她是个什么怪物,能够藏到这么奇葩的境界――
竖日,应越初霁所请,妫宁一早便在书院这里呆着了。
在一个大屋子里,身边放了好几个火盆,身上还围着厚厚的绣花两袖丝绸斗篷,她秀目浅笑的看着面前的人:“越侯爷找我来做
什么。”
越初霁却手里拿着一本书:“雪里银簪,年年此中埋,素手折梅额边斜,看尽女儿英姿,他年战场征伐,不畏衣角扬殷,待到杀
伐荣归,才得镜中挽鬓。“
念诗的男子此时嘴角轻扬,面容朗然如月,一头墨丝梳成发髻用玉带挽上,风姿特秀爽朗姿态,尤如翠松之态玉雕公子一般。
这个越初霁,在这个帝都给人的印象就是有权有势却从不张扬,他温文如玉饱读诗书,掌管天下赋税,皇帝极其看好他。
同时也学尽了江湖武学身手不凡,所以神态里有着丝蕴的书香之气还带着些游侠的逍遥之意。
简要说明就是这越小侯爷不仅人长得好着行事作风也好。
帝都繁华,这个皇家之城出的最多的自然是才子佳人,而越初霁这样的,文武兼修,品貌独绝,又是多少佳人的梦中人。
妫宁娇笑着倒了一杯茶给他,游刃有余的说:“小侯爷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听诗的吧!”
越初霁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看着她明眸浅笑,温润回答道:“太子殿下离开前说了,让我多找你,免得你成日往梁上小楼跑。”
妫宁听后,兀自摸着下巴做出一副老成的模样说:“太子殿下越老越多事了。”
“你就得意吧!这个天下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垂爱可都没有。”
妫宁冷笑:“是啊,我现在特得意。”
越初霁笑着,端着茶杯坐到她身边:“刚好今日书院里送了一只鹿来,说要给大家烤鹿肉吃,你爱吃肉,所以找你的。”
妫宁顿时眼馋:“你太好了小侯爷――”
越初霁有一些无奈的回答她:“以前怎么不说,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没礼貌的样子。”
“错啦。”她一笑。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先在这里坐坐,那只鹿正打理着呢!”
妫宁听后,开心的嘴馋的说:“你都不知道昨天金蝉她们干了什么,害的我最近两天都必须吃外面酒楼里提回来的饭菜――”
越初霁一脸纳闷,问:“她们怎么了?”
“我昨天因为梁上小楼的姬公子作新曲就跑去听了,结果我回来时,发现她们为了找我把整个府里的灶台都拆了。”
越初霁听后,明白的点头:“那不是很正常吗?太子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见没把东宫给拆了就不错了,你不想吃外面酒
楼的就到侯府来,从前太子就常来府上蹭饭,你一来,我母亲肯定很喜欢,她喜欢女孩儿。”
她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好啊!”有吃的谁不想去。――
十二月初九,是帝都太皇太后成婉的生辰,为彰显太后尊贵的身份,皇上下旨大办,让自己这最敬重的母后更加殊荣。
所以此时来慈宁宫贺寿的宾客络绎不绝,宫里也早已备下了美味佳肴。
眼看着整个慈宁宫府声鼓奏乐热闹非凡,可将此事操办的近乎完美礼部侍郎却一脸苦相。
因为,这场盛宴的主人不见了,说明白点就是:太后不见了。
太后不见了太后不见了太后不见了,这是多大的事儿啊!
慈宁宫里此时嘉宾满座,一直未出面的太后让这里的宾客纷纷纳闷,久而久之便开始窃窃私语,而皇帝对于太后此时的行踪竟
然是压根不知道。
漆黑街道的桥边,她眉梢冷笑,眼角下的冷漠在大雪纷飞里更显眼神冷寂。
那被她逼到步步后退的人面容清朗消俊,眉宇间满是正气凛然的问:“你到底是谁?为何拦我。”
大雪如同鹅毛般的纷飞乱舞,灯笼里的光线印在她黑色的面纱上,五官的影子却是黯然深沉的,妫宁压低了声线的反问他:“今
日太后生辰,李封大人不在宫里祝寿,这么晚要赶去哪里?”
他去那里――太后在如此日子里,放着皇上和一众王孙贵胄不管,却跑去了梁上小楼,这种事他如何能知而不报。
李封问她:“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