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姬酒深所说,我们本就是皇帝的人,不过现在你们知道了又如何,杀了我又如何息楚之乱的真相是不可能由着你们去
翻出的。”
妫宁忍者愤意的问:“是吗?你这么多年潜伏在六王遗部,高勇又宁愿舍弃自己儿子也要衷心于皇帝,你们对他就这般不辨是非
了吗。”
袁成绥不假思索:“—――皇上的安危和江山的稳固胜过一切,而你们想要这个帝都不平静,那才是罪人。”
妫宁:“十七年前血流成河和六王的无辜冤死,在你们眼里都比不过一个阴险狡诈、丧尽天良的皇帝?”
袁成绥顿时冷眼而笑:“阴险狡诈丧尽天良?呵—――身在帝王家谁还会有情。”
姬酒深皱眉:“无可救药?”
“那你们呢?你们敢说皇上登基后没有尽到一个君王之责吗?十七年前的楚国是怎样的,老皇帝年老昏庸几乎不理朝事,若不是
皇上,楚国会是如今这般繁华的样子吗?可你们却想着要将一派祥和的楚国再次变得风雨不止,你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两人听后都有一瞬的恍然,妫宁在愣神的时候袁成绥突然出手。
一个反应的后退时,妫宁手里的匕首被他推开,眼看着他快速的转入侧面的一道暗墙中后消失,两人都没有去追。
妫宁淡淡道:“我给他下了毒的。”
姬酒深:“那他肯定会来找你。”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妫宁看着这一条狭窄弯曲的地道:“如果按着我当年所知道的,这条道上走到头便是出口了。”
姬酒深跟着她走着,在一个弯道处,他问:“阿宁,你为何来这里?”
“当然是来查袁成绥的。”
“可是如你所说,宣王部在早已对他有怀疑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应他所请来这里的,更何况,袁成绥邀的是墨尤,来的却是你。
”
她停顿下来,转头看着他:“你不就是想听我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吗?”
他眉间妖娆一笑:“因为你知道,若是袁成绥真的有问题,以我的身手根本逃不出这里。”
她没有看她,回答:“我的答案是,我还不想看你这么早死。”
他挑眉,拉过她的手继续走着:“也对,毕竟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
她眼底一黑,握着匕首的手恨不得给他一刀,可是后来,还是默默的放入了腰间的刀削:“—――”
地道最后的一道墙边,妫宁俯耳在墙上听了听:“你说从这里出去后我们会遇到多少逸王部的人?”
姬酒深叹息的一笑:“袁成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你有什么计策能让我们没事的离开吗?”
“在上山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北边看到一条溪流。”
“恩。”
“若是我们被追杀,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走将追杀的人分散,要是一切顺利,我们到溪边会合,哪里地势蜿蜒,更容易逃掉。”
推开砖门,借着地道里的烛光,出现的是一道被枝叶覆盖的洞口,外面依旧下着山雨,泥土夹着腐烂树叶的气息铺面而来。
妫宁警惕的拿出匕首将枝叶砍掉,冰冷的雨水从洞外飘到面上身上,她眯了眯眼的觉得泛冷,姬酒深走到她身边,伸手抱住她
后看了看漆黑的周围。
那些在冷雨中寒冷的杀气也同样席卷了全身。
妫宁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朝着洞口处走去,却在还未踏出门口的一步便被几道冷箭给逼的退了回来。
心有余悸的转身回到有光线的地道里,姬酒深面色同样不好的看着她:“看来是想让我们进的来出不去。”
她拿出在门口接到的冷箭,有些凝重的说:“门外还有君戚的人。”
姬酒深看着箭峰上清楚刻着的君字,冷笑:“看来我来这里他们是早就预料到的,所以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
他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冷?”
“没事—――”她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泛冷。
“阿宁,我还有一个计划,我先将这些人向南引开,然后你往北走,若是我能逃脱便来找你。她听后冷然:“你觉得以你的身手
能逃掉吗?”
“你不相信我?”
她握住他的手腕,飘雨在脸上的湿润让她难受的睁着眼:“你这个计划我不赞同,你想逞英雄可也得先掂量自己一下,下山的路
要不我们一起,要不一起死了也无妨。”
“还真是生死相随啊!”他神态安然的一笑附身在她眉间一吻:“我从没想过我们会一起死,所以还是按我们的来吧!”
“你是说认真的?”
“当然—――,死在这里岂不是太没价值了。”他笑着说完,自己已经出了洞口。
在风雨声中,树上的黑衣重影便齐齐的一同落下—――
妫宁面色泛白的在洞口抱臂站着,她默然的在心中计量着时间,待外面脚步声越离越远后她咬着唇朝外面跑去。
身体无端的有些虚弱,她根本没办法这样耗下去,而姬酒深,让他听天由命吗?可是,这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都尉府中,越初霁一路来到楚无忧所在的书房中,见他正在逗一缸子金鱼:“你可真闲。”
楚无忧见他来找自己了,觉得稀奇的说:“初霁,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越初霁问他:“你多久没出过府了。”
“最近帝都乱七八糟的,高阳旭都快被流放了,什么杨府薛府一大摊子乱事想着就头疼,所以我还是不出门的好。”
越初霁问:“所以前两日宁丫头在府中不吃不喝的你也不想去看她对吗?”
楚无忧说:“宁丫头病了不是还有太子殿下照顾吗?听说有他在两天都没有人就活蹦乱跳的了,所以我也不担心。”
“可她这病一好人就不见了。”
“啊――不见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