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她问。
妫宁眼睛转了一圈,心想她刚才说话了吗:“—――”
‘姐姐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这几日送礼的太多累了。”她问。
妫宁笑着摇头:“没事,阑珊,刚才你说什么了?”
“我说—――今日我母后又派人来让我进宫去了。”
母后――甄汨,妫宁看着她:“她本就是你亲生母亲,你要去看她就去吧!”
“可我不想去,我从小就没见过她,她把我丢给我义父十多年都从来没有看过我,虽然她是我母亲,可还是我们一点也不熟。”
“阑珊,我当初对你也是有利用之心,你又为何对我这么依赖?”
阑珊想了一下,点头一笑:“因为我第一眼见到姐姐就喜欢姐姐,可是—――我母后她――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害怕
。”
妫宁埋头吃饭,心中叹息:“我明白了。”
甄汨这样的女人,从来不是为了亲情而活的,她要的,是南疆的兴盛,为此,她曾经千里迢迢的把自己嫁进楚国和亲,只为了
可以恢复楚国与南疆的通商,熙王府夫死子散后谋划多年,只为了能让南疆掌握楚国的天下,这样的女人,对于她的子女而言
,自然是没有多深厚的情意的。
皇宫里,妫宁一道宣德殿内,就听见了里面胡闹的声音。
因为此刻的青玄正在里面与一众的侍卫玩着罚酒投壶的游戏,以盛酒的壶口做标,在一定的距离里将筷著投进壶口,以投入多
少来计筹决胜负。
这样的游戏虽然在皇家也是常玩,可是宣德殿时帝王批阅政务处理奏折的地方,如何能拿来如此取乐。
妫宁走进去,里面已然是酒气熏天,喝醉了的侍卫摇摇晃晃的比这比着距离投壶,在手中的筷著还未投出时,她已经将其抽出
拿在手上,在那侍卫不解的转过头来时。
只见这长史面色冷然的将筷著在手中生生折断的甩开,那侍卫已然被吓得发抖了。
她问:“这是你们该闹的吗?”
此时的青玄坐在一旁,手撑着额角的望着进来的人,唇角带笑的说:“还不快参见长史大人。”
那些被吓蒙了的侍卫连忙从各种坐姿站起来跪下:“叩见长史。”
妫宁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火说:“都出去。”
待这些侍卫都出去后,青玄叹息了下的自顾自的开始投壶了。
妫宁见他如此模样,眼中凌然的将那边的水壶直接给踢倒在地,然后转身走到青玄面前伸手将他手里的筷著夺来握在手中,她
问:“怎么样皇上,玩够了吗?”
青玄并未生气,只是朝后一靠的望着她:“长史又来做什么?”
她坐下,将筷著放在桌上正声问:“皇上今日又没有看奏报吧!”
他听后不以为然:“朕打算过一会再看的。”
“此刻正午已过,皇上所谓的过一会是过多久。”
青玄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从她这气势就知道,他今日要是不看奏折,她是不会离开的了。
“来人,将大司空叫来。”
妫宁一怔:“皇上找他做什么!”
青玄笑了一下,回答的是:“朕批阅奏折时,要是大司空在一旁,朕会批阅的很快的。”
“—――”妫宁一时间面色变了的无话了。
赢越很快便来了,此刻的大殿已经收拾了干净,并且搬来了所有的奏折,他一进殿,看着她也在此处,便恭敬的跪下:“臣参见
皇上,见过长史大人。”
青玄立马说:“爱卿快过来。”
赢越坐下后,妫宁抬头看了一眼他,正好他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他却好奇的说:“今日大人为何进宫来?”
妫宁对他笑着,却不大自然:“想看看皇上罢了。”
青玄笑着:“是啊,长史最近想必是很想朕,几乎每两日就要来宫里督促一下朕。”
妫宁兀自一笑,说:“皇上是天子,如何敢督促,只是想劝劝皇上上进些罢了。”
赢越对她微笑着拿起桌上的一封奏折,眉目清亮,对她说:“皇上今日是该看奏折了。”
妫宁讪然的垂了眉,说:“既然皇上要看奏折了,那么我便回府吧!”
青玄却在此刻突然挑眉:“要不—――让大司空送送太史。”
妫宁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上,臣去去就回。”赢越此刻站起身来,恭敬的朝着她说:“太史,请—――”
在出宫的路上,因为的宣德殿和留春殿是相邻的,而出宫就必定要绕过这两个宫殿的横廊。
妫宁走在前面,赢越走在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仅有四个侍卫陪着。
留春殿的西处有一处荷花池,此刻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妫宁也不知道哪里看来得兴致,突然说:“姑娘要不要去那边赏赏荷花
?”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妫宁转身,看着他说的地方,是荷花池中心的一个亭子,碧绿荷池莲花盛开。
妫宁看向他,正犹豫着,他却上前再次说道:“姑娘,走吧!”
他先行了一步,还吩咐后面的侍卫不必跟着,妫宁有些微微慌乱的跟着他的步伐,
总觉得这暖和的微风也有些凉意,可是心却烫的厉害。
幽幽河底荷花塘,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样清香宜人般的美景,却让她在此刻丝毫无心观看。
他黑沉的眸子打量了周围一下,似笑非笑的模样问:“姑娘觉得如何?”
她微滞:“尚可—――”
他目光一下沉稳起来看向她:“姑娘并不喜欢荷花对不对。”
“大司空也不喜欢吧!”她苦笑,他一向最爱的,是凤凰花,一想到凤凰花,她就无端的微颤起来,那室外山上一丛茂密的凤凰
花。
见她脸色便得如此不安起来,他问:“姑娘是不是有些害怕。”
妫宁眼中无神的垂眉问:“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