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的楚飞岩站在冰魔窟的上方,看着脚下崩塌的深渊,目露疑惑,是谁救了自己,长生宗又在哪?
蓦然,耳畔传来一阵轻风,楚飞岩回首望去,面前正站着一名白纱蒙面的女子,全身包裹着一件雪白的鹅毛大氅,身后还有只体型硕大的白虎,对着自己发出阵阵低吼,似是有些惧怕。
不知为何楚飞岩在看到她后,心中悸动的厉害,可明明他从未见过她啊,于是疑惑道“请问姑娘是?”
可令人奇怪的是,女子并不答话,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美眸流转煞是好看。
楚飞岩也被她的目光所吸引,竟当真有如此好看的眼睛,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女子仍未说话,只是那美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然有泪水在她眼眶打转,接着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滑落,须臾便打湿了她那雪白的面纱。
楚飞岩大惊,连忙道歉“是在下唐突了,本不该直接问姑娘名讳的,姑娘若不愿大可不说。”
哪知那女子忽然又破涕为笑,而且笑的极为开心,丝毫看不出刚刚哭过的样子。只见他俯身拍了拍白虎“小白,你说的就是他吗,你的仇不能报了哦。”
白虎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楚飞岩,心想果然是恶人,竟然连女主人都对付不了他,哼,我小白报仇十年不晚,迟早会有机会的!然后翻了个白眼,趴在地下不动了。
女子轻轻走到楚飞岩的身边,柔声道“我叫叶潇潇,请问你还有栖叶草吗?”
楚飞岩闻着近在咫尺的伊人芳香,听着耳畔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莫名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我叫楚飞岩,栖叶草被长生宗夺去了。”
“人家又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干嘛告诉我哩。”叶潇潇娇笑道,然后飘然转身,“那就只好去找长生宗找啦。”
楚飞岩面色一红,好不尴尬,脏腑微痛,暗骂自己好没定力。见她要走,又连忙叫道“我也要去,咱们结伴吧。”
叶潇潇回眸一笑“为什么呢?”
楚飞岩倒也真没多少其他的想法,解释道“你毕竟是女孩家,长生宗并不简单,咱们结伴也好有个照应。”
“哦~”叶潇潇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的看了楚飞岩一眼,“那好吧!”说罢雀跃着向前走去。
二人一路暂且无话,走不多时天色已暗,楚飞岩看着她雪白的背影漫步在幽绿昏暗的重山之间,宛若画中精灵一般自在纯真,以至于好多萦绕于心中的疑惑都不想多问。
前路不知多艰,就享受这难得静谧的时刻吧,楚飞岩心中念头方落,忽然西北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
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真力,楚飞岩猛然惊道“花爷!”
楚飞岩刚想提醒叶潇潇加快些速度,却见叶潇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然后左手便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还未来得及错愕,便见她莞尔一笑“我拉着你走,会更快些哦。”
说话间仿佛天旋地转,眼前尽是残影,几个呼吸的光景两人已经来到长生宗的所在。
但是挡在两人眼前的却是一座山,看不到任何出入口。
楚飞岩还在恍惚之中,他何曾触碰过女孩家的手,只觉触手之处柔弱无骨,像是一团棉花,又像是一块软玉,竟有些舍不得放开。慢慢的,仿佛她的心跳、甚至她的心思也一股脑儿的从指间传了过来。
他有些呆呆的瞧着她的侧脸,忽然有些好奇那白纱下的面容,应该很漂亮吧。
想到此间脸色一红,心跳越来越快,以至于脏腑渐渐传来刺痛,楚飞岩心中明了,万不可动任何情思,却不知蓦然撒手会不会惊到她。
好在白虎终于赶到,冲着他俩紧握的手掌一阵嘶吼,楚飞岩顺势收手,谁知叶潇潇幽怨的瞧了他一眼“不牵就不牵,干嘛甩那么快,难道我手上有毒吗?哼!”
楚飞岩未料她如此抢白,慌道“额…不是,姑娘…我是…”
“叫谁不是姑娘呢,没告诉你名字吗!”
“额…潇潇姑娘,是这样的,是…”
“是哪样?”叶潇潇笑吟吟的看着他窘迫的样子。
楚飞岩瞧见她柳眉弯成了一道月牙,这才明白她并未真的生气,松了口气道“潇潇姑娘你就不要取笑我啦。”
叶潇潇背过了身去,细语道“我可不是取笑你,以后若想牵我的手,你可得摘天上的星星给我。”
楚飞岩愕然,难怪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当真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真的如她所言,自己会不会有些失落呢?楚飞岩在心中问自己,然后苦涩一笑,自己的命运已如将死的枯木,又何须自扰呢。
冷静下来之后,楚飞岩方开始震惊于叶潇潇的速度和那指间的冰冷。速度之快甚至远胜自己引以为傲的浮光掠影,指间之冰冷更是寒逾冰霜。
楚飞岩忽然有些惋惜,她的手如此之冷,自己温热的手掌为何不多由她牵会呢。
山体内部激烈的打斗声不断传来,楚飞岩依稀感到布向花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心中骇异而焦急,可是二人在涯壁上摸索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机关入口。
叶潇潇略略沉思了片刻,似有所悟。后退十丈左右,在几块不起眼的碎石前停了下来。
“你看,山前草木旺盛并无人迹,而这几块碎石处在这幽暗潮湿的林间反倒是光滑平整,没有任何苔藓或是藤蔓缠绕,再看这颗庞大的苍榕树,不觉得树根有些奇怪吗?”
楚飞岩过来一瞧,果然有异。巨大的树根蜿蜒虬结,唯独朝南的一侧纤细瘦弱了许多。
“入口难道跟这里有关?”
忽然叶潇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暗示有动静,然后便悄悄躲入一侧的灌木丛中,楚飞岩见状也藏了起来。
片刻之后,来了五个戴着青色牛首面具的黑衣人。
“是他们!”楚飞岩心中暗惊,当天自己正是被他们所擒。
只见为首一人略微打量了下四周,然后喝道“带他过来!”一边用奇怪的步伐踩在方才的几颗碎石上。
“滋~”
地下传来一阵厚重低沉的声响,旦见苍榕树的南侧地面缓缓下沉,不一会露出了一个可容两人并肩通过的暗道。
楚飞岩心中称奇,同时也佩服叶潇潇的观察入微,对她的来历越发有些好奇。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楚飞岩心神俱震,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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