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凤拓学院了,”百里夫人其实不赞同云灼会学院的,凤拓城里那么多炼药师,多找几个来给云倾看看,总有人会看出来的,云灼那么在意妹妹,但是除了公爹叫未炎来看看,就没有请其他炼药师了,到底是孩子,想得没那么周到,百里夫人倒是替云倾请了几个导师,可是云灼是一个固执的人,都不让看。
回到凤拓学院也好,起码有明骁这个做导师的操心。
安德子公公急忙追出去了。
“皇后娘娘这么着急召见若儿干什么,”百里夫人眼底有些担忧,说是皇后娘娘召见,百里夫人是不信的,来的人是安德子公公,“你说皇上会同意若儿跟太子解除婚约吗?”
回来的第一天,百里若繁就找百里夫人要回跟太子交换的生辰八字,但是因为云倾的事耽搁了。
当年所有人都在反对,可是皇上却同意了,想来皇上是溺爱太子的,仅仅因为太子的一声愿意,就把两人的婚约敲定下来。
太子那时候那么小,能知道什么。
那边,云灼带着云倾出了凤拓城。
常悦揉着发疼的脑袋,“小倾怎么还没有醒,难道不是在凤拓城?”
话音刚落,一直熟睡的云倾就像睡饱了一样,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阿倾,你醒了?”云灼见云倾醒了,立刻从外面撩起车帘上,
“哥哥,阿倾好饿呀,”云倾一醒来就要吃东西,很快就把马车上面的糕点吃完了,习惯性找百里若繁要吃的,百里若繁很熟练的拿出一袋子零嘴,有些无奈,小倾睡了这么久,要吃多点。
常悦第一次见此,目瞪口呆,忍不住吐槽,“小倾,你是猪吗,吃这么多还不撑,”常悦担心云倾的小肚子会不会被撑破。
为了云倾的小肚子着想,常悦一把零嘴收起来,然后非常严肃的说,“小倾,你已经吃了很多了,肚子会撑的。”
想当年她可是能把一个馒头分成三天吃的,养这么一个妹妹,云灼会不会被吃穷。
常悦为云倾着想,可是云倾一点也不领情,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再看常悦把零嘴藏在身后,嘴巴一撇,“哥哥,若姐姐,她抢我吃的,”说着还哭起来了。
常悦面对着谴责的眼神,分分钟要把她活撕了的样子,心里毛毛的,她只是一个只有玄士的小可怜,但是为了小倾,常悦也拼了,“你们也是小倾的哥哥姐姐了,怎么可以这样惯着她,吃多了对小倾的身体不好,你们不能因为小倾可爱就一切都顺着她,我也是为了小倾好。”
常悦把零嘴藏得更紧了,话说小倾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她告状的样子也好可爱,常悦差点忍不住把零嘴交出去了。
仗着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云灼和百里若繁似乎被说动了,云倾见此,揉着干瘪瘪的肚子,可怜巴巴看向窗外的两个人,“阿倾好饿呀,”
你刚才吃的三碟桂花糕,一笼小笼包,还有红豆糕,马蹄糕那么多东西都跑到哪去了?常悦目瞪口呆,对上云倾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一阵柔软,还没有等云灼他们开口,就立刻把零嘴送上去。
“小倾慢点吃,都是你的,”常悦非常温柔,小倾毫不客气的抢过袋子,怕常悦再吃抢了,背对着她吃。
看不见云倾的脸常悦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悔,都是可爱的错,小倾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可是看着云倾这个样子,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这也是因为血脉残缺?可是传承里面有很多常悦无法理解的东西,一时间常悦也不知道答案。
安德子公公带人一路快马追来,才在却凤拓学院半道上追上云灼,得知霍皇后要宣她们进宫,云灼和百里若繁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安德子公公,皇后娘娘为什么叫我们进宫?”
“娘娘想见见你们,”安德子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朝马车里望去,“云倾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云灼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谁也不能打我妹妹的主意。
安德子有些惊奇,作为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就连四大家族的家主对他也是礼让三分,他还是第一次见敢直视他的少年,毫无礼数。
“皇上担心云倾小姐的怪病,特让咱家来问问。”
“我妹妹没有病,不牢皇帝陛下费心,”云灼语气冷冷的。
安德子眼神微眯,危险的看向云灼,皇上关心你家妹妹是她天大的恩赐,你敢对皇上不敬,不知尊卑礼数,真是狂妄。
“放肆,竟敢对皇上不敬,”
安德子公公玄修不咋地,活了大半辈子,只是玄师三阶,但是教训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玄师的威压对准云灼,可是少年没有丝毫影响,安德子公公大惊,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一阶废材,少年面无表情,眼神里似乎不解。
岂有此理,既然敢轻视本公公,安德子公公是风玄根,恼羞成怒,几把风刃直接朝云灼甩过去,云灼骑马在云倾马车旁边,慢吞吞的抬起手,不能伤到阿倾,同时一身杀气,美看到阿倾在旁边吗?
云灼身边的百里若繁感觉到杀气,阿倾可是云灼的眼珠子,安德子公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抓走阿倾的献昇窟已经连渣都不剩了,百里若发知道云灼的愤怒有多可怕,可是对面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头子,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呀、于是直接就把风刃砍碎。
“郡主,咱家代表的可是皇上,云灼对昂上不敬,郡主要包庇他吗?”
百里若繁只是轻轻一笑,“你一个太监,有多大的脸面能代表皇上?这点实力,说出去也不怕把我们大宇的脸丢尽,”百里若繁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云灼的手,让他不要冲动。
云灼感觉到百里若繁牵着他手,百里若繁手并不柔软,指腹上有一层茧,此时握着他的手,无比的安心和踏实。
安德子公公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百里若繁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