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白父和白逸舟的母亲,都能够舍弃一些东西的话,他们应该还很幸福,可惜……
两个人在庭前这样抱了许久,微凉的夜风吹的白逸舟的眼眶有些发红,放开了夏洛雨,慢慢的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脆弱的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次,夏洛雨牵着他的手,两人拉进了屋里,然后将乱跑的觉觉,一把拉了过来,笑眯眯的塞进了白逸舟的手里,还嘱咐道:“不要欺负觉觉哦。”
这才笑眯眯的又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出来,洗干净以后放到了白逸舟的跟前。
两人又凑在一起吃了会儿水果,这才慢慢悠悠的上楼去,白逸舟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夏洛雨也是犹豫了犹豫,这才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白逸舟沉了一晚上的脸上,终于露了个笑容出来,走进浴室,却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往常的浴袍,而是在腰间,直接围了一条浴巾。
夏洛雨逃难一般的逃进了浴室,浴室里面好像还带着白逸舟身上的味道,让她依旧忍不住红了脸颊。
草草的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白逸已经穿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夏洛这才宋了口气,去拿了吹风机,要吹头发。
白逸舟放下了手中的书,将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夺了过来,温柔的帮夏洛吹起了头发。
他的动作很温柔,夏洛雨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白逸舟在她的身后,笑的十分的温柔。
吹干头发,两个人躺在大床上,有月光偷偷的透了进来,落在床边,夏洛雨伸出手去摸了摸落下来的月光。
纤细的手垂在床边,白逸舟将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将夏洛雨笼罩进了自己的怀里。
什么时候呢?时光也温柔起来了啊。
醒来,又是一个清晨,夏洛这已经完全熟悉了这间卧室,直接越过白逸舟,去按掉了床头的闹钟,然后重新窝进了他的怀里。
白逸舟没有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完全习惯了,枕边有自己心爱之人的感觉。
等到觉觉上来挠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无论是白逸舟还是夏洛雨,两人都是铁定迟到了,干脆也就不再慌张。
不慌不忙的吃过早餐,白逸舟将夏洛雨送到了工作室,下车的时候,夏洛雨没有留意,白逸舟却是也跟了下来。
就在公司大楼的门口,将夏洛雨一把拉了过来,在她的唇上印了下去,来了一个甜蜜悠长的吻。
脸色红扑扑的笑了笑,却没了往常的羞涩,夏洛雨挥了挥手,自己小跑着上了电梯。
一整天的时间,夏洛雨都处在甜蜜当中,无法自拔,无论是喝水还是画设计稿,脑子里全部的全部,都是白逸舟的身影。
有些无力的倒在桌子上,夏洛雨有些郁闷的想到,这下子,是真的完全不能逃掉了啊。
下午,白逸舟从公司离开,赶去接白父出院,还没等他进去病房的门,远远的就瞧见。病房门口站了两个人,很熟悉,也很无奈。
白逸舟推门走了进去,门口的人没有拦他,一进门,果然看到了老夫人,就好端端的坐在病床跟前。
正握着儿子手说话的老夫人,听到有人进来,也回了下头,见是白逸舟,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拉着白父的手,细细的叮嘱着什么。
白父只能不住的点头,白逸舟也不插话,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说到他的时候,也不过给一个冷漠的眼神。
等到老夫人终于说累了,白逸舟这才开口说道:“我来接您回家。”
老夫人的脸色也柔软了一瞬间,转过头来看着病床上的白父,眼眶有些发红,“回家吧儿子,以后好好的。”
白父的鼻子也是一酸,沉重的点了点头,老夫人这才站起身来,白逸舟去外面叫了护工进来,将白父的东西都打掉好。
扶着白父上车,白逸舟将记着医嘱的袋子递了过去,“里面是要注意的事项,和医生开的药方,您回去好好看看。”
伸手接了过来,白父脸上终于透了些生气出来,说了句:“辛苦了,”便也没有在说话。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白家的门口,看着熟悉的景色,白父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白逸舟第一次,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缓缓的开口,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对父亲说道:“这是您自己的选择,我或是白北川,还有现在家中的郑美霞,”白逸舟的眼神认真极了,他又重新重复了一遍:“父亲,这是您自己的选择。”
从自己儿子的眼神中,白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想起了书房里,一直摆在最显眼位置上的那一张照片。
茫然的下车,郑美霞有些慌张和惊喜的迎了出来,白父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疼爱的那个儿子已经离开了。
踉跄的走进家里,家中好像还是这么多年中一直的模样,都没有变,郑美霞也是一样,小心翼翼中。还透着一些的讨好。
一滴浑浊的老泪,突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滚落了下来,白父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老了,自己做错了,也永远不能挽回了。
开车回到公司,白逸舟没有上楼,就这么在停车场里,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心里无比的清明,也是无比的痛苦。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白逸舟将空掉的烟盒扔掉,开车又离开了公司,打算去工作室去找夏洛雨,他的蜜糖。
一路上,白逸舟想起夏洛雨在身边的点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起来,将爱的人留在身边,这种感觉,很好。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街上已经有霓虹闪烁,路上的车与行人都多了起来,不出意外的,堵车了。
白逸舟也不气恼,就这么在路上慢慢的移动着,也不急躁,心里比起以往,都要平静的多,隐隐的,白逸舟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感觉。
一路,也就这么到了夏洛雨的公司楼下,楼上的夏洛雨,很久就已经迫不及待了。<>